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章威盯着李克用的尸体看了半天,接着说:“你这又是何必?”
白存孝跟上前来,说:“唐军只能留下一支保卫大唐百姓的队伍,所有藩镇军阀的部队,都要全部剿灭。”
汤章威率领大军,不断的跟着李克用的沙陀骑兵,迅速的推进。
他们开进了河东郡诸地,这些人迅速包围了沙陀骑兵,又将那些沙陀骑兵杀得屁滚尿流。
这些沙陀骑兵,像兔子一样,被汤章威的大军追赶着。
汤章威的部队中,有个路星东的家伙,这人体重不重,却力气巨大,他闲来无事,一拳可以打死一头牛。
当路星东碰到一群沙陀骑兵时,他迅速的追上了这些人,他拿着木棒和砍刀,就往这些人的身上招呼。
路星东将这些人一个个砸倒在地,然后他疯狂的大笑,因为这些人都是以前最强悍的沙陀鸦儿军,可是现在李克用一死,这些人就在那里等着汤章威部队的打杀。
甚至,有时路星东有时不用刀,只用拳头就可以让沙陀鸦儿军的骑兵站在那里,等待死亡的降临。
路星东带着一小群汤章威麾下的部队,像赶兔子一样,追赶着这些沙陀骑兵。
李克用的大军,在河东郡是进退失据,他们不得不成批的逃向契丹大草原,而且这些人还不敢在白天赶路,他们只敢于在夜里往草原赶去。
一只白狼在沙漠地带孤独的咆哮,在白狼身后,是李克用所部的残军。
这支队伍失去了主帅,他们在李克用的弟弟李克让、李克修、李克恭、李克宁四人的带领下,往契丹草原上最荒凉的地方走去。
李克让、李克修、李克恭、李克宁四人认为,只有到最荒凉的地方,才能摆脱汤章威率领的唐军追杀。
李克修弯弓射白狼,李克恭阻止了他,李克恭说:“不可,你要知道,这白狼是我们沙陀人的吉祥物,你要是杀死了他,我们就再难兴起了。”
李克让、李克修、李克恭、李克宁四人都长得仪表堂堂,其中李克修以勇武而闻名于诸侯之间,所有的藩镇将领们都害怕和李克修率领的军队相抗衡。
可是,现在这帮沙陀人却丧失了精神气。
李克修说:“听说唐僖宗手下有一员猛将李茂贞,他武艺高强,这次唐僖宗能占领长安,他就在其中出力不少。”
李克恭说:“我听说有个叫王建的人,以前是藩镇的头目,现在他的地盘被夺了,现在是天策军的一个将领,唐僖宗也很喜欢他。”
李克让说:“长安繁华,要不然咱们离开这个该死的沙漠,去闯一闯长安城,领略一下中原的繁华该有多好?”
李克宁说:“可是,汤章威最近势头很猛,你们也知道他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正说话间,汤章威的部队已经追杀过来,他们一阵乱箭,将那白狼射死了。
李克让、李克修、李克恭、李克宁四人看到自己部族的吉祥物,被汤章威的部下就这样杀死了,他们不由得嚎啕大哭。
这些人还没有哭好,汤章威的部队又杀到了。
李克让、李克修、李克恭、李克宁四人只得左突右奔,带着部下和汤章威的大军作战。
不得以,李克让、李克修、李克恭、李克宁四人脱下盔甲,让自己的亲兵穿着引开追兵,而他们自己却趁乱逃走。
当汤章威看到四名穿着李克让、李克修、李克恭、李克宁铠甲的尸体时,汤章威不由得说:“这四人终于死了,我们可以收兵了。”
汤章威将白存孝留下,率军追击沙陀骑兵的残部,自己则率军兵围长安。
长安城内,唐僖宗坐如针毡,他对杨复恭的干儿子杨守亮和李顺节说:“如今汤章威兵围长安,朱温主动撤走,我们的天策军都监杨复恭在哪里?”
杨复恭在哪里?他在金陵城,他带着自己新收的小弟孙常灿,躲在金陵城里。
唐时的金陵,并不是一个大城市,因为从隋朝灭陈之后,这个城市就是一个备受打压的可怜虫居住的地方。
杨复恭进入了这个被隋唐打压,而变成一个小县城的地方,昔日的繁华已经变成了往事,只有南国四百八十寺,座座楼台烟雨中。
杨复恭望着远处的风雨,他无奈的笑了,这样一个城市,并不是他期望的。
不过,好歹在这个地方,他能活命,只要能活下去,就比死了要强。
在杨复恭躲藏在金陵城内,像一只老鼠一样躲躲藏藏的时候,汤章威正在和手下官兵商量大事。
汤章威考虑着一个大事,相对于契丹大草原,以及在南国金陵的杨复恭来说,在长安的皇帝唐僖宗才是他真正应该操心的事情。
这个皇帝很棘手,即使汤章威打进城里,他是杀了他,还是保住他的性命来利用这个唐僖宗做更多的事情,这是一个让那人头疼的事情。
遂宁公主来到军中,问汤章威:“将军为何在此停兵?”
汤章威说:“我不知道我率军是进攻,还是后退,毕竟唐僖宗是皇帝,如果我杀了他,可能会造成天下大乱。”
遂宁公主说:“如果你是为了自己当皇帝,我的皇兄恐怕就无存在的必要了,要是你真是为了天下百姓,这个事情就要好好的商量商量。”
汤章威说:“我想为天下百姓着想,但是这个唐僖宗,总是出尔反尔,我已经累了。”
遂宁公主说:“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劝你了。但是,自古以来,逼迫主人的臣子,都难以有美名,你享受现世的荣华富贵,但是也要为以后的名声着想。”
等遂宁公主走了,韦婉儿挺着大肚子来到了军营。
汤章威说:“我想做忠臣,可是唐僖宗却几次三番的和我作对,我想杀了他,但是却不能想杀就杀。”
遂宁公主说:“如果你非要杀了唐僖宗,才能得到心灵的安宁,那你就杀吧!这天大地大,却也不大过你。”
汤章威说:“这事情急不得,容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