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人呀,说至此,有人感激自己天生健全的听觉和视觉吗?感激温暖自己的家人朋友吗。
父母,丈夫,妻子,孩子,感激爱以及可以用爱滋润的万事万物!如果没有,那你差不多活在了悲哀的世界!
“什么?有个美女要来?为什么不是帅哥!”
“请假去看电视?脑壳坏掉了?什么剧?什么?的确?有剧追也幸福!”
如此种种,沈恩衣虽然置身事外,但她也有喜欢的事,比如,院子里迎窗而上的海棠,热气散尽后晴朗夜空的星月,街边偶尔一得的美食,街角偶然一遇的美衣。
那些四面八方会聚至此的人,那些生了病许多人共同问候同时迫切他赶快好起来的人,那些拿着衣服提了热水排队等候冲凉洗衣的人,那些早晚下班在休息时间洗头相互倒水的人,那些擦肩而过相互扺毁又相互尊重谈笑风声打着亲家的人,那些放假后一同洗了衣服棉被晾至楼顶晒着太阳的人!
棉云,蓝天,想象!
那些一起在办公室门外相视而笑等工资勤劳勇敢的人,那些拿了酬劳谈了恋爱出门狂欢的人,那些收音机里的人,那首自己爱听的曲子里重复迷恋的人……
尽管依然贫穷,但沈恩衣却怡然自乐,依然乡愁,但是因为朝了发奋图强的路,家人心安,沈恩衣也就心安!
许多年后,沈恩衣领悟到婚姻,爱情的痛,豁然开朗于这世间所有的爱恋,对方想的念着的一定是你最初拥有的。
比如样貌,比如年少青春,如花四季。
所以才有---人生若只如初见!
初见时的人,初见时的话,不是暖心窝就是绰心痛!多少总有领悟!
“真的下雪了吗?”
“真的下雪啦!新闻联播都在放,客车停运,高速封路,小区停水停电,甚至有记者因为冰冻晕倒现场!”
“感谢老板没放假,不然此时此刻我们也得困在路上,感谢老板,我们应该承认他的体贴,承认他迟不放假的良策!”
沈恩衣听完一路小跑,她依然像从天而降的天使,长发,白靴,丝袜,牛仔裙,甚至还温馨的涂上口红,她已经越来越会打扮,连心绪都不露声色,收拾妥贴。
像渴望得到理解的孩子,她小心翼翼的仰起头。
电视机里,除了特殊台,所有新闻频道都在为这场历时七天七夜罕见的大风大雪进行强力播报。
昨天官兵们扫了雪,今天依然扫,当地的民警官兵几乎全体出动清理积雪,确保城市道路的畅通。
昨天给灾区送去热水,泡面,棉被,纸巾,面包的自愿者们今天又继续给灾区捐赠。
电视里的人有的拿扫把,有的洒盐,有的拿话筒,有的端茶倒水,有的来回走动,大家哈着气,穿了统一的防风衣或者志愿服,也有人民群众!
困难当前,但他们拥有爱的同时也感受爱!
塞车可以结婚啦,塞车可以休假聊天,塞车甚至还可以打麻将,各种神活,各种情话,各种誓言,各种真情,各种浪漫,也各种责任,各种担当,像雪地里来了一群小画家,他们有的画竹叶,有的画棉花……八仙过海,各出热闹,各显神通!
亲爱的,这千千万万朵雪花,千千万万朵,飘成画,也飘成诗。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显而易见。
电视里的世界,有人走的结成冰,没人走的依然圣雪莹花。
晶莹剔透的世界,除了打断人们的秩序扰乱大众常规,简直妙不可言了!
像“春节将至,家家户户打兹粑贴窗帘”一样,受强降雪光顾的地区,家家户户都在门前或者街道堆起雪人。
未来天气“雨加雪,冰冻”成了气象台热门。
“各位观众,现在由南往北的高速公路仍旧封路,我们可以看到车子呢依然是排起长龙,而我们的工作人员也组织了相应的抢险措施,在官兵们搭建的帐篷中我们可以看到自愿者以及工作人员们准备的热水,泡面,以及热腾腾的饭菜,另外我们还设立临时充电场,还有话费代办区,方便广大人民群众!民警队伍从下午开始破冰,清扫道路,气象台预计,未来两天,雪还要加大!各项工作仍在紧张有序地继续!同时也希望大家做好相应的应急措施!”
“还是上班好呀!”旁边的一位老者挥舞他那粗糙的大手摇头晃脑说:“工作!加班!!有钱!!!”
十天后,沈恩衣坐在回省的班车上,身边的人是林以辰,林以辰出生在本地,土生土长南方人,他头微扁,皮肤雪白,压缩保留了那么一点小小的善良。
他说:“恩衣,我没见过雪,好好奇它们都长什么样子!”
沈恩衣说“没见过雪,简单,和我去看!”
恩衣行事风格向来火爆,加上林以辰长期以往的煽情,去看看成了立杆见影并付之行动的美好心愿,于是,林以辰便开心的收拾行李,开心得几乎像个孩子,那刻给糖跳舞,无糖哭泣。
冬季,车窗外的风随着路边飞行的树“啪啪”的掉,幌忽间,沈恩衣又想起第一次去林以辰家,也是路过这条道,那时的林以辰眉语之间,尽显好意,那时的林以辰风华正茂,托着关系谋了高薪,公司年终抽奖,又喜得手机,又得了港票,意气风发,春风满面。
都说评判一个朋友是否真诚,最原始的标准就是这个人是否心情与你分享,是否带你回家!回家则诚!
而林以辰,他带沈恩衣回家,作为回报,沈恩衣也带他回去,去他家的时间是盛夏,行道上无数的绿木,花开一路,而到了去恩衣家的时间却是隆冬,天差地别也别致一格,无限风味!
行道路上灰蒙蒙,乌压压一片,车上,一位男客晕晕欲睡且随着车的颠簸摇晃脑壳!
“你去哪?”售票员问。
“回家!”他说。
应该不是这个答案,但沈恩衣如他一般对回去归心似箭,似乎他的答案也是这层意思,他很不耐烦的买完票,接着又醉生梦死般沉沉睡去。
车上的人很多,加上林以辰雀跃一路,沈恩衣却无意且格外的观察那名男乘客,只见他昏昏沉沉睡着,天不管地不管,似乎经历了高速雪困七天的待遇!沈恩衣想:“如果一个正常赶路的人,他再怎么不爱打扮或者干净,也不是一脑壳一衣裳的头皮屑!”
第一次,沈恩衣发自内心的惧弹他,两人的位置一前一后,如果他开窗!
沈恩衣焦虑的想着!如果他开窗!那么无凝的,她只有吃头屑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