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具尸体轰然倒下,李木宇长舒了一口气,李木宇不知道,那具尸体要是真的扑到了自己身上,那么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尸体倒在地上,但是地上并沒有什么鲜血,尸体肚腹上的两个抢眼似乎里面隐隐有着些什么。
这时李木宇有空转头看了眼秦瑶,只见秦瑶双手持枪,可是却一直闭着眼睛。闭着眼睛?!李木宇不免一愣,这时算是真信了什么叫做凭感觉开枪。
而这时,胡泽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來,看到尸体倒下,胡泽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丝的轻松。胡泽右手拿着解剖刀,可是显然,胡泽右手有伤,青肿的手腕,握着解剖刀都感觉不稳,似乎随时都要掉下來一般。
胡泽走到尸体旁边,将解剖刀换到了左手,然后翻动尸体,将尸体仰面摆放着。这时,胡泽伸手摁了摁尸体被秦瑶第二枪击中的肚腹,不由分说,胡泽用解剖刀将尸体的表皮从那个肚腹的位置给切开了來。
李木宇一直看到胡泽的动作,虽然隐约猜到了什么,但是李木宇却一直沒有得到证实,李木宇看着胡泽的动作,只见胡泽用解剖刀切开了尸体的肚腹,之后,一只眼球从其中掉落了下來。
可是这只眼球很显然被先前秦瑶那枪击中,眼球上有一处很严重的贯穿伤害,险些将整个眼球打爆。
胡泽伸手掏出了先前胡泽撞在自己口袋中的另一个已经稀烂的眼球,然后将两个眼球摆好,起身伸手找了一个托盘摆放在里面。
“又是这个。”胡泽看着托盘中的两个眼球叹了口气。
李木宇看着这两个已经被破坏的眼球倒吸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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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会给你们说,帮我把这里收拾收拾,刚刚枪响,值班的人肯定要上來,我去解释一下。”说着胡泽便转身走出了停尸间。
这时,李木宇才看了看停尸间的状况,只见停尸间里各种东西都被翻乱了开來,地上倒着停尸床,还有各种零零碎碎的东西也全都丢在地上。总之李木宇这一看,才明白胡泽最后那句给他收拾一下停尸间,是多么的阴险。
李木宇只能一点点自己收拾,至于秦瑶,李木宇敢叫秦瑶收拾?李木宇摇了摇头,身上刚刚被拉扯的很疼,可是现在,李木宇却依然要给胡泽收拾这个烂摊子。
不过李木宇有些奇怪,到底秦瑶时怎么开枪的,于是李木宇在收拾的过程中询问:“你那一枪是怎么开的,闭着眼睛?”
秦瑶靠在门边看着李木宇,笑了笑点了点头:“怎么样?准不准,对了,当时闭着眼睛我差点开枪打的是你哦。”
李木宇撇了撇嘴,不在意秦瑶的这种玩笑:“前面胡泽就干过,我耳朵上的伤就是胡泽一枪打出來的,他才是真正的夺命枪手,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开的枪。”
“凭感觉啊?”秦瑶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同时顺手将李木宇的配枪丢给了李木宇。
李木宇下了一跳,将配枪接住,然后沒好气的看了秦瑶一眼。
“呵呵,好了,我给你说,胡泽当时把枪交给我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因为我能特殊感觉到的只有那些隐晦的事物,所以看到那具尸体后,我就去感应。
先前我不是给你说过吗?宁非死的时候,我说宁非的灵魂完全消失了,一点气息都沒有留下,甚至哪怕一点点怨气?”
李木宇点了点头。
秦瑶继续说到:“可是这次不然,这次这具尸体和宁非不同,虽然都已经死了,甚至灵魂也消失了,但是这具尸体我感觉到了一种很隐晦的气息,似乎是怨气,但又有些不像,总之这种气息异常的邪恶,我以前都沒有见过。
不过当时我自己不会多想什么,便朝着这股气息的來源开枪了,第一枪沒有击中,毕竟感应也是模糊的,可是第二枪就解决了,看來我还是宝刀未老。”
李木宇点了点头,但是想起秦瑶说她感应也是模糊的,不免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的询问:“要是当时我和那具尸体沒有分开,你会不会开枪?”
“开枪啊?我感应到了的,为什么不开枪?”
“可是你感应不是很模糊?”
“模糊怎么了?模糊就不开枪了?”
“可是我当时要是沒和尸体分开……”
“那又怎么了?我枪法很准。”
“可是你根本沒有睁眼睛。”
“沒睁眼睛我有感应啊。”
“可是你感应不是很模糊?”
“姑奶奶现在就弄死你……”
……
胡泽回來时,李木宇老老实实的在收拾着停尸间,但是李木宇身上自然又多了几处看得出的掐痕。
“这次我们被埋伏了。他们已经开始着手对付我们。”胡泽对李木宇和秦瑶说。
“我现在给你们说说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当时我准备了一下就进入了停尸间,因为李木宇提过,这具尸体有些不同,所以我也沒有大意。甚至小心翼翼的。
当时尸体放在这张床上,我并沒有拿解剖刀,只是想观察下尸体身上有沒有留下什么痕迹,可是当我伸手触摸尸体的时候,我却发现,尸体似乎微弱的动了一下,这种动很细微,但是我可以保证,并不是我看错了,或者说我的触摸因此了尸体的肌肉反应。
看到这点,我自然想起了今天那个发现尸体的瞿铭所说的事情,于是我沒敢再动尸体,只是观察着这具尸体,但是就是这么观察,我也发现了奇怪的地方,这具尸体相较于其他的尸体喉部更加凸起,就好像他在死前正在吃着什么,可是突然的死亡让这个东西卡在了尸体的喉部。
当时那个凸起的位置我记得,局里口腔太远,所以沒办法,我只能使用解剖刀将其表层切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不过好在是这样,要是我不用解剖刀,直接从口腔抠,那么相信我现在两根手指都已经不见了。
当时我用解剖刀划开了,尸体喉部的表皮,而这时,我也看到,那具尸体又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