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汉斯车队,是来救你们的。”
电台中立刻传出了另一边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屏幕里顶楼的人们十分兴奋,他们互相拥抱,还有人冲着无人机不停的挥手。至少从现在的反应看,还属于正常幸存者应该有的反应。
从营地分开的时候,杰克为了他们准备了几大杀手锏。而端木则送给了汉斯一句话:“对一切都要抱着怀疑的态度,你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觉,但不可以迷信经验。”
这句话很短,意思也很好理解。但这句话中包含了端木从医院地下室的废墟中爬出来之后的这几个月来的所遇所想。也是端木活到现在一直秉承的座佑铭。
当你真正了解普通丧尸,就会发现其实它们并不如看起来那么可怕。而当你真正了解人类之后,也会发现原来他们比丧尸可怕得多。
有脑子的东西永远都比没有脑子的东西可怕。因为有脑子的东西会思考阴谋也会学习无耻。相比外面面目狰狞的丧尸,这些将会成为队友的人类才是最需要认真观察和警惕的对象。
幸存者的领导者是一名大约三十几岁的男人,有一脸浓密的胡须。根据他的介绍超级市场里原有十三个,一个很不吉利的数字。幸好,最近变成了十四个,好像也因此他们的运气也变好了一些。
成员的构成很复杂,大学生,售货员,保安,警察,妓女,会计,卡车司机还有水管工。更是包含了美国,墨西哥,西班牙,日本,法国五个国籍。
没有重武器,只有几支手枪和两支霰弹枪。食物方面也已经快要耗尽,没有电大多数食物都已经变质,他们最近的一个多月都是靠着膨化食品坚持着。大多人都开始不同程度的出现贫血现象,各种溃疡十分常见。从西医的角度上讲这是微量元素缺乏导致的内分泌失调,而中医称之为“上火”。
万幸,饮水还是有保障的。这里的各种的饮料和桶装水还能消耗很长一段时间,当然还包括很多的酒。这一段时间和希望基地的联络中,汉斯很注意打听各种的情报。其中关于酒水和香烟的价值他可是一直十分关注的。
进入基地自然需要一些硬通货打通上下关系,当然在中国这有一个专有名词“公关”。按照早已经想好的腹稿,汉斯仔细的询问着幸存者的情况。
而同时航拍的掠食者不停的变换角度,尽量为每一个人都拍摄特写。当然这时的掠食者早已经升上了高空。幸存者们当然不知道此时,高空还有一只锐利的眼睛一直再盯着他们的表情。
在汉斯和这位名为巴克利的警官聊天的时候,有几个人的表情都有了不少精彩的变化。对这群幸存者有了大致的了解,汉斯和他们约定下次通话的时间之后便挂断了通讯。
计划上午就已经制定好了,现在要做的就看刚才的视频。犯罪心理学是警察的必修课,汉斯在加入警察队伍的时候也进修过。论水平自然不能和专业的犯罪专家相比,但一些简单的心理表象还是能够分辨的出来的。
再说现在也不需要他分析这些人的心理,他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个队伍中的不安定因素,那些心思比较多的人需要被找出来重点关注。当你抱着怀疑的态度看一切时,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可疑。
这是一个犯罪片泛滥的时代,没吃过猪肉却都见过猪跑。这段十几分钟的视频一屋子的人反复看了十多遍,真就被他们这些业余人士看出了不少问题。
“保安和那个女售货员有一腿。”
“这两个应该都和她有一腿,不过看起来对方还不知道啊。”
“那个老会计肯定是个GAY,不过应该没出柜。”
“总感觉这个女的看他们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啊”
八卦是全世界共同的爱好,特别是这个没有娱乐的年代,大家都看的很认真,找的很投入。眼看着话题越来越离谱,汉斯不得不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将他们拉回主题。
经过一段时间激烈的讨论,几个高危的目标被划了出来。首当其冲的当然是那位中年警察,然后则是那三个保安。重点就放在他们身上。次一级的对象则包括一个有很多纹身的小混混,起码两百五十斤的卡车司机,还有一个表情木讷的水管工。妓女,女学生,孕妇和老会计则基本划归无害行列。
晚上7点,吃过晚饭之后。汉斯准时与超级市场的幸存者取得联系,通报他们的计划。
这几个月间,幸存者们一直在不断的加固超级市场的各个出口,实践证明这些出口都是坚固的。如果硬要拆开一个的话,不光费时还有可能产生危险。超级市场周围的丧尸密度实在太大了,这样做太过冒险。
汉斯的计划是,让他们从二楼打开一个出口,用绳索下降到了校车上,由校车上的气窗进入车内。而其余四辆车建立防御圈,保护校车在这期间不会被丧尸攻击。
当然这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实际上汉斯的第一方案是里面人改装一两部车,在汉斯车队的火力掩护下冲出来。这样对车队来说安全系数更高。
但现在幸存者中有一个婴儿和一个刚刚生完孩子的母亲。营养不良和生产时的出血让这个妈妈差一点就回归上帝的怀抱。现在的她十分虚弱,孩子出生至今都没有能够吃上一口母乳。
为了保证母子的安全,汉斯要求他们在超级市场内准备一个担架将孩子和母亲固定在上面。然后第一顺位从二楼放下来。这对母子将会在第一时间被抬入运兵车。
汉斯还特别提醒他们为孩子准备耳塞一类的隔音设备,因为到时会有巨大的噪音。最后汉斯要求他们在超级市场内尽量收集高等酒和高级烟草。对汉斯的要求,他们虽然不十分理解,但这个时候容不得他们选择。
只要能够离开这里,他们愿意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