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从知道自己可以利用琴音可以杀人后,林婉月就想着是不是可以用其他的乐器来代替,毕竟琴身大而笨重,去哪里都抱着一把琴有些碍事儿。
于是林婉月就选用了最小巧的玉笛试了试,没想到效果还是不错的,虽然玉笛产生的风刃不如琴弦密集,但是对付这些蒙面人完全可以了。
笛声悠扬而起,清脆悦耳,假如是在晨间,恐怕鸟儿都要出来应和一番了,然而听在这些蒙面人耳朵里可不是这么回事儿。只见不止那几个冲在前面的蒙面人,再也顾不得手中的乾坤网,纷纷撒手,双手捂着耳朵,那入耳的魔音折磨着他们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
就连后面的其余人也纷纷倒地,捂住耳朵在地上不断翻滚,似乎这样就能减轻痛苦,唯有一两个还在勉力支撑,勉强站在原地,扎着手不知所措。
用音律做武器攻击人,最主要靠的是内力,所以被对付之人,内力越强,越容易被扰乱心智,所以倒地之人全都是功夫不弱的高手。反而那两三个站立之人,却肯定是功夫不高的小喽啰。
突然林婉月感觉身体有些不适,额头上也渐渐的冒出了汗水,这样一来,气息有了一丝紊乱。林婉月想到自己在帮北冥文烨修复经络的时候,输送了大量的真气,还没有来得及修复,就遇到了妙妙被害之事。
虽然林婉月现在的内力还有,但是不足六成了,必须速战速决,幸亏这次带的是笛子,若是琴,更加耗损内力,林婉月早就支撑不住了,她心里想着,口舌齐动,加快了玉笛的音律。
“噗……”终于有个蒙面人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那是这次行动的首领,这次来的人中,属他武功最高,所以遭受的打击最大,要不是他一直忍着,早就吐了血了,这次是实在压不下去。
正当他感觉身体越来越虚弱,马上就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白修罗却停止了吹奏。
“莫非,他内力不济?”他心中一喜,稳了稳心神,目光向四周一扫,见地上躺倒的,被林婉月震伤的蒙面人有十几人,剩下的五六人见笛声没有了,慢慢的放下了双手。
“白修罗,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的好。”那为首的蒙面人勉力支撑起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知道对方现在真气耗损,否则不会眼看着就能让他们死亡之时,却选择放弃。他一把拉下面巾,吐出嘴里又涌起的一股鲜血,露着沾上血渍的牙齿说道。
他从主子那里,知晓了白修罗因为救北冥文烨,消耗了大量内力,所以现在时强弩之末,所以主子才会挑这个时机下手。
虽然知道这样,但他仍然不敢大意,这才从主子那里求来了乾坤网。却没想到救了北冥文烨的白修罗,居然还有这么深的内力,实在是令人吃惊,差点儿就交代在这里了。
“呵呵……”林婉月清冷的笑声落入蒙面人的耳中,后者身子一怔,现在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糟了!中计了”他心中大悔,白修罗停下笛声,就是要让他误以为内力不济,让他们放松警惕,否则他们会用内力全力抵御的话,还能支持上半柱香的时辰。
他刚想让剩余所有人一拥而上,谁知林婉月却没有给他再说话的机会。银针再次飞出,蒙面人想要示警,已经来不及了,一阵银针飞过,伴随着一阵的清香,当蒙面人意识到是毒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看着四周相继倒下的属下,满眼无力之感,心道这人狡猾多端,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来的。况且白修罗恶名在外,与其落在他手里受尽折磨,还不如自己来个痛快。
蒙面人晓得白修罗之所以没有立时要了自己的xing命,看来是已经看出自己是首领,留着自己八成是要知道更多的消息,又想到那个人是死在自己手上,他打了一个哆嗦,偷偷的将力气运在右掌之上,偷了个空子,一咬牙,举起右掌就向自己的天灵盖拍下。
不得不说,他的确猜出了林婉月的想法,然而他却低估了林婉月的能力,既然留下了他的xing命,就不允许他死,换句话说,即使他要死,也得将他嘴里的话尽数吐出才能死,林婉月眼角的余光早就注意着他,见他举起右掌,嘴角掀起一抹冷笑,玉手一扬,那首领只觉得一股劲力冲着自己的手掌而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然后他觉得这只手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一般不受控制,啪的按在了地上,原来林婉月抛出的银针,竟然将他的手掌钉在地上,这是多么强的内力!
须臾之间,除了一个坐在地上,浑身颤动的属下,和那个首领之外,所以的蒙面人都已经没有了声息。
林婉月留下了两个蒙面人,那个坐着的蒙面人看着林婉月慢慢的向自己靠近,心里的恐惧疯狂的涌出来,两条腿不住的颤抖,想要逃走,却因为恐惧到了极致而像被施了定身术,动都动不了。
今晚上来的,哪个又是真正的不怕死的亡命之徒?不过是食人之禄听人之命罢了。此时的林婉月眼神冰冷的看着两人,看在这二人眼中恍若是来自地狱的罗刹,
“是谁对妙妙下的毒手?”林婉月目光里透着冷漠,淡淡的扫了两个蒙面人一眼。
剩下的这两个蒙面人一个叫阿大,一个叫阿二,有些暗卫没有自己的名字,都是用数字进行排列的,例如这两个人。顾名思义,那个阿大,就是这次行动的首领。
这个阿二是他举荐进来的,单看这次在林婉月的笛音下,他毫发无伤,就知道此人的功夫稀松平常,且胆子小的出奇。但是惯会溜须拍马,早就跟随了阿大多年,不然阿大也不会趁此机会将他领了进来,享受了不少荣华富贵,却没想到这次竟然踢到了铁板,小命都要不保了。
他可不想稀里糊涂的把命丢了,况且那人又不是死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