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吉隆坡一所贵族幼儿园的校门外不远处,停放着一辆黑色的揽胜极光路虎,黑色的挡风玻璃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从车的外面。没有人能看到车里的任何情况,但是车里坐着的人,却将幼儿园大门口处的一切情况,一览无余。
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当顾泽城叼着一根烟想要点燃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季易轩的话。
季易轩告诉他,如果他继续这样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自虐下去,恐怕连一年的时间,他都活不了了。
一年?!
顾泽城嘴角扯了扯,将叼在双唇间的香烟拿下夹在了指尖。没有再点。
一年的时间,应该够了!
就让他在这一年的时间里,静静地守在离苏沫最近的地方,偶尔能看到她和他们儿子的身影,看到他们都好好的,那就够了。
幼儿园的大门外,聚集的来接孩子放学的家长和佣人越来越多,顾泽城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这样,他的视线就不会被遮住,等一会,就能看到小溯从幼儿园里冲出来的欢快的身影。
今天。会是谁来小溯呢?
昨天和前天,都是慕容谦,今天,苏沫会来吗?
其实,顾泽城真的从来都不敢想,慕容谦原来会是一个这么好的男人,更会是一个这么好的爸爸,居然在每天都能准时出现在幼儿园门口来接孩子放学。
慕容谦能这样对孩子。想必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是真的很爱苏沫吧。
所以,才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将他的儿子,视如已出。
顾泽城突然就想,慕容谦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苏沫身边的,又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苏沫的。
如果没有慕容谦的出现。那么现在,苏沫是不是还会好好地跟他在一起,还有他们的儿子。
当脑海里再次浮现苏沫倒在血泊里的身影时,心中的痛,再次毫无预警地汹涌而来,让顾泽城几乎无法呼吸。
其实,他对苏沫的愧疚,又何止是对苏沫的折磨和倒在血泊里的见死不救,正如季易轩所说的,他对苏沫最大的愧疚,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苏沫。
蓦然。有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映入顾泽城眼角的余光里,侧头看去,那辆劳斯莱斯幻后面,不远不近地还跟着四辆清一色的黑色小车。
是苏沫!
苏沫终于出现了么,终于亲自来接他们的儿子了么?
而正在此时,幼儿园的大门被拉开了,来接孩子们的家长和佣人们秩序井然的进入到幼儿园内去按孩子。
顾泽城精锐的视线锁住不远处的那辆劳斯莱斯幻影,很快,车在离他不过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停下,车门拉开,一侧,走下来的果然是苏沫,而另一侧,则是慕容谦。
顾泽城眉宇不由一拧,整个人无力地靠近了椅背里,夹在指尖的那根香烟,再次放到了唇边,点然,然后大口大口地吸了起来。
不远处的劳斯莱斯幻影,慕容谦越过车头,来到苏沫的身边,然后,那么自然而然地手臂一伸,将苏沫揽进怀里,微微侧身,为苏沫挡住所有的冷风,他低下头,温柔宠溺地视线看着苏沫,唇角扬笑,暖意四生,仿佛想要将整个冬天都融化了给苏沫一样。
曾几何时,他也能够这样的拥着苏沫,可是,他可曾给过苏沫这样的温暖宠溺,又曾想过,要将整个冬天融化了给苏沫。
幼儿园里面,粉雕玉啄的小男孩由一个年轻的老师牵着走出了幼儿园大门,小家伙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苏沫和慕容谦,就像一匹小野马儿一样挣脱了缰绳,朝苏沫和慕容谦冲过去。
“爸爸,妈妈…”
孩子那欢快而稚嫩的声音,虽然传来顾泽城的耳朵里,已经很小很小了,却还是如一道闪电一样,狠狠地劈在了顾泽城心上,让他的全身都僵硬了,甚至是连呼吸都停止了。
侧头,顾泽城朝那道飞奔的小小身影看过去,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扑进苏沫和慕容谦的怀里,然后,慕容谦一把抱起小家伙,一家三口那样和谐那样欢快那样幸福的画面,深深刺痛了顾泽城的眼,让他的泪,不知不觉涌了起来。
小溯,你的爸爸难道不是我吗?难道,我们不应该才是一家三口吗?
痛,瞬间从心脏,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蔓延,让顾泽城浑身都想要颤抖。
闭上双眼,顾泽城再没有勇气去那个画面,那个他从来不敢想,却真真实实地发生在他眼前的画面。
太美好了,他不敢看!
抱着孩子,苏沫和慕容谦上了车,就在车子发动离开的时候,苏沫的视线,蓦然扫到了不远处停着的黑色揽胜极光路虎。
莫名地,苏沫的视线,就停留在了那辆路虎上,直到车子的速度加快,苏沫眼角的余光再也看不到那辆黑色路虎,苏沫才收回了视线。
“怎么啦?”正在和小溯交流今天在幼儿园所学内容的慕容谦注意到苏沫打量窗外的动作,不由问道。
苏沫收回投向窗外的视线,看着慕容谦淡淡扬唇,“没什么,只是看到一个特别可爱的小女孩而已。”
听苏沫这么一说,慕容谦和小溯都回头朝车后看去,果然有一个粉嫩嫩水灵灵的相当可爱的小女孩正拿着一个大大的彩虹棒棒糖在舔着。
“她是我隔壁班的同学,今天放学前她还说要把她的棒棒糖留给我的。”说着,小家伙嘟了嘟嘴,有些生气地道,“她又骗我。”
苏沫看着小家伙气鼓鼓的样子不禁一笑,“你很想吃那个彩虹棒棒糖吗?”
小家伙收回视线,满脸不屑地“哼”了声,“我才不想吃,那种棒棒糖只有幼稚的女孩子才会吃,我是男子汉,我才不吃。”
苏沫和慕容谦很是默契地相视一眼,都笑了。
“真的吗?”苏沫又问。
“当然是真的。”小家伙撇撇嘴,心想,明天就跟那个不信守承诺的小女孩绝交,他有好东西,也不给她了。
“小溯,真正的男子汉可不是你这样子的。”慕容谦收了脸上的笑容,认真地看着小溯道。
小家伙仰着头,好奇地问,“那真正男子汉是怎么样子的?”
“真正的男子汉,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随便地生气。”
小家伙抿着唇角,对于慕容谦的话,似懂非懂,但是,却突然话峰一轩,问道,“那爸爸,我回家可以吃一颗巧克力糖吗?”
慕容谦看着小家伙认真的样子,挑了挑眉梢,将征询的视线投向了苏沫。
小家伙注意到慕容谦的目光,也侧头看向苏沫,期待着苏沫肯定的回答。
苏沫看着这父子俩的目光,同样带着期待,不由点点头,“好,但是要吃完了晚饭才能吃。”
“OH~YEAH!妈妈你太捧了!”
看着如此容易满足的孩子,苏沫笑了,却不禁想到今天上午季易轩打电话告诉她关于顾泽城失踪的事情。
一颗糖,便能满足孩子失落的心,那么,除了她,又还有什么能填补顾泽城空缺的心呢?
顾泽城,即使天涯陌路,永不牵绊,我也希望,你能过的好好的。
回到家后,慕容楠告诉苏沫和慕容谦,说顾婉悦想见苏沫。
顾婉悦!
对,苏沫几乎都快忘记了,顾婉悦如今在慕容谦的手上,应该被日日折磨着。
“她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见夫人?”慕容谦问。
慕容楠摇头,“没有,顾婉悦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除了说要见夫人外,其它什么也没有说。”
慕容谦淡淡颔首,看向苏沫道,“顾婉悦的心思歹毒,要求见你,肯定不怀好意。”
苏沫淡淡蹙眉,“别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真,现在的顾婉悦已经不可能再伤到我半分了,或许,她只是想在临死前想说一些忏悔的话。”
“夫人,您还是别去了,顾婉悦现在已经不成人样了,恐怕您见了,会不舒服。”慕容楠道。
不成人样?!
虽然顾婉悦实在是灭绝人性到不容任何人同情可怜,可是听到慕容楠的这几个字,苏沫还是不由心里颤了颤。
毕竟,顾婉悦那个趾高气扬的顾家大小姐的样子,还一直印在苏沫的心里,曾前,她也曾跟着顾泽城一样叫顾婉悦“姐姐”。
“没关系,我心里有准备。”
“那好,我陪你去。”
苏沫点头,她当然也想,慕容谦能陪她去。
顾婉悦被关押在慕容家的地下暗牢里,如果不是因为去看顾婉悦,苏沫也不会知道,慕容家还有这么暗无天日的地下暗牢,里面的潮湿阴暗,令人无法想象,阴森的气息,压抑的让人几乎无法呼吸,让苏沫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了地俯般。
慕容谦一只手紧搂着苏沫的腰,一只手紧握着她的手,生怕她一不小心就会摔跤或者,被某些东西吓到。
虽然,他们到达之前,很多不应该让苏沫看到的东西,慕容谦都已经命人清理过来。
苏沫的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慕容谦的手,虽然她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有慕容谦在身边,可能她真的会害怕的想要颤抖。
侧头,四目交接,苏沫看着慕容谦那温柔的眉目和浅扬着的唇角,心里的恐惧感,莫名的被慕容谦温柔宠溺的的视线所融化,渐渐消失。
“别怕,有我在。”感觉到苏沫指尖的沁凉,慕容谦淡淡笑着安抚她。
“嗯。”苏沫点头,渐渐全身放松了下来。
只是,当慕容楠带着他们到达关押顾婉悦的房间,倒铁门被推开,苏沫看到几乎全身溃烂,露出森森白骨,早已面目全非,真的已经是不成人样的顾婉悦的时候,只是一眼,苏沫便被吓的惊叫一声,赶紧撇开了视线,将头埋进了慕容谦的胸前。
不止是苏沫,就连慕容谦和慕容楠见到躺在地上不成人样的顾婉悦,也紧拧起了眉头,有种不敢看下去的感觉。
慕容谦紧拥着苏沫,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别怕。”
苏沫真的被吓的脸色苍白,全身都在颤抖,因为害怕,双手不由自主地揪紧了慕容谦的衣襟,即使是脸已经埋进了慕容谦的胸膛里,却还是不敢睁开双眼。
“别怕,要是不想听顾婉悦说什么了,我们就回去。”慕容谦紧搂着苏沫,轻声安抚她。
苏沫摇头,良久之后心绪才平静了下来,睁开双眼,却仍旧埋头在慕容谦的怀里,不敢去看顾婉悦一眼。
“顾婉悦,有什么话,赶紧说。”一直站在一边的专门的负责折磨顾婉悦的粗壮男子狠狠踹了一动不动的顾婉悦一脚,大声叫道。
原本苏沫和慕容谦进来的时候,顾婉悦就已经听到了苏沫的那一声害怕的尖叫声,现在,再被狠狠踹上一脚,扯动着浑身的伤口,痛的她全然清醒了过来。
不过,就算再清楚,顾婉悦也只剩下一口气了,而这一口气,就是为了等着苏沫来,要不然,她早就愿意去见阎王了,就算去了阎王殿,也不会比现在的折磨再让她痛苦。
“苏沫......”顾婉悦的声音,犹如从阴曹地府中传来般,比这暗牢的阴森,更加让人想要颤栗,“哈哈~”
虽然只要一动,顾婉悦却全身都痛,痛不欲生,可是,她却还是要拼尽最后一口气将心中最后的一个秘密说出来,再在苏沫的心口上,狠狠地插上一把刀。
“顾婉悦,别废话,有话赶紧说。”粗壮的男子又是狠狠一脚踹在顾婉悦的身上。
苏沫仍旧将脸埋在慕容谦的胸前,不敢去看顾婉悦,但是,她却能想到,顾婉悦要对她说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苏沫,你知道......你妈妈......为什么要......跳楼吗?那是因为......因为,你爸爸和夏桑清......偷情,被你妈妈......捉奸在床。”
听着顾婉悦断断续续的话,苏沫原本才平静下来的心,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重重地拍打着她的心房,让她浑身猛然一颤,如果不是因为慕容谦紧紧地搂着她,她一定会站不稳。
——小沫,我恨你爸爸,我恨你爸爸。
陌离从天台跳下前一秒的那一句话,再一次清晰地回荡在苏沫的耳边。
泪水,忽然就在苏沫的眼眶里涌了起来,夺眶而出。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妈妈会那么狠心地连她也舍得抛下,原来,只因为亲眼目睹了爸爸的背叛。
这一刻,苏沫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爸爸和夏阿姨的感情那么好,一直生活在一起,却十多年来,没有结婚。
苏沫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夏莎莎会不停地抱怨,夏阿姨对她比对夏莎莎这个亲生女儿还要好。
而她的爸爸,更是一直把她捧在掌心里,当成掌上明珠一样来疼爱。
原来,一切都只是因为愧疚,因为对她妈妈的愧疚,所以,他们才不结婚,才对她那么好。
妈妈恨爸爸,妈妈恨爸爸!
不,不......
苏沫摇头,在慕容谦的怀里泪如雨下。
“沫儿......”感觉到苏沫身体的颤动,慕容谦眉宇倏地紧拧起,低头看着怀里的拼命摇头泪如雨下的苏沫,心犹如被一只铁臂紧紧揪住了般,心疼的让他窒息。
“哈哈哈~”自己的目的终于达到,顾婉悦疯狂地笑了,虽然笑声那样的虚无缥缈,却让人听的毛骨悚然。
“顾婉悦,这一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慕容谦知道,当年苏沫母亲去世的时候,苏沫才八岁,也就是说,顾婉悦才十岁。
当时一个才十岁的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听到慕容谦的问话,顾婉悦沉默了,不过,只剩下一口气的她确实也没有力气再来回答慕容谦的问题。
“顾婉悦,快说!”粗壮的男子又是狠狠一脚往装死的顾婉悦身上踹去,让她能保持清楚来回答慕容谦的问题。
扯动着浑身的伤口,顾婉悦是真的痛极了,可是却紧闭着牙关,什么也不愿意再说。
粗壮的男子意识到,抬脚便狠狠踩在了顾婉悦的腹问,然后力道加大,“顾婉悦,你说不说。”
“啊~”顾婉悦痛苦地大叫,反正,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了,顾婉悦也没有必要再在乎,苏沫会不会更加恨她,甚至是更加恨顾泽城,只要能让苏沫更痛苦,那才是她最开心的事情,“因为......这一切都是我......母亲设计的,就连在......你妈妈的葬礼上,阿城的出现......和对你的......接近,也是我......母亲安排的......”
原来如此!
原本如此!
她的妈妈,她的爸爸,她的小绿芽儿,所有人的死,原本都是拜顾家的人所赐,就连顾泽城对她的爱,连一开始,也只是一场阴谋!
呵~
苏沫笑了,笑声无助绝望到让人心碎。
原本以为,所有的痛,都已经过去了,她的心,已经硬的跟石头一样了,可是,为什么,连石头也会有碎裂成粉沫的时候。
“沫儿......”捧起苏沫的脸,看着她那泪流满面上扬起的无比苦涩的笑容,慕容谦的心,彻底碎了。
“沫儿......”慕容谦轻轻地拭着苏沫脸上的泪水,可是,越拭却越多。
慕容谦慌了,他从来就没有见到苏沫像此刻一样,像水做的般,泪水如雨一样不停地落下,怎么擦也擦不完。
这三年多来,除了那一次,那次苏沫拿着她和顾泽城的离婚协议书的那一次,他再也没有看到苏沫在他的面前流过一滴泪。
可是,此刻,苏沫却在他的面前成了一个泪人。
一旁的慕容楠看着苏沫,也眉头紧拧着,早知道,就不应该告诉苏沫,说顾婉悦想见她的。
唉!这次,是他办事失利了!
“阿谦,我们回家吧!”苏沫模糊的泪眼看着慕容谦,此刻,她心里唯一的依靠,便只有他了。
慕容谦点头,微微俯身,将苏沫打横抱起,大步离开。
苏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然后睡在了舒适的大床上。
只是,当她半夜从恶梦中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只穿着一件真丝的吊带睡裙,整个人像个婴儿般蜷缩在慕容谦的怀里。
看到突然惊醒的苏沫,慕容谦低头,温热的薄唇印在苏沫的眉心,温柔低沉的嗓音如暗夜盛开的幽兰,低低喃喃又带着无限温度地道,“沫儿,别怕,有我在。”
苏沫抬头看着慕容谦,他的声音,他的轮廓,甚至是他的气息,实在是太温柔太温暖,瞬间便驱散了苏沫梦境中所有的罪恶,驱散里她全身的冷意。
此刻,苏沫的眼里,甚至是整颗心里,全都只剩下慕容谦美好的眉目与他眉目里的温情与宠溺。宏木肠血。
抬手,苏沫抚上慕容谦那温暖的俊颜,唇微微凑近,主动印上慕容谦那菲薄的双唇。
苏沫的主动,让慕容谦欣喜若狂,努力压抑的热血,在顷刻间沸腾,喷涌而出。
张嘴,慕容谦攫住苏沫的红唇,变被动为主动,一个翻身,将苏压在了身下,扣在了双臂之间。
“沫儿,我爱你!”慕容谦吻着苏沫,声音暗哑的不成样子。
“阿谦,我也爱你!”热烈地,苏沫回应着慕容谦的吻。
苏沫的回答和热情,让慕容谦沸腾的热血迅速流窜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慕容谦只觉得,此刻,他激动幸福的快要死去,有了身下的人儿,有了那句“我也爱你”的回答,慕容谦相信,全世界都是他的了,他的人生,没有过哪一刻,比此刻更让人激动和兴奋,更值得拥有。
暗香浮动的夜,注定再不可能安眠,
一旦全心全意的交付,便是蔓延的烈火,再不可能被阻挡。
这一夜,慕容谦清醒地沉溺在苏沫的身体里,完全无法自拔,一遍一遍,不知道疲倦地要着苏沫,一次又一次,攀上无法形容的愉悦颠覆。
而喝醉的那晚,不管是身体上的愉悦,还是心里的满足,都无法跟此时此刻相提并论。
慕容谦清清楚楚地觉得,此时此刻,他才算是真正地拥有了苏沫,不管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真正的,都全部属于他慕容谦了。
寒冷的夜,两倶火热的身体纠缠在一起,缠绵悱恻,久久地,难舍难分,直到天色大亮,苏沫体力不支,才躺在慕容谦的怀里,疲惫地、沉沉地睡去。
慕容谦搂着怀里的人儿,抬手轻轻地将苏沫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墨发拢到耳后,炙热的薄唇沿着苏沫的额前,到她的眉心,再吻上她的鼻尖,最后落在那两片娇艳欲滴的唇瓣上,不舍得离去。
如果说,在以前,苏沫是他唯一爱的女人,是他的妻子,那么从苏沫将心和身都全部交给他的那一刻开始,苏沫便已经是他的所有,占据了他满满的一颗心。
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生命,也只因为有了此刻的苏沫,才意义不凡,充满色彩,无比鲜活。
沫儿,我爱你,此生此世,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