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绾是死了,她死了一了百了,可我活得非常痛苦,特别痛苦!凌越,你无法理解妈妈的痛苦,我已经是个没有尊严的女人。」
白文清试著让凌越理解她,她说话的时候本想靠凌越近一点,但是由于身上还绑著绳子,她没办法动弹,只能这样望著凌越。
凌越没办法理解她,「可我看到的是你的无限风光,你拿了最高成就的心理学奖项,你应该在平静的日子里过好你自己的一生,为什么要报仇毁了你自己的,甚至是我的生活?请问你的良心又在哪里?」
「她的良心都被人强暴了。」司晚在一旁突然一变笑一边道,指著白文清,「你们大概不知道吧,她在离开凌天的那天晚上,被人下药了,然后……嗯你们懂的,好几个男人一起上的呢,当然的情节我也不太清楚,我是听我亨利爹地偶然提起的,你们都以为白文清是亨利爹地的情妇,其实她就是亨利爹地身边的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则去,随便怎么把玩,她都不会喊冤,这也是亨利爹地一直不舍得放开她的原因。」
「这么好玩的玩具,要是我,一辈子都玩不够呢。」
「你住口!」凌越冲上去掐住司晚的脖子。
白文清混蛋是一回事,但是白文清毕竟是他的母亲,有人当著他的面侮辱他的母亲就是不行,更何况还是司晚这么丑陋的嘴脸,说出来的话简直天打雷劈!
「她是你的母亲,是你的母亲!」凌越愤怒地用力掐著司晚的脖子。
司晚剧烈咳嗽起来,在凌越的力度下,不停得翻著白眼几乎要被掐死,但她仍旧很有骨气得继续说:「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只是她收养的女儿,我的亲生母亲不会这么对我,你见她伤害过你吗?她只会伤害你身边的人!」
凌越渐渐放开司晚,看著司晚没命地咳嗽,凌越不得不认同司晚这句话。
确实,白文清在他身边做的那些事,虽然把他弄的身心疲惫,但却没有伤害过他分毫,她只是在伤害他身边的人。
可这也不行,白文清认识严重错误,已经达到了扭曲的程度,顾安心不该得到那样的对待。
但此时此刻,在司晚说出白文清丑闻过去之后,白文清便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刚刚还试图靠近凌越的白文清,现在在下意识地后退,她不想告诉他们她那些丑陋的过去,但却被司晚全都捅了出来。
白文清感觉很丢脸,特别是在曾经的恋人和自己的儿子面前。
凌天听了司晚的那番话也愣住了,他没想到白文清在离开自己之后看似风光的背后竟然这么痛苦,难怪她刚刚一直眼泪汪汪地看著凌越希望凌越能够理解她。
凌天咽了一口口水,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好看了一眼凌越。
凌越也不知道接下来要以什么表情来面对白文清,他可怜白文清这些年的境遇,在亨利的手里被把玩,一个女人能忍辱这么多年,并不容易,他还以为她过的很好很风光。
但这些并不能构成白文清随便伤害顾安心的理由,凌越想说,但现在并不是劝说白文清的时候。
事情变得复杂了,白文清一下子变成了弱者,凌越彷徨,著急,那边的顾安心还在医院里躺著。
距离聚安凝脂侵袭她脑袋的时间只剩下三天了,三天之内要是再不做手术,顾安心就会永远变成植物人,或者死亡。
司晚好笑地看著他们的反应,达到了她来这的目的,她就是想让白文清生不如死,在知道白文清这些丑闻之后,无论是凌天还是凌越,都会觉得他脏,司晚享受到了报复的快感。
但这还不够,司晚摸了摸她的脸,上周,她刚被整形医生鉴定为脸部组织痉挛,就是因为整形过度,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会比一般人老的更快,快十倍,很快她的脸就能追上白文清的老化。
司晚想到这个,便对著白文清咬牙切齿,不够,报复的还不够!
凌越朝著白文清走近了一步。
白文清紧张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但由于被捆著,她差点从头翻过去。
好不容易稳住身体,白文清抬头看了凌越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她是个肮脏的母亲,凌越也就是在她被强暴那天晚上怀上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凌越的父亲到底是谁,后来只能托人交给凌天,告诉凌天是他的孩子。
凌越看著白文清哼了一声,「在我看来,遭遇那些变故是你无法控制的,那只是你身体的肮脏,但是主动让安心陷入生死边境,就是你的内心肮脏,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妈妈,在你不给安心安排合理的手术之前,我不会承认你这个妈妈。」
白文清颤抖著抬起头,看到了凌越脸上的倔强,白文清摇了摇头,「我这几年,培养出来的血性告诉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我的人,如果你真的体恤我,你就应该明白,金绾,包括凌天,他们都是毁了我一生的人,我现在这么做只是向他们讨要一些我该得到的报复成果,我不认为我有错。」
「你还不悔改!」以为白文清现在至少能知道自己报复的对象不应该是顾安心,没想到她的心坚硬如石头,到现在还坚持错误的初心!
「你要是经历过我的过往就能理解我的所为!」白文清鼓起勇气对著凌越吼回去。
「那你是不是要连我一起报复你才满意?我告诉你,顾安心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你报复的不仅是金绾,还有你的儿子!」凌越瞪大眼睛盯著白文清,来显示他的认真。
凌越不开玩笑,要是顾安心真的没了,他有跟随顾安心一起死的想法,这辈子所有的欢乐加起来都没有顾安心给的多,既然一个人活著痛苦,何不早点投胎,早点极乐。
「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听到凌越竟然有赴死的想法,白文清这才有了一丝动容,「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那个女人不值得。」
「值不值得,只有当事人知道。」
白文清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