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浴缸边慢慢的伸手先把上面的衣服脱了,然后是裤子。不敢贸然起身抬腿跨进浴缸,我像个老年人似的,缓缓把一条腿抱起来放进去。光是进浴缸这么个简单的动作,我磨蹭了能有五分钟。
当我整个身体都置在浴缸里面的时候,温水刺激着我的皮肤,那些泡沫轻松的没过我身体表面,像是盖了一层白色的被子。
这几天一直身心俱疲,别说好好泡个澡,我连一个好觉都没睡过。如今躺在浴缸里面,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人也跟着软了。
闭上眼睛,我本想眯一下,结果这一眯就直接睡了过去。等我猛然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还躺在浴缸里面,缓了不下五秒才发现泡沫下面的水都凉了。
我撑着双臂从浴缸中坐起来,感觉还好,不会晕到睁不开眼睛。这么晚就不麻烦特护,我自己慢慢从浴缸中挪出来。
浴袍跟浴巾都放在不远处的架子上,我光脚过去拿的时候,谁知道脚下沾着的泡沫特别滑,我几乎是一下子就跐溜出去,混乱中我‘啊’的尖叫了一声,然后一把按到了花洒的开关。
几乎是瞬间,冰凉的冷水从天而降,而我因为差点滑倒还维持着半跪在地上的姿势。动作幅度太大,脑震荡后遗症眩晕又涌了上来。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混乱中,我听到了门把手被按下去的声音。我垂着头,可余光还是能够看到一双熟悉的休闲鹿皮鞋和笔直的裤管出现在眼前。
我本能的顺着裤管抬头看去。骆向东一手还搭在门把手上,他垂目睨着跪在他面前的我,俊美的面孔上……满是惊讶。
我俩就这样四目相对,全都像石化了一般。我的头顶就是花洒,冰凉的冷水如倾盆的大雨兜头而下,我的长发被淋湿黏糊糊的搭在肩膀跟后背上,身上的白色泡沫也被冲刷的所剩无几。
所以我现在……算得上是赤身裸火燎原。
既然他僵着不动,那么主动的人只能是我。
我光着脚,极慢的动作往前走了一小步。骆向东抓着我双臂的手指紧了一紧,但却没有推开我。
见状,我又往前走了一小步。我们俩之间本就隔着不到一米远的距离,如今我离他更是只有一只手的长度。我的视线落在他的脖颈处,看着他因为紧张而一动不动的喉结,我脑中莫名的想到了一副画面。
如果我去吻他的喉结,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微眯着视线,我滴酒未沾却像是喝高了一样,清醒的状态下做出人生中最疯狂的举动。我踮起脚尖,微微侧头,伸出舌尖在骆向东的喉结处,轻轻地舔过。
向天发誓,我从来没对任何男人这样做过,从来没有。
可能是以前看过的小黄裸着上身,虽然胸前沾了些白色泡沫,但这些泡沫遇了冷水之后已经不再浓稠,并遮挡不了全部,反而带着欲遮还羞的挑住了他的唇。
这个动作我想了好久,久到自己觉得身体中的野兽好像要自我吞噬,再不释放一定伤人伤己。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蛮正直的人,其实,并不是。
正如我现在可以光着身子骑在骆向东身上,半强迫的吻着他。骆向东抓着我的手臂,想要把我推开。我这一手卡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狠狠地,深深地吻他。
常听人说,女追男隔层纱,为什么我跟骆向东之间好像隔了整个撒哈拉沙漠?
我还就不相信了!
他推着我,我拽着他,我疯狂迷恋他身上的味道,却不知何时他开始主动的回吻我,甚至是企图翻身做主,带着我走。
我谈了这么多年的恋爱,可吻技一直停留在你吻我我就回应的中级阶段。骆向东却是情场老手,他太了解女人身上的每一个g点,所以我很快就被他吻得浑身酥软,欲仙欲死。
许是我俩如今的动作让他只能吻到我的唇和脖子,他很快便不再满足,伸手扶着我的后背,身子在池中一转,换了个方向,从横着躺进去变成竖着躺进去。
我整个人慵懒无骨的趴在他身上,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