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章威命人将海象牙齿制成的象牙席子运回大唐,进献给唐僖宗。
唐僖宗看到象牙席子后,说:“这东西很好,在床上铺着,朕很舒服。”
这个唐僖宗极尽奢华,倒是杨复光知道此事后,对唐僖宗说:“不妥!陛下应该以仁爱治国,如今百姓还很贫困。您用上了这么好的东西,百姓心里会有想法。”
唐僖宗说:“大胆,你在吓唬朕!难道朕像个叫花子,这天下就垂拱而治了吗?”
杨复光说:“那汤章威自己不用这等东西,却让皇上用,请皇上三思。”
汤章威进献的象牙席子也很有意思,这是海象的席子,必须先用特殊的药水给泡软了,之后再片成一条条的原料,之后再手工编织。
这个方法,是安南省的手工艺人掌握的,因为安南的大象另有用处,所以汤章威主要用的是海象的象牙。
其实,汤章威也想自己留用。不过,考虑到这东西卖出之后,可以增加军费,解决许多问题,他就放弃了留用这个奢侈品。
再说,汤章威在北极圈内,追击挪威的维京人国王,也用不着这东西。
相反,在长安的夏天,还是十分炎热的。
唐僖宗拿到这个东西,确实也能抵抗酷暑。
这个东西,在唐僖宗那里也确实发挥了作用。
利用这个象牙席子,汤章威在大唐的百姓心目中又加了分。
大唐的贵族,往往会养上几个奴婢,特别是女奴。
可是,汤章威的将军府中,几乎没有留用自己享受的歌姬和女奴。
偶尔有几个女人在将军府里做事,也是位遂宁公主,和韦婉儿提供方便。
就拿洗脚来说,汤章威总是自己洗脚的。
唐僖宗可不是这样,自从生下来开始,他就让别人替自己洗脚。
汤章威是自己洗脚,而唐僖宗则要美女帮他洗脚,这个很有意思。
唐僖宗知道后,对杨复光说:“做为一个将军,一个贵族,连个伺候自己洗脚的仆人都没有,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杨复光说:“陛下,这正是汤章威的可怕,他拥有数不清的拥护者,手下又有强军,他打败了许多帝国的将军,俘虏了许多皇帝,却依旧生活简朴。他宁愿在百姓身上花费时间,却不愿意在无聊的小事上享受奢华,有什么好东西,他就先进奉给您,一旦他想出去陛下,陛下将何以自处?”
唐僖宗说:“饮酒,你看着大唐的天下,当年黄巢起事,是何等猖狂,结果美人依旧。想当年,我狼狈逃入蜀中,以为自己会和我祖宗唐玄宗一样在凄风冷雨中度过一生,没想到现在我是有鱼有肉,美人在怀,想打马球就打马球,人们称我为马球天子,却不知道我的快活。”
杨复光说:“陛下,你就甘心大权旁落吗?”
唐僖宗说:“何为大权旁落?明知道自己不行,还要硬上,结果导致天下崩坏,那才是蠢蛋。当年的隋炀帝,再往前的王莽,都是这种蠢人,我才不要和他们一样。”
杨复光说:“陛下,其实大唐的名义首脑还是您,不过那汤章威为大唐做了什么,只要他不归政于您,这个汤章威就是一个恶人。”
唐僖宗说:“按照你的说法,我再发一个衣带诏,我可不想当汉献帝。不管是朱温,还是那李克用,都没有这个胆量。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如今,汤章威既出,这些家伙就没有了机会。”
杨复光说:“我大唐天下,以匡扶社稷自居的人有很多,也从来不缺乏野心家。其实,只要你煽动一下他们,就会有人对汤章威群起而攻之。”
唐僖宗说:“那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杨复光说:“至少这样做,不会让汤章威的日子变得好过。”
唐僖宗说:“那又如何。”
杨复光说:“那样的话,您肯能重新大权在握呀?”
唐僖宗说:“也有可能,我从此与汤章威翻脸,情报司的人在韦庄的指挥下,将我的金吾卫全部逮捕。如今,我好不容易和汤章威他们达成了和解,你这个建议是让我和他们重新开战。”
杨复光阴沉着脸出去了,他很不高兴。
吉王李保和自己的手下,通过安排在宫中的眼线知道了这一切,他得知唐僖宗没有和那些反对汤章威的人联合在一起时,他有些失望。
毕竟,如果唐僖宗不犯错误,尤其是不犯大错误,他就没有机会。
韦庄和吉王李保谈论了很久,一个美女飘然而至。
这个女人是个戏子,不过最近在长安城里很红,所有的公卿和富商都和这个女人有来往。
此人是新罗舞女,这个美女名叫金素素。
此人修习了一种扶桑媚术,所以能吸引许多达官贵人。
其实,新罗不仅仅有舞女,还有长弓手。
在新罗,和大唐与扶桑都不一样,从贵族到平民,他们中间都有许多长弓手。
这些长弓手,和欧洲的英国长弓手相比也毫不逊色,只是数量上要少一些。
出一个长弓手不容易,这需要长期的训练。
只有,在新罗才有让这些长弓手生长的土壤。毕竟,长弓手的远程射杀,对于那些官员们来说是一种危险。
一个好的长弓手,可以威慑十几个战士。
只有在新罗这样刚刚从混战中,解脱出来的地方,才能原谅和理解这些混乱的长弓手们。
唐僖宗在和新罗的艺人斗舞的同时,让自己贴身金吾卫们,偷偷招揽了一批新罗长弓手。
甚至,唐僖宗自己也开始暗暗的练习长弓和练剑。
虽然,唐僖宗装作糊涂蛋,但是汤章威知道这个唐僖宗很聪明。
杨复光的手下,给他报告了这件事情,杨复光骂道:“这个混蛋,他想瞒过所有的人呀!”
唐僖宗当然要对自己的秘密部队保密,他一是害怕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情,毕竟人多嘴杂,不是一件好事。
此外,汤章威的军队太强大,情报机构几乎无孔不入,他伪装成了一个狩猎爱好者,可以避免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