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看著自己被踢到地上的刀子,愤怒地看著Alice:「你反了吗!Alice!」
他的助理,竟然在关键时候帮著别人针对他!凌越的手腕现在还被震得生疼,无法理解Alice突然的行为。
Alice手足无措地看著凌越,十分抱歉地干笑了两声,「先生,不能啊,你不能杀她。」
「为什么!她几乎要害死了安心,我不能让害死安心的凶手逍遥法外,给我一个不能杀她的理由,不然我连你也一起弄死!」凌越的样子狰狞起来,只要想起顾安心目前的现状,他便没办法冷静。
「因为她是你的母亲!」凌天最终赶了过来,顺脚踢远了凌越的刀子,走到Kira面前,手足无措,想上前但是又害怕。
「文清,真的是你,文清?」凌天生怕自己看错了,认真得盯著白文清,脸上满是激动和兴奋,「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找你,我以为你……」
凌天哽咽起来,他以为白文清已经死了,这些年,他用了很多方法在国内调查白文清的下落,但没想到,白文清竟然一直在国外,还成就非凡,凌天现在很后悔没把视线转向国外,不然也不会酿成现在的后果。
如果他能早点找到白文清,也不会弄得现在凌越和白文清骨肉相残的地步,凌天陷入自责,伸手试著摸了摸白文清的手。
「滚开!」白文清突然暴躁地甩开凌天。
凌天没料到她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脾气,一下子便被白文清的力道甩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旁边跟著的保镖连忙上前把凌天扶了起来,凌天甩开保镖,仍旧靠近白文清,「文清,你冷静一下,听我好好跟你说。」
「我不想看见你,给我滚,听到没有!」白文清在看到凌天的刹那也几近疯狂,情绪十分激动,几乎无法自控,胸口起伏的厉害。
「你们等等。」凌越这才从他们的对话中反应过来,凌越难以置信地瞪著凌天,「你叫她什么?」
凌天直视凌越的眼眸,「没错,她就是你的母亲,白文清,之前我在收到你发给我的图片的时候就基本确定,但是我没见到她,所以没有提前跟你说,现在我很确定,她就是你的母亲!」
凌越愣住了,看了看差点被他一刀杀了的白文清,那竟然是亲生母亲,凌越又机械地转过头,看了看Alice,「难怪你一直在说我不能杀她,敢情就连你也知道?」
到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Alice连忙摇头,「不不先生,我并不确定,我只是猜测,我在路上一直在跟Kira,哦不先生您的母亲求证,但是她一直都是沉默,我也只是猜测,但既然有这个可能,我就不能让你做出会后悔的事来,所以阻止了你的行为,请先生谅解我。」
Alice说完后退了几步,留给他们一家人解决问题的空间。
凌越再次回头,白文清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应该说,从白文清看到凌越开始,视线便一直在凌越身上没有离开过。
这是母亲的眼神。
凌越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一直觉得白文清看他的眼神怪异了,带著失望和心痛,原来那些并不都是幻觉,白文清确实带著母亲般的眼神在注视著他。
「之前你跟我说Kira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因为她在国内的时候并没有用这个名字,我只知道白文清。」凌天还在跟凌越解释。
只是,凌天看现在的白文清,她跟以前的样子已经完全不同了,以前温柔单纯的女孩,现在已经变成一个棱角尖锐的女人。
白文清对著凌天哼了一声,「你不用再说什么,我也不想听,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该想通的都已经想通了,现在的生活是我自己选择的,也是我该走的路,至于顾安心,凌越,我刚刚说的都是真话,她配不上你!」
相比起刚刚凌越对白文清的强烈憎恨,现在她说什么,凌越都提不起杀意了,毕竟,那是生育了他的母亲。
但是听到这话,凌越还是下意识地皱眉,他对白文清这个母亲并不满意,能说出这种话的母亲,并不是成熟的典范。
最重要的,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诋毁顾安心。
凌越没说话,也没立即反驳白文清,他一向是个有自己想法和主见的人,但是这一刻,他已经慢慢接收白文清就是自己母亲的事实。
「你只见过安心两面,便一竿子打死,你觉得对她公平吗?」凌越现在别无办法,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和凌天一起劝服白文清。
白文清笑了笑,「你们男人就是喜欢金绾那类型的女人,她们表面上确实神讨喜,但是你们男人是看不出她们骨子里的妖性的,只有女人才最懂女人,你说是吗?」白文清找不到支持自己的人,竟然看著Alice。
她想Alice刚才救了她,应该会同意她的观点。
谁知道Alice又退后了两步,摇了摇头,「我觉得顾安心当凌太太挺好的,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文清脸孔板了起来,「你们这些年轻人懂什么?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她们的厉害!」
「文清,是你误会了。」凌天听不下去了,上前解释,「其实我跟金绾并没有什么,金绾也没做勾引我的事情,那次是有人暗算金绾,把金绾送到我床上,但是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对金绾也没有什么感情,我只是对她愧疚,我害她蒙羞,承受顾元朝的伤害……」
「你别说了!」白文清大喊,「你到现在还没句话都护著她,我就知道,在你们男人眼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现在她死了,但却能在你心里留一辈子,什么愧疚,那都是爱生的茧,另外,不要跟我说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什么都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我那天晚上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个时候你还在我身边,我并没有任何朝三暮四的想法,我可以对天发誓。」
「闭嘴,过了这么多年才对天发誓,你看看你的老脸,不惭愧吗?」
听著他们的激愤争吵,凌越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