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大陆的可汗饶必猎,他们看到那个汤章威和那个黑铁的大陆的西戎部落陷入了苦战之中,他立刻带着自己旗下的大家去和那个汤章威的敌人相互勾兑结盟。
相反,那个青铜老祖隋书平,现在却变得非常理智了,他知道这段时间是自己和那个汤章威改善关系结盟的大好机会,所以那个青铜老祖隋书平,和那个汤章威通过那个隋红鸾谈判了他们成为盟军的条件,双方极力调价还价,他们都有意结盟,只是条件还没有谈拢。
那个隋书平知道,如果他不找到汤章威这样强大的人作为靠山,他迟早会被那个青铜大陆的可汗饶必猎的人吃掉,所以那隋书平会让自己的女儿隋红鸾,和饶必猎的女儿饶菲菲争夺那个汤章威。
现在,青铜大陆的几个巨头,他们挖空心思也要讨好那个汤章威,他们都想和那个汤章威结盟。
同时,那些大唐移民到黑铁大陆的新贵族们,他们拼命也在讨好那个汤章威。
他们这些人知道,如果自己不将那个汤章威安排的事情办好,那么汤章威他们就会对自己失去信任,那么他们想得到的大把的金钱就没有了,所以他们这些人总是一门心思的想将那个汤章威这些人安排的事情做到位。因为这样,那个汤章威就会安排那个好的肥缺给他们,这些人他们就等着那个汤章威给他们安排,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如果将那个魏泰强伺候好了,就可以获得那个大量的高收入的机会。
那个饶菲菲和隋红鸾刚刚出现的时候,就给那个汤章威以极大的视觉冲击,因为这些美女实在是太漂亮了。
那个饶菲菲作为一个青铜大陆的贵族,她不能光顾自己高兴,她还要想许多东西。
当那个汤章威知道自己的手下,也主张自己和那个饶菲菲,以及那个隋红鸾谈判时,他觉得自己有些不能如愿以偿了。
毕竟,那个要想收买自己的手下,非花费大价钱不可,但是那个汤章威却做到了。
但却能相安无事,俗语说得好,无风不起浪,为何大家会来找我拜火教祭司的麻烦?而且,这张图的秘密,当世应该只有二个半人知道,我和你大哥是清楚的,此外便是掌管藏宝楼的李总管,也只知道藏处,可也没打开来看过。但是,为何来人用声东击西之计,轻易便取走了这张图,当时害得你大哥还以为万无一失,连追都不追,这事奇怪透了。”
何皇后道:“可能是事出偶然啊!”
霍子伯一摆手道:“这机会太少了,我在离堡之后,便四下探听消息,最后证明,这次汤章威全是一个人掀起的。”
何皇后好奇地道:“是谁?”
“但是,他已被拜火教祭司杀死了。”
霍子伯说:“不错,但大家虽是间接或直挂地从陶一江处得到消息,而事实证明陶一江也受了别人的欺骗,因为当时他也在大厅中,和大伙儿杂在一块,只有在后面下手的那人才是原始发起人。”
霍子伯说到这里,忽然问道:“前天晚上,你们在一个破庙中是否发现了两具无头的尸首。”
何皇后犹有余悸地道:“真怕人,但下手的那人刀法可真利落,何皇后几乎吓昏了。”
霍子伯道:“我正好赶上动手的那一幕,那二个人是陶一江的朋友,他们正好谈到了谁欺骗了陶一江之后,只听的嘭的一声,房门已被踢开,他们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便已身首两处,那人一击成功,口中狂傲地笑道:‘你们以为出了家,便能逃过我这一剑吗?’那人黑巾蒙首,又长啸了一声道:‘灵芝草真灵。’就大踏步走了。”
何皇后脱口道:“汤章威!”
霍子伯也一惊道:“原来他便是汤章威。但是,那人的名字我还没听到,惨案已发生了。”
何皇后儿觉得内中大有蹊跷道:“我听说沉沙谷中有一个怪人叫金寅达,据神笔王天说是北辽派的,而且那金寅达还是汤章威的师父。”
霍子伯喃喃地道:“金寅达?金寅达?莫非他就是汤章威吗?对了,汤章威在眉间有一颗小红痣,那金寅达有没有?”
何皇后摇摇头道:“听说此人蒙了一个人皮面罩,做事鬼鬼祟祟的,便是破竹剑客揭开他面罩之后,也只不过是惊鸿一瞥,王天才认出他,他便已逃得无影无踪了。”
何皇后道:“一共二十六起。”
霍子伯道:“这二十七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你可知道?”
霍子伯打断她的话题道:“不止如此,他们在四十年前曾连手大战汤章威于崂山,那次没挂彩的有二十个,负伤的有十六个,后来又死了九个,但经过汤章威这一狂杀,现在一个也不剩,这难道也是巧合吗?”
何皇后也接口道:“对了,听说前次陕甘武林集,要找汤章威报仇的时候,他曾在林子里说过一句话:‘只许你们报仇,难道就不许我报仇吗?’”
霍子伯右拳一击左掌,怒道:“报仇!报仇!人家可没错,是汤章威先错的。”
韦婉儿站起身来道:“你要我做什么事?”
霍子伯从怀中掏出了一支小旗子道:“你告诉汤章威,说师父弥留的时候,已收回了逐他出门墙的誓言,他若重新改悔,再想作我伏波门下,便收下这支旗子,否则的话……”
何皇后紧张地等着他的下一句,霍子伯略一踌躇道:“四十年前的那一幕又要重演了。”
霍子伯沉痛地注视着初起的旭日,何皇后知道他心中的矛盾和痛苦,她曾偷听过霍子伯在黄山上祭汤章威的祝辞,她几乎不能相信,这前后截然相悖的两段话,竟是同出于一个慈祥无比的霍子伯的口中的。
何皇后接过了那枚三角形的小旗子,仔细地看了遍道:“这不是堡门口屋角上插着的那支吗?”
霍子伯站起身来道:“此旗是堡中外姓弟子的信物,但在你大哥这一代,因为汤章威的缘故,并没有收过一个外姓弟子,所以世上只有三把,就是我、胡美女和汤章威的。”
何皇后收起了旗子道:“这把原来就是汤章威的了。”
霍子伯点点头道:“师父当初把他逐出门墙,也就缴回了信物,但是临终又撤回了前誓,
霍子伯不忍再说下去,发出了一声幽然的长叹。
韦婉儿和他走上了池边的土石路,霍子伯道:“你先往沉沙谷去,我料白无敌虽是疯了,但仇恨拜火教祭司之心恐怕并没减少,这次天下武林群赴沉沙谷找汤章威和拜火教祭司主师徒俩报仇,白无敌一定会去的,所以你那何皇后也会去的,我随后就赶到,我得先去找一个人的下落。”
韦婉儿随口问道:“找谁?”
霍子伯望着胡多多道:“胡美女!”
何皇后惊道:“但是……”
她止住了口,因为她发现霍子伯的脸色极其难看。
但是,她觉得霍子伯举止失常了,因为他和燕玲贵妃已有四十年不见面了,在三两天之中哪找得着?
良久,霍子伯始夷然道:“我已打听出十五年前,胡美女曾搬到附近一处大宅院中,现在我得去查问一下,听说他已有了一子一女,我想总不会讯息全无罢。”
何皇后这才知道,霍子伯平日也默默地下了不少功夫,她心中暗暗佩服,口中却道:“那我走了。”
她正要起步,霍子伯道:“且慢。”
何皇后转过头来,霍子伯欲言又止,最后终于畅声道:“你若遇上了汤章威他师徒俩,除了我吩咐的之外,你最好不要动手。”
何皇后知道霍子伯她由衷地感动了,她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异然的微笑,却不知是同情还是赞美?
霍子伯默然地注视着她的背影,迅速地消失在旭日的霞光之中,他木然地长叹了一声,仿佛自己也回享了少年时的快乐。他沉痛地喃喃自语道:“韦婉儿,不是我不告诉你白存孝未死的事,实在是你不能再纵情啦!唉!”
乌云轻轻地遮住了月儿,天空中忽然响起了一丝电花,那又白又黄的光激,在黑黑的天上织成了一幅令人心寒的图案。
电光照着一株奇大的槐树,槐树下静静地立着一个青衫的人,他那脸色白的比电光还要惨然,他口中喃喃地道:“不错,这地方应该是叫古槐园,这株高达云霄的大槐树不是一个绝佳的标志吗?但是,又哪来的宅第呢,咳!附近又没人家,难道……”
忽然,他机警地往附近的林子里一躲,片刻之间,在漆黑中,飘然走来两人。
他们默默地走着,有若鬼魅一般,忽然为首的一人抬头一望黑暗中屹立的大槐树道:“不错,正是这儿。”
另一人迫不及待地道:“师父,你终于要告诉我的身世了。”
“师父”一字一字地道:“十三年前的一个晚上,我路过此地,恰巧遇到有人寻仇的事,便救下了你,但我只从一个临终的妇人口中得知你的名字,此外便一无所知了。”
他们便是霍子伯师徒了。
白存孝叹声道:“天哪!难道我陆某人就此不明不白地度过了一生吗?”
霍子伯道长道:“往事已矣,你只有再加努力,咱们走吧,你的仇人尚在沉沙谷边等你呢。”
白存孝凝声道:“不诛金寅达,誓不为人。”
霍子伯语重心长地长叹了一声。
呼地一声,他们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又是猛地一声霹雳,那大槐树猛然一摇,电光正中树梢,刹那间火势熊熊。仿佛是冥冥天意之中,大槐树已尽了指路之用,而把它收归天上去了。
那株槐树瞬刻之间已烧去了大半截,这时哗啦一声,大雨沛然而降,那青衫客茫然地从林中走了出来,他每走一步,心中便是一阵绞痛,他注视着槐树后的荒废之地,但是十多年来,时光已埋藏了一切。
胡黄牛只觉得这堆废墟,也埋葬掉了他那唯一可留恋的少年情趣,虽然,那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但是,他却像一个大梦初醒的人,一睁眼,猛然发觉出此生竟都是南柯一梦。
他停下来望着那四个大字,脸上浮起了一股莫名的悲愤。
大雨仍稀稀拉拉落着,但是,他的头上浮起了一股蒸气,他身边半丈之内,竟都是一片干燥之地,滴水不入。
天一大师唯一的高徒使出了失传已久的少林先天气功!
雷声隆隆,但仍比不上他心中的怒吼!
时间是在五雄大闹沉沙谷后的第二天。
烈日虽是炙人,但山风却是可人,所以在一览千里之余,并没有炎炎夏日之感。
一个年纪老得胡子全白了的老者,懒散地斜靠在一株大松树下,嘴中咿咿呀呀地唱着山歌。
树上一人哈哈笑道:“老五,你又进步些啦!到底是年轻人。”
白无敌坐在粗树枝上,其实应该是“浮”在松针上,例着嘴笑道:“老夫一百零七岁又十三个月啦!”
汤章威道:“我不过比你少五个月,哪里算是年轻人。”
白无敌一吐舌头道:“乖乖,你我这份年龄,这五个月可少不起啦,一日便是一年,你少了百多年,不算年轻又算啥?”
汤章威一摆手道:“不和你胡闹,喂,你望望老三回来了没,可带了些什么样的东西请咱们吃。”
原来五雄在这山上修身养性,只待八日之后,便去接收沉沙谷。他们早有退隐之意,但一来实在没有个清静的所在,二来没有传人,三来尚有十年之约未了,非和白存孝大战一场不可。现在三事皆了,还不归老,只怕将来不容易,五个人一齐身退了。
这是老人的悲哀——朝不保夕。
白无敌仰起头来,用鼻子深深一嗅道:“老三回来啦!不对,还有别人的味道,待我仔细瞧瞧。”
汤章威道:“算你狗鼻子灵。”
白无敌站起身来,用手括住额前,眼睛眯成一缝,煞有介事地道:“哈!今天加菜了。”
汤章威一跃而起道:“是什么东西,兔子还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