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虽然很不满卡片上写的那句话,但是他不得不照做,他不确定这录像带中的是什么东西,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打算让他们看到。
顾安心看著凌越这种严肃的表情知道事情并不简单,「刚刚那张卡片上写了什么?」
「说让我单独看录像带。」凌越道。
顾安心诧异地看了一眼录像带,「那是不是连我也不能看?」
凌越摇头,「我们是一体的。」
病房门口,顾安心打开病房的门,握紧凌越的手走进去,「三哥你放心,白阿姨没有离开港东范围内,亨利不敢把她怎么样,我们迟早能找到她,你别担心。」
有了顾安心的安慰,凌越心里舒服多了,他点头,「嗯,我知道。」
凌越开始在病房电视上放第一盒录像带,突然跳出一个画面,画面当中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金色的头发,肥头大耳,另外还有这毛发旺盛的一张脸,穿著名贵的手工西装,带著睥睨凡人的眼神。
这个人无论是凌越还是顾安心都不会陌生,这就是经常出现在财富杂志上的亨利。
画面中的亨利道:「凌先生,我很高兴能跟你说几句话,首先,我必须告诉你,金钱和地位决定一切,我能够主宰我想要的一切;其次,别妄想与比你强大的势力作斗争,那用你们中国的俗语叫做『以卵击石』,最后,我很高兴能认识你母亲,她是个很可爱的人呢。」
第一盒录像带全程就这么长,只有亨利的这么一段话,话说完了也没了。
凌越又倒回去再看了一遍。
凌越看完之后不得不承认,亨利这段话说的实在太有技巧,乍一听,他只是在说一些空话套话,在讲一些莫名其妙的道理,但其实,这段话中的内容很多。
顾安心也听出来了,她叹了口气,「看来亨利在警告我们,他第一句话就说金钱和地位决定一切,明显在用金钱和地位压我们,后来还告诫不要跟他的势力作斗争。」
凌越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
顾安心愣了愣,灵机一动,「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盒录像带交给国际警察?作为他虐待白阿姨的证据之一!」
凌越却摇头打消了顾安心的想法,「亨利做事很谨慎,他这段话说出来,我们都能明白他的警告意思,但是真正提炼的话,提炼不出任何证据,亨利不但没有指名道姓,就连一个『你』和『我』都没有,唯一提到的我母亲,也只是说认识她,他们认识很正常,构不成证据。」
顾安心挫败地叹了口气,「这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凌越拿起第二盒录像带,「再看看这个吧,不知道是什么。」
「嗯。」顾安心正襟危坐,打算随时和凌越一起,找到亨利的虐待犯罪的证据。
「啊!轻一点,不要……我够了……」录像点开,突然从中跳出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
女人正在被男人以各种兽性的姿势虐待,旁边还摆著蜡烛皮鞭等各种器械。
女人的身体除了潮红之外,还有各种红色的斑点状物以及条痕状红色,显然是被人打出来的。
女人叫的歇斯底里,根本就不是享受,而是痛苦,光听她的声音就能听出难耐的痛苦。
女人的脸完全暴露出来,就是白文清……
凌越的脸已经呈现出了酱色,手指僵硬,瞪著电视机屏幕,眼睛里发出疯狂愤怒的光芒,而且这光芒随著录像中虐待的加深也在加重。
顾安心蹭地一下站起来,手忙脚乱地从凌越的手中夺过遥控器,啪地一声把画面关掉了。
但即使关掉了,刚刚录像当中的画面以及声音还停留在两个人的脑海中,良久挥散不去。
给他们造成的震撼,不亚于一次大地震。
难怪亨利在卡片上写著「记得要在没有旁人的时候观看」,顾安心也很庆幸没有旁人在,不然白文清的丑闻传出去,不仅是对白文清自身的影响,对凌越也有著十分严重的影响。
顾安心扔掉遥控器,抱住凌越,发现凌越的身体果然有些微抖。
再坚强的男人,母亲都是内心最柔软的一块,顾安心有过最爱的母亲,明白凌越此刻心痛母亲的心情。
安静待了一会儿之后,凌越突然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顾安心知道他现在并不理智,连忙拖住他,「你要去哪里?干什么?」
凌越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明显的杀意,吓得顾安心抱住他不放。
凌越看著顾安心,用低沉的声音决绝道:「我要去杀了他!」
他果然不理智了,顾安心连忙用了更大的力气抱紧他,不让他走,道:「前段时间,我看到网上有一个案例,说是一个儿子为了给母亲报仇,杀了凌辱他母亲的人,最后的结果是这个报复的儿子被判刑了。」
顾安心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虽然我不赞成法院的判决,但是,我同样也不赞成你这种冲动的做法,如果亨利有罪,法律自然会处理他,我不想你搭上你自己最后却什么都得不到,你不能冲动,你还有我和凌一。」
凌越的理智,在听到顾安心说「你还有我和凌一」之后顿时又回来了。
凌越认真看了顾安心一眼,只能咬著牙暂时忍下肚子里的愤怒和不快。
「这就对了。」顾安心松了一口气。
「嗯,你放心,我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她,不是找亨利报仇。」凌越道,他的智商确实回来了。
凌越想了想,当即给凌天打了个电话。
「凌天,你不是说对我母亲心怀愧疚吗?你说你在她离开的时候其实是爱著她的,现在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找到她。」凌越道。
为了拦住亨利带白文清出境,凌越的人手大多用完了,现在借助凌天的势力,寻找白文清应该能达到不错的效果。
特别是,凌天有不少道上的朋友。
这个凌家的人都心知肚明。
「只要文清还在港东,我就一定把她找出来,亨利那混蛋,我跟他势不两立!」凌天的情绪比想像的还要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