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警戒的埃里希忽然感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转身试图查看便被一只哥布林扑倒在地。
哥布林的手里握着一把尖锐的匕首,埃里希奋力抵抗着,不让哥布林将匕首刺下。
在挣扎的过程中,埃里希认出这正是德伊茨帝国陆军的标准野战刀。
队友们迅速闻声赶来,看到在地上挣扎的埃里希。
哥布林也注意到赶来的德伊茨士兵们,打算利用埃里希作为肉盾。
但他们因害怕伤到埃里希而不敢轻易开枪。
“我来吧。”小队长魏特曼拔出了腰间的手枪,找准时机一脚踹飞哥布林,然后迅速地进行了瞄准射击。
一颗手枪子弹穿过哥布林的脑门,在其头部背面留下一个碗大的伤口。
“埃里希,你还好吧?”莱茵哈特赶紧扶起了埃里希。
“我没事。”埃里希坐在地上喘了口气,平复着紧张的心情。
“你们看,这是什么?”士兵卡尔指着一处被刻意伪装的废墟说道。
“查看一下。莱茵哈特,你负责境界。我打头阵,弗里德里希你跟紧我。”魏特曼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自己收起手枪端起那把G45步枪靠近了。
魏特曼发现那时一个小口,被做了些伪装遮挡。而底下好像还有很大的空间。
“所有人进入。奥托,路易斯,你们呆在战车里待命警戒。”魏特曼下令道,然后便率领七名士兵一同进入废墟。
倒霉的是,八人刚进入废墟,那个出入口便坍塌了。
废墟内部十分黑暗,没有一点光线。因此士兵们都打开了头盔上搭载的夜视仪来辅助作战。
这里庞大得有如一个洞穴,出入口目前看只有上面一处。
这里的空气流通性显然不是很好,含量颇高的二氧化碳让人感到一阵头疼。
进入废墟的八名士兵都神经紧绷着,手中的枪械不断瞄着各个角落。
他们脚上穿着的军靴在封闭的废墟内发出沉闷的响声。
“小心,热成像仪有反应了。”埃里希说道,指了指一面墙。
所有人放缓了脚步,把枪端好做战斗准备。
埃里希率先冲上去,发现墙后面只有个抱着玩具熊的小女孩蜷缩在墙角哭泣着。
出于军人的戒备,跟在埃里希后面而来的莱茵哈特始终将机枪的枪口对准了小女孩。
“她只是个孩子,放下枪,莱茵哈特。”埃里希用手抓住莱茵哈特的枪管向下压了压。
“但是你还没检查她是否携带武...算了。”
埃里希收起枪,走到女孩面前蹲了下来。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说道:“小姑娘,你为什么在这?你的父母呢?”
女孩还是在抽泣,她看起来只有八九岁,或许还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
“别害怕,我们是皇帝的军队,来解救你们的。”
埃里希拿出一些军用巧克力试图安慰小女孩,但却被莱茵哈特制止了。
埃里希刚要说些什么,只见莱茵哈特从口袋里拿出一些水果味的软糖和牛奶巧克力。
“我们吃的巧克力太苦了,小孩子不会喜欢的。你还是个没有女儿的小伙子,不会明白的。”
莱茵哈特丢下机枪拿着糖果走过来了,埃里希则起身给他腾出地方。
在甜食以及莱茵哈特父亲般的臂弯的作用下,小女孩很快就停止了哭泣。
“谢谢您,我叫奥罗拉。”小女孩抬起头平和地说着。
“你为什么在这?你的父母呢?”莱茵哈特问道。
“我是从地铁站不知不觉地跑到这里的。那时我被父母带到了地铁站藏好,后来他们不见了,我出于害怕就逃走了。然后走到这里也不知道在哪。”
“你是说,这里离地铁站很近?”魏特曼问道。
“是的。但可惜我的父母不知道在哪。”奥罗拉回答道,提到父母,她似乎有些悲伤。
“小奥罗拉,你父母是做什么的?不要担心,我们会帮你找到他们。”莱茵哈特问道。
“真的吗?我父亲是一名警察,母亲则是护士。”奥罗拉的眼中闪烁着激动。
“好,我们启程吧。”魏特曼说道。
由于多了个需要照顾的女孩,莱茵哈特被魏特曼指定负责照顾奥罗拉。另一名机枪手齐格飞则接替了他火力压制的任务。
一行人继续行走在黑暗中,为了方便没有夜视仪的奥罗拉,士兵们将他们枪械导轨上的手电筒开启了。
走了大约十分钟后,地铁站的边缘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前面的柱子旁有一具男尸。”走在前面的卡尔说道。
“先停一下。里希特,你上前确定一下这具男尸的身份。”魏特曼站住道。
“好。”里希特端起步枪小跑到尸体前,试图搜寻一些有用的信息来确定其身份。
这具男尸穿着被撕出一道道爪痕的德伊茨帝国的警察制服,身上伤口的血液已经凝固了。左臂也不翼而飞。右手边掉着一把打空了子弹的手枪,旁边一截断手还死死抓着沾满绿色血液的野战刀。
里希特在男人身上发现了一台执法记录仪,还能正常工作。
于是里希特便启动执法记录仪。
记录仪显示这个男人在生前在地铁站车站大厅和大量的哥布林进行战斗,当他的手枪子弹打光后便拔出野战刀和那些该死的绿色杂种近战。后来左臂被扯断濒死的他靠在柱子上,留下了最后的遗言。
“安德莉亚,奥罗拉。我永远爱着你们。”
目前看,这个人应该就是奥罗拉的父亲。
“到死都是战士。”在后面观察的魏特曼等人朝着男人敬了个军礼。然后魏特曼便让里希特收好男人留下的手枪和野战刀,再把他的尸体暂时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防止奥罗拉过来时看到。
做完这一切后,魏特曼带着里希特和卡尔深入一些,然后便看到令他们震怒的一幕。
数十个被侵犯致死的女子尸体被随意地丢在一旁堆积着,还有一些则被哥布林切块食用。
“希望这里面不会有奥罗拉的妈妈。”魏特曼三人返回,因为奥罗拉的缘故他们本想更换路线,但想到达地铁站上层以前往地面必须经过这里。
“先生们,您们看到我的父母了吗?”奥罗拉问道。
“小姑娘。你的父亲没有违背作为军人对天主的诺言。”魏特曼摸了摸奥罗拉的头,这个年幼的女孩似乎明白了什么,目光暗淡地低下了头。
“走吧,我们必须到达地铁站的上层区域,这样才能离开这里。”魏特曼再次打了头阵,同时他示意莱茵哈特在经过前面一段路时捂住奥罗拉的眼睛。
“我知道了。”莱茵哈特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在队伍即将到那片堆满女子尸体的路段时,莱茵哈特捂住奥罗拉的眼睛,不让她看到这骇人的一幕。
“妈妈,我爱你。”奥罗拉突然毫无征兆地启唇说出这样一句话,士兵们也是一阵惊讶。
“奥罗拉,怎么了?”莱茵哈特关切地问道。
“没...我刚才只是听到妈妈的声音了,她好像在和我告别。还说让我好好感谢你们的守护。”
“这......”士兵们面面相觑,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加快速度吧。”魏特曼加快步伐,离开了这段路。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离开后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子身影也逐渐变得透明了。
随着队伍的深入,一阵刺耳的狂欢声传入耳畔。
士兵们发现,一大群哥布林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举起血淋淋的肉块撕咬着,同时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声。还有一些哥布林幼崽正喝着一些乳白色的液体。
地铁站的上层通道就在前方了,但想通过这里就必须直面这上千只哥布林。
“队长,怎么办?”埃里希问道。
“同志们。”魏特曼顿了一下,脸上满是冷静。
“检查武器和弹药,准备好刺刀。朝他们扔出所有的爆炸物。让这些低贱的绿皮杂种们瞧瞧,谁才是真正的恶魔!进攻,直到大地饮尽他们最后一滴血液!!”
说罢,魏特曼拿出别在腰间的破片手雷,拉开拉环后丢到了密集的哥布林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