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骆向东来凉城的途中,我俩聊了大半个小时,一直聊到我手机快没电。其实骆向东的声音听着还是挺有劲头的。可我却担心他坐了太久的飞机会累,所以找了个机会挂断电话,让他在车上睡一会儿。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我重新打给他。问他到哪儿了。他说刚进凉城地界,我早就穿好了衣服,说下楼去接他。
骆向东道:“别这么早下来,我知道你家地址。等到楼下再打给你。”
十分钟之后,我接到骆向东的电话。所以穿着外套下了楼。
骆向东已经走到平台处,双手提着好多大大小小的购物袋。那样子不像是漂洋过海回国,更像是从某大商场刚血拼回来。
见到他。我忍不住小跑过去,踮起脚尖一把环住他的脖颈。骆向东拎着袋子的双手抱着我的腰。他把头埋到我脖颈处,深呼吸。
我抱得他紧紧地,像是再也不想松开。过了好一会儿,骆向东这才道:“阿姨在阳台看着咱们。”
我下意识的松开双臂,转头往后看。我家是三楼。正好带着一个半悬空的阳台。此时阳台亮着灯,我看到我妈的身影,她在朝着我们摆手。
我第一反应就是庆幸,幸好刚才没和骆向东来个激吻,不然真是尴尬死了。
骆向东对我说:“我早就看见阿姨了,不然能不亲你?”
我伸手接过他左手的所有袋子,出声道:“这么晚,你上哪儿买的东西?”
骆向东道:“我刚到加拿大就叫人准备了礼物,想着过来接你的时候给你家里人。”
我爱家人胜过爱自己,所以骆向东对他们好,我心里更高兴。
空出一只手来,骆向东牵着我的手,我俩迈步上楼。我爸妈都在门口迎接,对骆向东也是热情。
进门之后,骆向东坐在沙发上,我妈给他倒茶,骆向东双手接过,然后很自然的回送礼物。
开场还是很热络的,只是这次骆向东过来,算是‘负荆请罪’,最重要的话题就是未婚妻的事儿。
我妈脸上带着微笑,但话题却犀利,她说:“向东,阿姨是实在人,也不会说什么拐弯抹角的话。我们同意子衿跟你在一起,但如果你家里人不同意的话,那我们也不好强求,你说是不是?”
骆向东坐在沙发上,背脊挺直。我从侧面看他,见他鲜少的露出紧张的小动作,比如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会微微圈起。
镇定的回视我妈,骆向东道:“阿姨,这件事儿我是一定要跟您和叔叔解释清楚的。卫铮他们应该也跟你们说了,我家和容家算是世交,我爸和容馨他爷爷是一个辈儿的,所以按辈分容馨还得叫我一声小叔。我们两家虽然关系深,但因为容家全都定居国外,所以走动的并不勤,如果没有工作上的事情,可能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一面。”
“我爸喜欢女孩儿,我姐又常年定居英国,所以我爸对身边世交的女儿孙女都不错。小时候家里长辈又总爱开玩笑,拉着一个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就说给我当媳妇。我想叔叔阿姨在子衿小的时候,应该也总开这样的玩笑。”
这个我是左右发言权的,哪怕是现在,我跟我爸妈走在街上,还总是会碰见不认识的二大爷三叔之类的人,叫我给他们当儿媳妇。
这种小时候定下的‘娃娃亲’,着实让人尴尬。
骆向东说:“那天的场合,我爸不过是随口开了句玩笑,谁料想被国内记者拿回来炒作当头条。我已经叫他们把新闻下了,也不排除会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如果叔叔跟阿姨还是觉得这里面有误会的话,我可以叫容馨打个电话,亲自澄清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爸妈自然不会再追究。关键也是看骆向东这一路长途跋涉的,着实辛苦。
事儿说清楚之后,我爸妈对骆向东的热情程度又上升了几个层次。大半夜的,我们四个人开着大灯坐在客厅中聊天,这一聊就聊到夜里十二点多快一点。
我这两天没睡好,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儿的打哈欠。最后还是我爸看了眼时间,道:“都这么晚了。”
我妈只得顺势说:“是呀,都这么晚了,向东这一路折腾回来,累坏了,赶紧休息。”
我爸道:“楼下就有酒店,向东先凑合一晚。”
说话间我们全都站起来,我说:“你们在楼上吧,我送他下去。”
骆向东也特‘客气’的不让我爸妈下楼相送,只有我俩手牵手下了楼。
不敢在平台上有什么动作,因为怕我爸妈在阳台一眼就能看到。我俩下了二楼楼梯,才刚一拐过弯,骆向东忽然伸手按着我的肩膀,将我抵在墙壁处,俯身便来吻我。
我顺势环住他的脖颈,索性四下无人,便激烈的回吻他。
跟骆向东在一起这么久,他鲜少有一走好几天的时候,更何况这一次还出了这么大的误会,差点让我俩隔着万里起了嫌隙。
如今他不远万里的赶回来,我也是一心一意的信他,所以这才是小别胜新婚,全都激动地不行,骆向东更是几下就开始喘粗气,努力的从我唇上抬起头来。
今晚是个大月亮地,即便没路灯四周都是亮的。我借着月光看清楚骆向东的脸,依旧帅的让我六亲不认目眩神迷。
我俩对视片刻有余,忽然同一时间勾起唇角,笑了。
他拉着我的手迫不及待的往台阶下面走,我心领神会,跟他一起进了家门口的快捷酒店。
骆向东要了一间最好的豪华蜜月套房。我们这边的档次跟夜城完全没法比,最贵的房间顶多也就是个四星级的标配。
可我俩进来不是体验参观的,心知肚明,时间有限。从刷卡进门的那一刻起,我俩便毫不耽误,一路从门口到房间里面,外套就全都脱了。
骆向东将我压在柔软的大床之上,我看着他一边吻我一边去解我牛仔裤的拉链,只觉得他迫不及待的样子很是好笑。
笑归笑,我手上去没闲着,已经把他身上的毛衣往上撸了大半。
自打跟骆向东在一起之后,他都把我给带坏了,总觉得这事儿像是每天吃饭喝水一样,是必备的。如今他一走就是好几天,我也想得不行,只差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好好的蹂躏一番。
我帮他脱毛衣,他顺着我的方向手臂往上一提,我顺手将毛衣扔在右边沙发上。骆向东赤着精壮的上身,柔和的橘色灯光打在他身上,像是涂了一层浓浓的蜜,恨不能让人伸出舌头舔一舔,到底是不是甜的。
他单手穿过我的后背,将我整个人半提起来,然后帮我把绒衣脱掉。我只望的惊涛骇浪。
他俯下身来,亲吻我胸前的沟壑,然后反手到我后背去,手指轻松的解开内衣扣子。
我被他吻得浑身细痒,想要哼出声来,又觉得不好意思。所以环着他的脖颈,低声道:“关灯。”
骆向东是知道我的喜好的,所以马上长腿一迈下了地,两秒之后,屋内一片黑暗。
我自己将裤子脱掉一半,等骆向东欺身上来的时候,直接往下一拽。他压在我身上,我贪婪的抱着他的后背,手臂在他身上来回磨蹭,感受他紧实又滑腻的肌动。
我不晓得男人在床上做这事儿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反正我每次都会胡思乱想。倒不是走神,只是莫名的会想到很多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比如,我爸妈现在在干嘛?我跟骆向东已经出来差不多十分钟了,他们不会担心我怎么还没回去,所以下楼来找我吧?
骆向东说他爸是开玩笑,结果被记者拿来大肆的做文章。可我怎么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骆振业这样的人,会在众目睽睽的场合下开这么有‘话题性’的玩笑?
还有骆向东……他这几天折腾来折腾去,身体已经很疲惫了。再这么纵欲下去,不会忽然心脏停跳死在我身上吧?
我在想这些事的时候,脑子只是一闪,顶多三五秒的功夫。
骆向东的动作迅速将我拉回到现实。我忍不住跟着他的节奏哼出声来。
骆向东见我如此,更是卖力的讨好我,对我上下其手。
我也是想他想的不行,身体比往日要敏感热情。可我又知道这样的酒店,隔音效果不会好,所以咬着牙忍着,还得低声一颤一颤的跟他说:“轻,点,隔音,不好。”
骆向东埋头苦干,闻言,他低笑着道:“轻点可以,但你得一个小时之后再回家了。”
我忍不住蹙起眉头,想要骂他,可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