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汤章威将火都扑灭之后,他开始论功行赏。
扶桑国主也被邀请来了,但是在画灭火油画和浮世绘时,那些从东罗马帝国来的油画大师,和扶桑本土的浮世绘师傅都让扶桑国主蹲下来。
这些人都着重刻画汤章威的英明神武和指挥定若,以及扶桑公主的美貌。
扶桑国主不由得感到有些生气,他是扶桑国主,可是他在这里却像一个外人,没有人把他当一个数,只有扶桑国主王宫里的那些人才给扶桑国主一点点温暖。
那些东罗马帝国的来的油画大师也就罢了,那些浮世绘的师傅他们都是扶桑本土的画师。
这些人浮世绘的作者,本来是融合了大唐的画画技巧,以及大唐欧洲行省的一些画画技师。可是,这些人也跟着大唐百姓,和扶桑百姓一起,开始瞧不起扶桑国主了。
扶桑国主感叹说:“人真的是很势力,自己连在画画里占据一个中心位置都没有资格了。”
当扶桑国主发出感慨之后,他的手下连忙表示对他的效忠。
扶桑国主说:“我不是质疑你们的忠心,否则我也不会用你们。”
其实,扶桑国主也知道忠心只是一个笑话,有钱就忠心,没钱的话鬼来和他谈忠心。
音这才依了她,叫丫头送了几碟果脯、糕点过来,两个人品茶闲聊。
阿雾见唐音眼睛下头一丝青乌色,问道:“你嫁过来认床睡不好么?”
唐音没想到阿雾会问这个,脸“唰”地就红了,但她向来和阿雾都是无话不说的,嫁人后的有些私密事儿,同丈夫不能讲,同婆婆不能讲,同自己娘亲也不能讲,只能讲给闺蜜听。
唐音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你这会儿倒来笑话我,难道你和祈王殿下新婚时,不曾这样?”
阿雾愣了愣,不解唐音的意思,“什么这样?”
唐音见阿雾一脸懵懂,满眼迷惑,的确不像是知道的模样,便凑近她耳朵边,低声道:“你哥哥每夜都折腾我,扰得我睡不好觉,我烦都烦死他了。”唐音只当荣珢练武,所以体力格外的好,而祈王楚懋看起来清隽儒雅,自然比不得荣珢这等“莽夫”。
话已至此,阿雾自然明白了过来,她的脸霎时红得比唐音还盛,可她却不得不打肿脸充胖子,作出一副极懂的模样,“这可怎么是好,你怎么不劝着点儿二哥,贪、欲伤身,他是练武之人,铁打的身子,你可怎么受得了。”
“男人在这事上,怎么听得进劝,你二哥平日对我百依百顺,体贴入微,就这件事,始终不依不饶的。”唐音与其说在埋怨,不如说是在炫耀。
阿雾却完全听不出这层意思来,她压根儿就没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好、色、贪、欲为淫,是最不堪的事情,若非为了传宗接代,清白女儿家何苦去受那种折磨。
阿雾因而道:“你且再忍忍,等有了身孕,替二哥买两个丫头,由着他去折腾,你就不必再受苦了。”
唐音听了完全是另一番感受,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二哥准备通房?”
阿雾听出了唐音话里的不豫来,“我是见你身子吃不消才这样说的,你不待见通房,便不要就是了,反正我二哥心里眼里都只有你一个。”阿雾对男人身体的忠贞程度并不看重,重要的是他心头爱重的只有你一人就行了。
因而阿雾对尤氏,完全是当做玩物在看待,心里就算有一丝微澜,也眨眼就过了。但是元蓉梦就不同了,顶着表姑娘的身份,祈王殿下心里头怎么也有她一席之地。
“臭丫头,你说得倒好听,难道你就能把祈王殿下推到别的女人屋里去,自己大冬天的睡一晚上都睡不暖和脚?”唐音大发娇嗔地道。
阿雾自然是不赞成唐音的话的,冬天里,紫扇和紫宜都会把她的被子先用熏笼熏热,被窝里还有汤婆子,怎么会冷脚,何况她即使和楚懋同榻而眠,也是各盖各的被子,并不影响。
即使如今阿雾已经不排斥楚懋的碰触,甚至偶尔还有丝小期盼,但她依然认为两个人同盖一床被子,容易着凉不说,而且一伸手一动脚就会碰到对方,实在不舒服。
不过每个人的生活习惯不同,阿雾也知道自己多少有些不同于众人,因此也不同唐音辩,“我懒得跟你说,反正你自己的身子自己爱惜。”
唐音见阿雾认输,便只当她心里也同自己一般,是不许自家丈夫碰别的女人的。
“也不知大嫂这一胎会生男生女,但愿她给我生个侄儿,我就可以轻松些了。”唐音双手合十地道。
“你轻松什么,那是我大哥的儿子,又不是二哥的,你难道不想要儿子?”阿雾笑道。
唐音想了想,咬了咬下唇悄悄地对阿雾道:“我不想这么早生儿子。你二哥若是外放,我还想跟着去呢,如果有了孩子,万一年纪小,便只能留在京里,到时候我怕我舍不得。”
阿雾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她自己都不着急生孩子,自然也不会觉得唐音这想法不对。
两人又说了会儿私房话,阿雾这才起身告辞,别了崔氏,自回了祈王府。
到了玉澜堂,阿雾问紫坠道:“腊八粥给许闲堂那边送了没有?”
“都送了。沈老和傅先生都赞不绝口。”紫坠回道。
阿雾默了片刻,轻声问道:“殿下那边呢?”
“殿下不在府里,我把粥熬在小炉上的,等殿下回玉澜堂,盛出来更香。”紫坠道。
阿雾却不以为楚懋会来玉澜堂,只怕晚饭会在红药山房用,这些日子里他常在那边用晚饭。阿雾一想起这事儿,心里就一阵不舒服。只道,他爱在哪儿用晚饭就在哪儿用,她还不爱伺候哩。
打从洛北回来,楚懋就阴阳怪气的,元蓉梦进府后,他眼里更是没自己这个人似的,阿雾自然也赌气,不肯去亲近楚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