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就有人将乔斯的所有资料送到了苏沫的手上,资料上写的很清楚,乔斯和安娜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乔斯因为长期吸毒,所以经济状况很是拮据。大半年前,乔斯因为偷盗被关押了几个月,是半年前才被释放的。
乔斯被释放后,又开始吸毒,而且变本加厉,不过,乔斯所吸食的毒品都是来自安娜,所以,乔斯受安娜的控制,替安娜办事。
看到乔斯的资料,苏沫心里已经再清楚不过。
安娜心中定然是有鬼,要不然,她不会让乔斯配合在她的面前演那样一场完美的戏,差点就完全蒙蔽了她和林奕寒。
她和林奕寒上次去莫斯科,并没有提前告诉任何人,而她的行踪。也不会有人泄露,这样看来,一定是安娜派人跟踪了她,所以才会对她的行踪这么了如指掌。才会一见到她,安娜就费尽心思的在她的面前演戏。
这么说来,慕容谦出事,安娜跟同搜救队伍一起去寻找慕容谦,安娜一定是那时找就到了慕容谦,但是却隐瞒了所有人,然后将慕容谦带到了莫斯科,其实,这半年来。慕容谦一直在安娜的手里,而且把慕容谦藏的极好,所以她用尽各种办法,在任何地方都得不到慕容谦的消息。
不仅如此,慕容谦出事后,那些送去慕容家的相片,以及今天的枪杀,都跟安娜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些,苏沫霎时自责不已。为什么她没有早点看出破绽,没有早点派人去调查乔斯,跟踪安娜,这样,慕容谦早就回来了。
当即,苏沫便让人安排飞机,直接飞往莫斯科,虽然安娜现在的行踪并没有确定,但是已经不需要再等,苏沫也等不了了,哪怕多一秒,苏沫也等不下去了。
一想到安娜软禁了慕容谦,这半年来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苏沫就感觉整颗心都在绞痛,让她觉得呼吸都困难。
“西娅,你别太担心了,安娜即使软禁了阿谦,但是她也一定不会伤害阿谦的。”坐在苏沫对面的林奕寒看着从得到乔斯的资料后一直眉心紧蹙,到现都都不曾松开过的苏沫,开口安慰道。
苏沫收回看向舷窗外的视线,看向林奕寒。
让她不担心,又怎么可能。
而且,此时苏沫的心里,不仅只是担心,更多的是自责与心痛。土叉以才。
“奕寒,安娜瞒着所有人把阿谦带走,软禁起来,是为了什么?”苏沫不是不知道安娜软禁慕容谦是为了什么,她只是在害怕,害怕慕容谦会为了她,怎么也不肯接受安娜,又或者,她也在害怕,害怕慕容谦已经接受了安娜。
林奕寒看着苏沫,他当然能看懂苏沫眼里的那种惶恐不安,不由眉宇微蹙,安抚苏沫道,“放心吧,我相信,阿谦对你的感情,不管是谁也无法改变丝毫的。”
“如果安娜对阿谦用药呢?”苏沫垂眸,倏尔湿了眼眶,“安娜可以用药来控制乔斯,那她也同样可以用药来控制阿谦。”
“西娅,阿谦的意志不是安娜可以用药就能轻易摧毁的,我们要往好处想。”其实林奕寒知道,他这话,也只是安慰苏沫而已,半年了,以慕容谦的才智却没能逃离安娜的控制,甚至是没有办法传递半点消息给他们,就足以证明,安娜一定是用了不正常的手段控制了慕容谦,而这不正常的手段,自然就是药物。
苏沫侧头,重新看向舷窗外,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了下来。
林奕寒想到的,她不是想不到,只是,她不愿意去想,因为越想多一分,她便越害怕。
不管慕容谦被安娜折磨成什么样子,她一定会将慕容谦带回来,从此,不管何时何地,再不与慕容谦分开。
当苏沫的飞机抵达莫斯科的时候,有人已经将安娜近半年的行踪汇报给了苏沫。
近半年来,安娜除了在芭蕾舞学院上课,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在莫斯科郊外的一座很隐密的城堡里度过的,而从每日给城堡运送食物的人的那里,苏沫的人了解到,城堡里确实软禁了一个男人,城堡里的佣人不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只说那个男人很尊贵优雅,而且很高大帅气,佣人们都称呼那个男人为“先生”。
这样一来,无须再多猜测,城堡里被软禁的男人,一定就是慕容谦。
但是,这座城堡看守很严密,外人根本无法进入。
苏沫蹙眉,她要怎样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又以最快的速度进入软禁慕容谦的城堡呢?
这里是莫斯科,慕容家在莫斯科并没有什么势力,而她想要不费吹灰之力的进入到一座私人城堡,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动用当地政府的力量,比方说警方。
只要他们举报说城堡里有人藏毒,那么让警方突然搜查城堡,那就名正言顺了。
“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是莫斯科警察局的,我们或许可以找他帮忙。”苏沫想到的,林奕寒也想到了。
苏沫欣喜地点头,“好,那立刻联系你的朋友吧。”
很快,苏沫和林奕寒便跟随着莫斯科警方以怀疑城堡里私藏毒品的名义进入城堡,在城堡里的每一个角落大肆搜查,结果,在安娜的房间里确实搜到了不少的违禁药品以及不少毒品,只是,苏沫和林奕寒却并没有在城堡里找到慕容谦。
但是,苏沫可以肯定的是,慕容谦在过去的半年,一定是被软禁在城堡里的,因为她对慕容谦的气息,太熟悉,一踏进城堡,她便强烈的感觉到了。
找不到慕容谦,盘问了城堡里的佣人,苏沫才知道,慕容谦和安娜昨天一大早就一起消失了,之后再也没有回过城堡。
得到这个消息,苏沫只觉得突然间天旋地转,如果不是林奕寒在一旁扶着她,她几乎就要晕厥过去倒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捉弄她和慕容谦,让安娜的行动总是快她一步。
她真是愚蠢,愚蠢至极,才会让安娜一次又一次的有可趁之机。
从佣人的口里,苏沫又得知,为了不让慕容谦有机会逃走,安娜每天都给慕容谦用药,用以来控制慕容谦的体力和精神,不仅如此,为了能和慕容谦上床,安娜连续一个多月给慕容谦用烈性药,到最后,甚至给慕容谦用迷乱他心智的药,让慕容谦产生幻觉,神智变得不清醒,会把安娜当成他心里最爱最想念的那一个人。
不过,慕容谦却长久以来克制着身体里的药性发作,从来都没有碰过安娜一下,也因此,慕容谦被折磨的半死,甚至是在药性发生的时候,慕容谦用自残的方式来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让自己产生幻觉,和安娜发生关系。
听完警方对佣人的话的翻译,苏沫掩唇,泪水如泉涌般,泣不成声。
林奕寒将苏沫抱进怀里,自己也难受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慕容谦对苏沫的爱,到底要有多深,又到底要有多坚强的意志,才能让安娜将自己折磨的半死,慕容谦也不肯碰安娜一下。
“西娅,有警方配合我们,我们一定会很快找到阿谦的。”
苏沫点头,泪水淹没了她所有的思绪和声音,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连几日,苏沫不眠不休地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寻找慕容谦和安娜的消息,可是,一天天过去,苏沫却仍旧没有得到任何关系慕容谦和安娜的消息。
苏沫不眠不休,吃的也很少,再加上莫斯科天气恶劣,当来到莫斯科第五天的时候,苏沫终于彻底病倒了,高烧不醒。
莫斯科的气候并不适应苏沫,而且莫斯科并不是他们熟悉的地方,所以林奕寒带着苏沫在医生的陪护下飞回了深南市。
知道苏沫从莫斯科回来,高烧不醒,放下所有的工作第一时间去见苏沫,病房里,当所有的人都出了病房之后,慕容楠打开了手机视频通话,接通了手机那头的慕容谦。
手机那头,慕容谦看着躺在病床上紧闭着双眼,蹙着眉头,脸色惨白如雪而且消瘦的不成样子的苏沫,心脏仿佛被无数的针尖扎中一样,痛的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伸手,指腹落在视频画面里苏沫那惨白如雪的脸颊上,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滑出了眼眶。
对不起,沫儿,对不起......
等我身上的药性控制住了,不会再发作了,我就会回到你的身边,再也不离开你,再也不让你伤心难过,好吗?
突然,骨头里那熟悉的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的难受猛然传来,迅速蔓延到身体的四肢百骸,让慕容谦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视线,也渐渐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慕容谦看着屏幕里越来越模糊的苏沫的脸,一只手紧握成拳,狠狠地砸在了面前的墙壁上,指节瞬间血肉模糊,有鲜艳的液体,渗染了雪白的墙面。
巨大的痛意让慕容谦的意识清醒了几分,看着视频里苏脸的脸,仿佛苏沫就是他的止痛药般,让他忘记了身上所有的痛苦与难受。
凑近,慕容谦的唇在屏幕上缓缓印上一吻,极力的克制和隐忍让慕容谦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不见一丝血色,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往外冒,同时,极度的痛苦与难受让慕容谦的体力也渐渐不支,面容,也显得有几分扭曲起来。
身体一个踉跄,身边的东西被撞倒,同时,慕容谦倒在地上,几乎昏迷过去,外面的人听到声音,立刻跑了进来,看到慕容谦的药性又发作了,赶紧叫来了医生。
看到因为浑身都在颤抖的慕容谦,医生赶紧给慕容谦注射了强效的镇定剂,然后,将慕容谦抬到了床上,守着他在强效镇定剂的作用下,痛苦渐渐缓解,渐渐虚弱地睡了过去。
“先生怎么样呢?他身上的药性,什么时候可以控制住不再发作?”电话那头的慕容楠满面忧心地问。
医生眉宇紧拧着叹了口气,“先生的身体半年来一直被各种药性很强而且很容易上瘾的毒品侵蚀,只要一天不继续服用这些毒品,就会让人痛苦不堪,甚至是生不如死!”
医生看了看床上在强效镇定剂下睡着的英俊男人,继续道,“这一个星期来,那些在先生身体里残留的药性已经将先生折磨的只剩下半条命了,不过,药性已经在慢慢减弱了,只要先生能继续坚持下去,加上一些戒毒药物的辅助,完全清除身体里的残留毒品是有很大机会的。”
“那还需要多长的时间?”慕容楠现在终于彻底清楚为什么慕容谦现在还不愿意见苏沫了,哪怕苏沫为了寻找他病倒,他也不愿意见苏沫。
那是因为慕容谦在害怕,害怕苏沫看到现在这样子的他,会更加的伤心难过。
而且,慕容谦那么爱苏沫,那么在意苏沫,又怎么会想让苏沫看到被折磨的如此憔悴不堪的自己呢。
他想要给苏沫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时间并不能确定,这要看先生的意志。”医生继续回答道,“如果先生一直能坚持下来,最快也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情况不理想,那就需要更长的时间。”
慕容楠紧拧着眉宇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挂了电话。
看着床上高烧不醒的苏沫,慕容楠深深以叹了口气,为了暂时不让苏沫知道慕容谦的消息,慕容楠没有把慕容谦的消息透露给任何人,就连接Zita这个亲妹妹他都没有透露半点。
现在,他只盼望慕容谦身上的药性能够早点被控制住,这样,慕容谦就能回到苏沫身边了,深爱的俩个人,就再也不会痛苦了。
收到了慕容谦所给的一亿美金的报酬后,乔斯便带着安娜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乌克兰。
安娜因为被强烈的药性控制,一连几天都处于半昏迷的状态,直到来到乌克兰的第三天,她才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当知道发生的一切事情后,她本能性地就狠狠甩了乔斯一巴掌,然后想要逃离乔斯。
乔斯把安娜带在身边,与其说是喜欢安娜,不如说是想要报复安娜多一点。
在过去半年的时间里,乔斯每天像一只哈巴狗一样听着安娜的驱使,没有任何一点儿尊严可言,安娜让他干嘛他就必须得干嘛,要不然,安娜就会给他断“粮”,让他生不如死。
现在,有了钱和有了慕容谦的庇护,他可以将安娜永远地困在自己的身体,想怎样对待安娜都可以,因为慕容谦答承诺过他,现在的安娜已经完全是他的了,安娜是死是活,没有人会再关心,也没有人会找他的麻烦。
半年前,他刚从监狱被放出来,什么也没有,不得不依靠安娜,什么都听安娜的,但是现在,情况截然不同了。
所以,乔斯又怎么可能容忍安娜甩自己耳光,在安娜打了他一巴掌想要逃跑的时候,乔斯一把抓住安娜,也狠狠地回击了她一个耳光,然后,将她托到了床上,绑住了她的手脚,为所欲为,纵情享受。
不过,安娜被绑在床上跟条死鱼一样,为了享受那种极致的快感,乔斯吃了烈性的药物,而且份量加倍,这样,他就更加纵情肆意了。
那烈性的药果然是好东西,让乔斯兴奋了整整一个下午都停不下来,一遍一遍,直至把安娜做晕过去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安好他都没能停下来,最后直到安娜出血了,乔斯才觉得没意思了,放过了安娜。
第二天,当安娜苏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都痛,而这种痛,不是药物的作用,而是被乔斯折磨的痛苦,特别是她的下身,有种已经被撕裂被火烧的痛苦,她下床走路都觉得是一件异常艰难的事情。
看到自己下身和床单干涸的血渍,安娜知道,她必须得逃走,必须得联系上人帮她,否则,乔斯一定会折磨死她的。
看到乔斯不在房间里,安娜穿好衣服,艰难地往门口走去,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从外面被锁死了。
来到窗户边,安娜才发现这座房子竟然跟她的城堡一样,位置相当的偏僻,周围根本没有其他的人居住,也没有车辆和行人来往,而且,她是被关在三楼。
安娜突然害怕绝望到了极致,她不想死,更加不想被知乔斯这样的男人折磨死,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爬上了窗户,想要从跳下去。
可是,看着七八米的高度,安娜又害怕了,万一她跳下去摔死了怎么办?
这在她犹豫的时候,乔斯开门进来了,看到坐在窗户边想要跳楼逃跑的安娜,乔斯大火。
箭步冲到窗户边,乔斯一把就将安娜从窗台上拽了下来,然后狠狠给了安娜一巴掌。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所以最好乖一点,别想着逃走。”乔斯一改往日在安娜面前装出来的优雅温和的样子,怒吼道。
安娜本来就浑身都痛,再这样被乔斯从窗台上拽下来直接摔到地上,又被乔斯甩了一巴掌,安娜连杀人的冲动都有了,更何况,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除了慕容谦,谁又还敢打她。
所以,安娜咬着牙站起来想要回击乔斯一巴掌,不过,她的手才扬起,就被乔斯一把握住,然后又被托到了床上,死死在压在身下。
“怎么,突然不想跟我上床了,所以要离开我,是吗?”乔斯几乎是贴着安娜的脸,咬牙切齿面目有些狰狞地道。
安娜瞪着乔斯,恨不得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乔斯,你知道我的身份,只要你愿意让我安全离开,我会给你大笔的金钱和毒品,让你过的比谁都快活。”
乔斯嘴角一扯,冷“哼”一声,扬着眉梢道,“你的条件还真是诱人呀,不过,真不好意思,我已经先答应了慕容谦,所以,不能再答应你了。”
“慕容谦能给你的,我也全部能给你。”
乔斯笑,笑的无比的邪恶而且诡异,“慕容谦把你给了我,让你一辈子都呆在我的身边,你能给吗?”
在莫斯科分开的时候,慕容谦已经明确地告诉过乔斯,安娜从此以后便是他的人了,如果他哪天让安娜从他那里逃走了,那么,乔斯就会有大麻烦。
乔斯不傻,他知道,慕容谦可以允许他将安娜折磨死,却绝对不会允许他让安娜从他这里离开,因为慕容谦对安娜的痛恨,比他要深一千倍一万倍。
而乔斯也不敢不听慕容谦的话,因为他已经亲眼见证了慕容谦的实力,他一个被安娜软禁了半年的人,却仅仅只是靠一个电话,半个小时不到的时候,便有几架直升机出现,而且给他准备了一亿美金的现金,让直升机直接送他回了乌克兰。
所以,乔斯相信,如果他敢让安娜逃走了,慕容谦一定也不会让他好过。
而且,他也不信,他放走安娜后,安娜会按照承诺给他钱和他要的东西,安娜只会让人杀了他。
安娜看着乔斯那几乎令她作恶的笑脸,恨的五脏六腑都快扭曲了,张开嘴,安娜猛地就朝乔斯的鼻子咬了下去。
乔斯没有防备,突然被安娜咬住,痛呼一声,立刻就伸出双手用力地掐住安娜的脖子。
安娜原本想将乔斯的鼻子给咬掉,不过,很快,她便没了力气,而且根本无法呼吸,所以不得不松了牙齿,整个人无力地躺回了床上。
乔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全是血。
眉毛一横,目光一沉,乔斯又是一巴掌狠狠朝安娜的脸甩了下去,然后,将安娜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又全部扯掉,跟昨天一样,又绑住她的手脚,新一轮的纵情肆虐又立刻开始。
既然安娜如此不甘心呆在他的身边,而且看起来对他如此的不满意,那他就做到让安娜满意,折磨到她下不了床,根本没有力气再反抗为止。
他到要看看,安娜是不是会比慕容谦意志更坚定,就算被折磨死,也不向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