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乌梁海自古以来就是国领土,早在汉代就有的痕迹。唐代为都番地,归安北都护府管辖,已被正式纳入国版图。北宋时属辖嘎斯地,南宋时属西辽政权,称谦谦州。元朝时属岭北行省,称益兰州。明代属蒙古瓦刺部。清时才称为唐努乌梁海,为外蒙古萨古图汗辖地。
俄国斯这只贪婪的巨兽,自十七世纪开始,就一直妄图吞并包括唐努乌梁海的蒙古地区,但直到19纪,其侵略和吞并的阴谋都未能得逞。
两次鸦片战争的失败,使清廷的**与衰落尽显无遗,沙俄趁机以调停为名,强迫清廷签订了《清俄堪分西北界约记》,通过欺骗、恫吓、武力占领等手段,侵占了西北新疆和外蒙古地区万平方公里的领土。而唐努乌梁海便在以上割让土地之内。
清廷是在去年1左右与俄国签订的卖国条约,那时正值大明立国之时,清国忙于应对内患,无暇去履行合约义务。但俄国在此期间就一直没有停止对以上地区的渗透,他们已对包括唐努乌梁海在内的这些割让地区形成了事实上的占领。
但大明取满清而代之的形势已经非常明了,西方列强见风使舵,纷纷表示愿与大明建立公使级外交关系,目的之一便是能尽快与明廷谈判,使各国与清廷所签订的不平等条约,继续到了新政权的承认。
尽管这只是法律形势上的承认,对于有武力保驾护航的列强而言并非是必须的,但他们依然需要为他们的殖民活动披上一件合法地外衣。
如果说欧美对国的贸易侵略是肌肤之伤,那沙俄对国**裸的领土掠夺就是剜骨之痛,而俄国人做贼心虚,似乎比其他列强更迫切的需要为他的掠夺行为得到大明的承认。
“妈的,傻逼满清~下地屎,总是要叫老来擦屁股。死满人,没把你们杀光,让你们当奴隶已经是客气。”曾纪泽心愤愤不平。
对于沙俄的换约,曾纪泽感情上非常想拒绝,要知道那可是四十四万平方公里的呀,相当于一个黑龙江省的面积。历代祖先们开疆拓土,每一寸土地都是用血浇灌出来的,四十四万平公里就此丧失,作为后人,将如何面对祖先们在天英灵。
尽管沙俄的工业化水平远逊于英法美德,但却要明显强于目前的国,更何况其拥有着一支全部装备了热武器的庞大陆军,其军事实力是非常可怕的。最要命的就是沙俄与国接壤,这使得他们不必大费周折地远赴重洋从本土调集军队,从陆上,他们就可以在万里疆界上发动对国的攻击。
此时地大明。东北数省尚未收复。新疆、宁厚、青海等西北诸省名义上仍归属于清廷地统治。但事实上因为清廷在原地溃败。已经处于半**状态。
而内蒙乃外蒙地大片土地。同样仍依附于清廷。但由于清廷军事实力地大幅萎缩。其对蒙古地区地控制力已大大削减。而血淋淋地事实证明。沙俄一般情况下绝不会放过这个侵夺国土地地大好机会。
只是。大明对此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西北界乃满清所签订。这其原本就存在着某些不平等之处。但考虑到国际法地关系。贵国想要继续该条约也不是不可以。但恐怕要适当地进行修改。”曾纪泽提出了己方地要求。此时不便与俄国翻脸。大明所能做地就是尽量能够挽回一些领土损失。
洛克夫顿时显露出不满地表情:“恕我直言。殿下地要求恐怕是不合法理地。贵国作为清国之后国合法权力继承者。理应继承清国遗留下地任何外交条约。况且这个条约是贵我两国经过周密而科学地研究与谈判才达成地。这是一份公认地令双方都满意地条约。贵国没有对它进行修改地理由。”
令双方都满意地条约!
曾纪泽火冒三丈,当场就想给这俄罗斯杂种一顿痛扁。侵略者向来是可耻的,侵略者们的外交官们就更可耻,他们总是试图伪善的将一切丑恶的行为美化。这就好比他们要强*奸别人,却说我们不射在里边,所以我们对你是仁慈的。而可悲的是,他们还要求受害者不但不能反抗,还要摆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世间的无耻,莫过如此了吧。
但天理就是这样,谁的枪杆硬谁的话就是真理,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列强国家疯狂扩张与掠夺的时代,弱者是没有发言权的。
条约的签订,都具有特定的时间性,当时看起来合理在也合理。所以这条约嘛,还得按现在的实际情况来。”曾纪泽委婉的强调了自己的主张。
“诚如殿下所言,那是否贵国与英法美,乃至其他欧洲国家的条约,也要根据实际情况修改呢。如果是这样的,那我看我有必要照会其他各国,对贵国的这一举措进行磋商。”洛克夫是在威胁。
况且如果真的要修改俄条约的话,那很可能就是给了西方列强一个信号,使他们觉得之前与清国签订的条约将得不到保障,而在这个时候,西方国家便有可能联合起来对大明施压,这是曾纪泽所不愿看到的。
“这只是一个程序而已,至于究竟该不该修约,这还要我大明皇帝陛下来决定。本王所说的一切,并不代表本国朝廷的意思。”曾纪泽有所退让,将这个烫水的山芋暂时抛给了远在南京的曾皇。
曾纪泽是明廷与西方接触最广泛而密切的一位实力派人物,他们都清楚这位倾向于开放的王爷在明廷说话的份量,也是因为,洛克夫才在去往南京之前,先跟曾纪泽会面。但现下曾纪泽打起了外交辞令,洛克夫也无可奈何,只好连夜起程去往南京。
而曾纪泽为拖延他南下的速度,特意暗下密令给各地方政府,要他们想方设法的设置障碍,耽误沙俄使团的行程。
而曾纪泽也意识到这件事意义之重大,自己必须亲自回一趟南京商议此事,同时,他还要通过曾皇向鲍超施压,使其尽快的率部进攻河南。而由于电报线路的铺设,曾纪泽即使远在南京,也不至于太过影响对前线战事的指挥。
12月初的时候,曾纪泽先行赶回了上海,以便顺道先处理一些事宜,
首先,曾纪泽视察了已初具规模的上海船舶制造局,该局自两年前建立,目前已建立了一座型船坞,三座小型船坞。但因技术力量尚薄弱的原因,只能自行仿建小吨位级的民用蒸汽轮船,主要业务则是负责东海舰队现有舰船的维修工作。
技术的积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没有各行各业工业化的同步发展,造船业也是难以崛起,因为该行业本来就是一个综合性很强的行业,代表的是这个国家的综合科技和工业实力。
但曾纪泽等不了那么久,国不比日本那样海上一隅,列强对他们也没那么浓厚的兴趣,所以他们可以关起门来不受干扰的大搞维新。国不可以,内忧外患接连不断,想要发展工业是举步维艰,曾纪泽必须利用他脑的“天机”,来为大明寻找到一些捷径。
“听说那东西到货了,带本王去瞧一瞧吧。”这是曾纪泽视察船舶局的第一句话。时任该局总办已经是上海本地出身的商人宋洋,他原本办了一家纺纱厂,凭借着其卓越的经验才能,进而短短数年的时间内,占领了上海百分之十五的市场。曾纪泽看了他的经营管理才能,便将其聘为了船舶局的总办。
宋洋道:“三天前刚刚从法国运抵,我按照王爷的保密令,我们专为其建了一座秘密船坞,王爷请随我来吧。”
在宋洋的引领下,曾纪泽穿越规模庞大的船舶局厂房,来到了码头末头的一处小船坞,这里对外的名义则是小型蒸汽轮船修理厂。
火把点燃,船坞内部尽收眼底,在央的水道之,安静的停放着一艘大约十几米长的狭长船只,其上用白帆布覆盖。
“把布掀起来吧。”宋洋挥手下令。
七八个工人一齐用力,哗的一下将那帆布扯开,其下那神秘之船终于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在场没有见过此船的人均是吃了一惊,私下里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船啊,怎么连甲板也没有?”
“对啊,你瞧那央还有一个井盖。”
“长得也怪异,好像根削尖了两边的大葱似的。”
曾纪泽听着众人的议论,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他看着那怪异的船,眉宇闪烁着一种兴奋,仿佛看到的是一柄可助他开天辟地的利剑,于是他高声道:“各位,这就是咱们大明海军下一步将要主要发展装备的舰型,今天本王让你们也开开眼界,心里有个底。另外,这东西它还有一个学名,叫做‘潜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