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二十多人,居然让一个久经战争的朱温拿不住。
朱温失去了体面,他极度躁狂,下令手下士兵对李克用和汤章威等人展开追杀。
朱温的惨败,传到黄巢耳里,他马上下令全城戒备,拿下这些敢于扶助李唐的狂徒。
长安城内,暴雨、追兵搅合在一起,配合着高门大户,王子皇孙的哭喊声。
好一个热血长安,李克用和汤章威他们刚使了些许力气,就搅得刚刚举行了入城式的黄巢坐卧不安。
长安城内,各种小道消息急速传播者,那些心向大唐的青壮们,也拿起了武器,开始向黄巢的军队头上砍去。
王子皇孙,满街公卿本来引颈就戮,这时也被李克用和汤章威他们鼓足了勇气,他们吼道:“横竖是一死,我等何必跪着。”
大唐三品武官李世杰本来跪着,等候那黄巢军队的刽子手砍下自己的头颅,现在见那支二十多人的队伍奋力冲杀。
李世杰顿时觉得身上有了一股豪气,他暴喝一声,挣断了绳索。李世杰双手抓住身边的两个黄巢军士的头颅,只是一撞,两人顿时头破血流,当场死去。
长安城内,跟随着李克用、汤章威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纷纷拿起武器与黄巢的军队作战。
一个黄巢的校尉扯着嗓子喊道:“你们都想给唐僖宗李儇殉死吗?”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一个汉子就挥舞着木棍将他砸倒,说:“我白存孝不为唐帝,只为这长安城内百姓。”
大唐长安城中,人人皆知白存孝,他十岁就杀盗贼。当时,白存孝起夜,一小贼躲于暗处,伺机偷盗白存孝家的钱财。白存孝已经看见此贼,但他佯作不知,等放水回来。
白存孝家是东罗马帝国的术士家族,因为基督教徒和月亮教徒都称他们为偷窃神之秘密的人和撒旦,所以他不得不避居长安。他手持一个古希腊人发明的钢铁手臂,对那小贼只一下,就捏断了小贼的颈骨。自此后,长安城内,无人敢于无事生非,再找白存孝家的麻烦。
黄巢的校尉不知道他的厉害,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道。
国子监的百名儒生静静读着书,他们不为长安城里的厮杀所动。
国子监的院长裴明经道:“我大唐受此大难,我们国子监虽然熟知机关术与魔道,可是还无力帮助大唐王朝战胜那黄巢恶魔。”
鱼飞燕使劲裹了裹束胸,说:“我愿意代表国子监去帮助李克用他们收复长安城。”
鱼飞燕的老师,夫子孔里耳给鱼飞燕卜了一卦,说:“你此去就像蛟龙入海,可惜你再也没有回到国子监的一日了。”
孙朝恩、庄元稹、莫居易、令狐道明都站了起来,劝道:“师妹!你不可妄动?”
鱼飞燕慨然一笑,说:“我意已决,不要拦我。”
霓鱼飞燕策马前行,遇到了从城墙上撤回来的李高阳、秦无策、郑苏斯、高寻思等四人。
李高阳拱手道:“这不是国子监的鱼飞燕吗?你们国子监藏身于长安城深处,和皇宫为伴,却利用机关地形和树木掩藏,不知道你们地点的人,去寻找你们都会迷路。怎么今天,你也要去参加这热血长安的战斗吗?”
鱼飞燕说:“黄巢此贼惊动了大唐的唐僖宗,我师父和国子监的院长裴明经已经知道他向蜀地而去。”
李高阳大惊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鱼飞燕说:“老夫子算了一卦,只要老夫子愿意算卦,这世间万物,总逃不出他的算计。”
长安城里,越来越多的人,在雨中和黄巢的大军战成一团。
百万大军,拥有绝对优势,但是热血长安没有屈服。
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或许,这就是长安人的风骨。
朱温和尚让,以及盖洪、费全古,柴存未等人俱被长安城中反抗的官员和公卿以及武士吓坏了。
黄巢点齐兵马,大叫道:“但凡有敢于从贼者,俱杀之。”
长安城内,一片腥风血雨。
白存孝带着祖传的三副铠甲,找到了李克用和汤章威,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黄巢大军到底是人多,那些大唐宗室和公卿们的反抗来得太迟。
随着黄巢七十二座连营的大军陆续入城,长安城内的反抗渐渐被扑灭了。
韦婉儿、韦由基和李世杰他们打退了一次又一次的黄巢大军进攻。
李克用手下的沙陀精锐,为了保护他们被朱温手下的精兵一个个砍死和射成了刺猬。
长安城内,黄巢精心准备的和平入城式被打乱了。
这个盖世枭雄,心里充满了愤怒,他传令朱温,最好活捉李克用和汤章威等人,然后五马分尸,以泄心头之恨。
鱼飞燕、李高阳、秦无策、郑苏斯、高寻思等五人与黄巢手下盖洪的兵马杀成一团。
眼看着敌军越来越多,包围圈越来越小,忽然一声炮响。
孙朝恩、庄元稹、莫居易、令狐道明四人带着百名勇士杀出。
他们带着国子监的百名儒生,儒生们手持弓箭,腰挂陌刀。
儒生们一阵乱箭射出,让黄巢手下盖洪的兵马一阵混乱。
大唐的儒生,并不是读死书的人,他们都会君子六艺,诗书礼乐棋射样样精通。
国子监的众人让盖洪的手下大为恼火,盖洪说:“君上黄巢让我不杀读书人,可这些国子监的读书人太可恨了,他们不仅是读书人,还是武夫。”
孙朝恩掩护着鱼飞燕等人向长安城外冲去,他们虽然个个骁勇善战,奈何黄巢的大军数量太多。
那些国子监的儒生们,被黄巢的士兵一个个杀死。
孙朝恩他们的人越来越少,慢慢的只剩下了九人,好在这时他们一斤趁乱跑出了长安城。
金吾大将军张直方带着投降了黄巢的金吾卫们包围了李克用和汤章威等人,这时一个浑身是鲜血的武将骑马冲了进来,与李克用和汤章威会合,他喊道:“直方兄,能否放我们一马?”
张直方阴沉着脸,说:“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