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嘿嘿,周末快乐,七夕快乐~~~)
春杏是卖身入潘府为奴的丫鬟,而且当时从牙婆子那里买的还是死契,属于贱籍。豪门大阀里,主母打杀勾引家主的贱婢,那实在不算多大的事情。
潘夫人缓缓地坐回几边,看着小声啜泣的春杏,淡淡道:“我没有要杀你的意思,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潘夫人的态度让春杏微微愕然,她停下了哭泣,抬起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她,沉了两息后,哽声应道:“奴婢不愿意的!”
“那你为何不说?”潘夫人凝着她,声音依然清冷。
“老爷不让奴婢说,奴婢如何能说?就算奴婢说出来,您不会杀了奴婢,可做了这样的事情,奴婢又怎还有脸面活下去?”春杏的眼神有些虚无地望着潘夫人,她嘴角含着笑,可是那笑意看起来,竟是那样侧人心俯的悲凉。
“就是你们这样的态度害了自己,也害了更多无辜的人!”潘夫人冷笑了起来,她实在想不明白,受了那样的虐待和凌辱,也该本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反抗到底才对的,可她们,一个个都不说,这到底是为何?
她走到春杏身边,直接扯开了她的交领。衣裙在潘夫人略有些暴力的拉扯下,哧喇一声,从领口拉出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白皙的后背上,有一条条清晰的新鲜鞭痕。
春杏呜咽着喊了一声:“夫人......”
“都折磨成这样了,为何还要忍着,为何?究竟还有多少人受害,快说......”潘夫人看着那一道道暗红色的鞭痕,情绪几乎濒临崩溃。
她究竟嫁了怎样一个人?
是魔鬼么?
春杏她不敢说,她已经彻底的沦陷了,没有了老爷给的那些药,她会生不如死......
潘夫人一脸都是斑驳的泪痕。她砰的打开了耳房的木门,喊来了春桃,命她为堂屋内等待的那些婢女现场验身,凡是身上带着鞭痕或者烙烫伤痕的。全部带到耳房来。
约莫半柱香后,耳房的地板上,跪了六个跟春杏一样,受了潘亦文性.虐的婢女。
有两个在潘夫人的逼问下,一五一十地作答了。
她们在半年前就被潘亦文用药物控制,开始是逼她们吃下那些药粉,因为药粉的作用,再加上密室内催情的迷香,她们就沦为了潘亦文为自己建造的,专属的密室女郎。
因为药物的影响。她们都比较亢奋,所以被滚烫的蜡液烫伤,被鞭子抽打,在当时,也并不觉得疼痛。只有药物过后,神智恢复清醒了,才会唾弃和不齿那样的的自己。
可她们没有办法,她们不能反抗,因为她们需要潘亦文的药......
潘夫人经过几个人的供述后,终于了解了其中的一些隐情。或许她们口中的药,就如同金仵作说的那样。会控制一个人的意志,对其形成依赖吧,所以,她们不敢说,也不能说,一旦事情败露。她们就再也得不到潘亦文的药,就要忍受那非人的折磨。
那小月的死,跟琇琇的这个案子,是否也有所关联呢?
小月曾经受过潘亦文的侮辱,她的意志应该也是受到了控制的。一个意志受控的人,长期伺候着琇琇......
难道琇琇她腹中的孩子是......
潘夫人陡然睁大了眼睛,用帕子捂住了嘴!
彼时,公堂上的二审,也进行得如火如荼。
昨天初审,江浩南一直喊冤,强调自己在案发的时候,不曾到过城西的树林。金元为了案子的公正调查,便命衙门的捕快根据江郎君的口供形容,去寻找能证明他有不在场证据的路人。
昨天一个下午过去了,赵虎领着人张贴了告示,又做了调查访问都未曾在茫茫人海中寻到那名曾与江郎君发生碰撞的人。
今日公堂进行了案子的二审,作为本案最有力证供的是事发当时,曾亲眼目睹江浩南与潘琇在树林外相见并行凶的老汉七叔。
县丞金元在公堂上又一次问了七叔当时的案发经过如何。
老汉七叔神色自然,将案发时江浩南穿的蓝色布袍和头上的缎带都细致清晰的讲了出来,而且时间先后的逻辑性极好,清晰分明。
“那天晌午,太阳很大,草民从树林里砍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树林外头停着一辆马车,而马车边上就做了两个人,一个郎君和一个小娘子。草民记得,那郎君穿了一身的蓝色布袍,头上绑着一条湘色的缎带......”老汉七叔犹如背书一般,一口气念完,停下来看着金元。
金元又循例问了一下事发当天,江浩南和潘琇二人的衣着如何,结果,衣袍的颜色和身上所佩戴的饰物,基本都对上了。
金子一袭窄袖宽袍,脸上罩着一个大大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盈亮如水的双眸,安静的站在角落里旁听着。她左侧站着金昊钦,右侧站着龙廷轩,二人都是高大威猛的超级型男,金子夹在中间,显得十分小巧。
昨天龙廷轩拉着金子陪吃陪喝后,在送她回百草庄的路上,竟主动提及了潘琇的这个案子。
当时金子满含诧异的望着他,有一种‘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了如指掌’的感觉。
龙廷轩见金子神色有异,只道是昨天来到桃源县后,听了茶馆里有人在讨论这个案子,又知道金子的个性,于公于私,她都不会对这样性质恶劣的案子坐视不理,这才有此一问。
金子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掩下有关辰逸雪的调查和观点不谈,只单一的说了一下这个案子的进度和复杂程度。
龙廷轩在车上问金子,是否有把握证明江浩南是清白的,金子非常笃定的告诉他,有把握。
因此,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龙廷轩一早就上百草庄接了金子,说是一起关注一下二审。金昊钦是后来才赶过来的。当然,委托人是闻风担忧的辰大神同志。他不便跟着一道来衙门,只能让金昊钦这个死党兼未来大舅子帮他盯着点儿。
案子进行到此处,金元正要问江浩南是否认罪时。金子站出来了。
她向金元行了一礼后,开口道:“大人,在下认为不能单凭七叔的证供就将江郎君定罪。案发时,只有七叔一个目击证人,而且当时正当晌午,人眼在强光的照射下,看日光里的人,或许并不真切!”
堂下跪着的老汉七叔,一听急了,忙梗着脖子强调道:“大人。草民发誓,没有看错人。草民当初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人的面容,正是堂上跪着的江郎君!”
一旁坐席上旁听的潘亦文,闻言满意的点点头,拱手对金元说道:“大人。七叔如此笃定,定然不会有误,还望大人明察,还我家琇琇一个公道!”
金元瞟了公堂上众人各不相同的嘴脸一眼,沉声道:“七叔的证词清晰明了,本官很想相信,但诚如金仵作所言。事发之时是晌午,人眼在强光下看人是否有所偏颇,这是最至关重要的一点。”
“难道大人就因为这个就枉顾老夫女儿的生死?就让江浩南这个杀人凶手逍遥法外?”潘亦文蹭的一声,从席位上站了起来,一张脸瞬间铁青,怒目圆睁的看着金元。
金元一字胡一抽。
这反应也太激动了吧?怎么有一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错觉?
“潘老爷稍安勿躁!”金子笑意和缓。淡淡道:“要证实七叔的证供是否准确无误,只要进行一番验证就好!”
潘亦文回头看着金子,微眯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金仵作这个人,诡计多端。不是善类!
当然,充满正义感的金子童鞋,在伪君子潘亦文心中自然是不是善类了,因为金子有可能揭下他虚伪的面具,他自然不可能对她态度和善的了,就算有,那也仅仅只是表面。
“要如何验证?”潘亦文问道。
金子抬头看了一下天色,正好临近晌午,日光同样灿亮,便道:“此刻的光线刚好与案发当天的接近,在下建议,从大牢中提出几名同穿白色囚服的犯人一块站在日光下,隔着一定的距离,让七叔辨认,若是他一眼便能将人指出来,就说明他的视力,没有半点问题。”
金子特意咬重了视力两个字,老汉七叔神色明显抽搐。
潘亦文却是释然的一笑,他以为这个金仵作能拿出什么好的验证方法,原来竟是这样狗屁不通。
金元也觉得这个检验方法,显然没有半点儿技术含量啊,他眨了眨眼,低声的问道:“金仵作还需要别的安排么?”
“不用,就这样!”金子淡然笑道。
金元见她答得笃定,半信半疑的点头。
老汉七叔听闻要将很多人放在日光下让他辨认,他心里委实有些发怵,盯着身侧的江浩南,努力地寻找可以加深印象的辨认点。
七叔看着他的面容,努力的想要记住,可是闭上眼,脑中一片模糊,什么也记不住。
他循着江浩南的鬓发一路往下,直到最后落在他的手背上,江浩南的手背上有一颗红色的痣,这让七叔心头一阵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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