而且,她还有些怀疑,这个二皇子,会不会和那个顾公子之间也有一定的联系呢?毕竟,曼陀罗这种花,很少会有人种,怎么就单单的出现在了西辽和这里呢?
这么想着,慕清婉从榻上起来,在桌子旁边坐下,抽出一张纸,在上面刷刷的写了些什么,然后从储物空间里面取出一只信鸽,将那个纸条绑在信鸽的腿上,推开窗户,见四下无人,就将信鸽放了出去。
她得让葵娘派人去查查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关联,这明摆着,就有好多的疑点重重。
做完这一切,慕清婉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而这个时候,瑶贵嫔的晗玉宫里,瑶贵嫔听着宫女春儿的禀报,脸色阴沉:“慕清婉和楚之琰出去的事情,皇上知道吗?”
“回娘娘的话,皇上不知道。”春儿低头说道。
瑶贵嫔双眸眯了眯:“慕清婉,在这皇宫里面你还不安分,想着还能出去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娘娘,我们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去禀告皇上?”春儿想了想,忍不住问道。
“不必,这样去告诉皇上,即便皇上信了,那对慕清婉的打击也不够沉重,本宫要的,是让慕清婉成为皇上的女人,被皇上玩弄之后再狠狠的丢弃,让她也尝尝什么叫做痛苦的滋味!”瑶贵嫔说着,双眸里面闪过一抹冷意。
春儿应了一声是,便立在一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自从这瑶贵嫔失去孩子以后,她的性格就变得喜怒无常起来,以前碧儿在的时候,瑶贵嫔对下人还算是宽厚,也不经常打骂宫人,可是现在,动辄训斥,不然就是打骂,这晗玉宫里的宫人一个个整天都活的胆战心惊的,生怕做错了什么,被拖出去赏赐一顿板子。
“你明日去春禧殿,把慕清婉给本宫请过来,她入宫也有两天了,也是该让让过来拜见拜见本宫了。”瑶贵嫔说着,双眸里面掠过一抹阴毒的光。
“是!”
慕清婉,等着瞧吧,你和我作对,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第二天一早,慕清婉才刚刚梳妆完毕,正在用早膳,墨香从外面进来,说道:“慕姑娘,晗玉宫的春儿过来了,说是传贵嫔娘娘的话。”
慕清婉心里嗤笑一声,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请进来吧。”
“是。”墨香出去,将春儿请进来,慕清婉并没有抬头,认真的吃着自己的早饭。
春儿上去,对着慕清婉微微福身行礼,说道:“慕姑娘,我们娘娘有请,姑娘入宫这几日,娘娘身子不适,一直没有召见,今日特意让奴婢前来,请姑娘过去一叙。”
慕清婉将嘴里的燕窝糕咽下,才开口说道:“劳烦你回去回了你们贵嫔娘娘,三公主刚才派人送过来帖子,让慕清婉去三公主的宫殿一叙,贵嫔娘娘那边,只怕是……”
“慕姑娘的意思是,让我们娘娘等着吗?”春儿有些不客气的说道。
慕清婉声音清冷:“先来后到,娘娘只能等慕清婉赴完三公主之约以后,才能过去一叙了。”
“你!”春儿脸色一变,看着慕清婉的眼神都显得有些愤怒了。
一旁的墨香见状,立刻说道:“慕姑娘确实是三公主有约在先,还望春儿姑娘回去回禀贵嫔娘娘一声,等慕姑娘从三公主那边回来之后,即刻便赶去贵嫔娘娘的晗玉宫。”
春儿轻哼了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她便转身走了,哪里还有先前半分的恭敬姿态。
慕清婉对她这态度丝毫不在意,一个小角色而已,何必放在心上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等春儿离开,墨香看着依然不紧不慢的正在吃饭的慕清婉,想了想,有些犹豫的开口:“慕姑娘,那三公主那边?”
今日一早,三公主可没有什么帖子送过来啊,这如果让瑶贵嫔娘娘知道了,那还不知道要掀起什么狂风巨浪来呢?毕竟,现在皇宫里面,最得宠的可当属瑶贵嫔了,虽然她没了孩子,但是皇上对她的恩宠可一直在的!
这么想着,墨香不由得有些替慕清婉担心,这如果是瑶贵嫔娘娘将这件事情捅到皇上那边,到时候指不定皇上向着谁呢。
闻言,慕清婉的脸色依旧淡淡的:“贵嫔娘娘身子不适,那我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省得冲撞了贵嫔娘娘,那到时候岂不是更担当不起了?”
“这……”墨香还嫌该说什么,就见慕清婉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想到昨天的事情,墨香赶紧跟上:“慕姑娘,你要去哪儿?”
“随便走走。”慕清婉说了一声,朝前走了几步,然后扭头看向墨香:“昨儿个皇上也说了,我想去哪儿,只要有你们跟着便可,那你便陪我在这皇宫里面转转的。”
“是。”墨香连忙应了一声,陪着慕清婉朝外面走去。
春禧殿也算是皇宫里面比较偏僻的角落了,毕竟慕清婉现在在这皇宫里面无名无分的,也不好安排,只能是先让她在这里住着,等时机成熟了,再行册封分宫之事。
只不过,皇上这如意算盘打的响,可他偏偏遇上的是慕清婉。
“慕姑娘,再往前,就是冷宫了。”墨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慕清婉双眉一挑,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问道:“冷宫不是在西南角吗?这里怎么也是冷宫?”
“这里以前是丽贵人住的地方,但是丽贵人犯下大错,便被废黜了,这宫殿也因为偏僻无人来,时间久了,便成为了冷宫。”墨香说道。
她这么说,慕清婉倒是有些好奇了,若说这丽贵人,她是知道的,这可是聂氏的亲戚,当初这丽贵人也没少在她头上打主意,只是,丽贵人废黜到现在,也不过是几个月的事情,那么自己那天晚上在这宫殿里面发现的那具尸骨,据她的专业判断,那具尸体死亡绝对在一年以上,这和丽贵人废黜的时间对不上啊!
难道说,是有人故意将私人的尸体移动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