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倾刚刚靠近,忽然,夫人开始剧烈的发抖起来,她的四肢不断的敲打着床板,发出咯吱的声音。
染倾觉得奇怪,眉头不禁轻轻蹙成一团,这个大夫人,又要耍什么花招!
“不好了,二小姐克夫人。”人群中一丫头尖叫出声,划破了房间里的你寂静,染倾轻轻瞥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丫头,丫头哆哆嗦嗦的,还支支吾吾的说道,“二小姐一靠近大夫人,大夫人就开始发抖,这不是克大夫人是什么!”
染倾娇媚的唇角扬起,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上官震天闻声疾步赶来,他披着斗篷,一脸的倦怠,屋子里那丫头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胆战心惊的不敢抬头,“今天大夫人明明好好的,到晚上就突然病了,叫大夫来瞧,大夫也说奇怪!”
丫鬟的目光落在一直在旁的老大夫,老大夫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蹙着眉头,抬起头瞅见上官将军,一副不得其解的模样,“大夫人这病,确实奇怪,如若将军不信,大可叫几位御医来瞧瞧!”
“不必了!”上官震天摆了摆手,大步走到染倾面前,他双手背立在身后,一脸俨然,“这几天你就在夫人院中好好照顾大夫人,我看,如果大夫人真有闪失,那么就证实了你命格与大夫人相克之事,如果大夫人没事,那么此事就纯属有人搬弄是非!”
他此话一出,院中无人再敢吱声,一个个噤若寒蝉,阮慕寒担忧的凝视着染倾,这次大夫人。
染倾盈盈拜倒,低眉浅笑,“是,染倾定然好好照顾母亲!”
她抬起头,目光与阮慕寒对视一眼,阮慕寒跟着上官震天走了出去,染倾走到床边,撩开床幔,直视着夫人刷白病容,她不由得浅浅一笑。
一夜里,墨竹与绿筠已经将染倾随身衣物搬到了院中,染倾为方便照顾夫人,特意请了距离夫人房间一墙之隔的破旧屋子。
第二日夫人就醒了,听闻染倾前来侍疾,表面上还算可以,“染倾,真是辛苦你了,还要伺候我!”
夫人一脸病容的靠在金丝软枕上,染倾坐在一边,正
在帮她削平果。
“你看看你,平时也是娇生惯养的,怎么练个苹果都削不好!”大夫人盈盈一笑,结果染倾削好的苹果,却递给身边的李妈妈,“这个打发你们吧!染倾,再削一个!”
夫人慈眉目善的浅笑,染倾波澜不惊的眸子不动声色的抬起,面无表情,安安静静的削手中的苹果,这个时候,丫鬟将药端了上来,端到染倾的面前,“二小姐,夫人到喝药的时候了。”
染倾双手将碗抬起,忽然,她手一抖,整个碗朝着夫人的方向飞过去,滚烫的棕色汤药洒在夫人的身上,夫人大叫出声,被药烫伤的地方染开大片大片的红痕。
李妈妈急忙过来,拿着毛巾帮夫人擦拭着,碎碎的埋怨道,“二小姐,我们夫人不过要你削个苹果而已,你用得着用整碗汤药泼夫人吗?”
“染倾不是有意的。”她站起身,盈盈拜倒,“母亲要是想要出发染倾,染倾绝无二话!”
“罢了罢了。”夫人咳了两声,示意让李妈妈将染倾扶起来,“下次小心点!”
染倾站起身,深邃的眸子里布满歉疚,“染倾这就去帮母亲再煎一副药。”
“这就不必麻烦二小姐了。”李妈妈连忙拉住她,“这种小事,还是我们下人来做吧!”
“既然这药是我打翻的,那么当然是我亲自去煎!”染倾挡开了李妈妈的手,朝着药房走去,李妈妈却追了上来,染倾似乎早就料到,李妈妈拦在她面前,满脸的歉意,“二小姐,这药房不是你这种小姑娘去的,还是我这个老婆子亲自去煎药吧!”
染倾上下打量着李妈妈,也不跟她计较,笑道,“那好吧!”
过了不久,李妈妈亲自端来药,夫人喝完也就睡下了,染倾回到房,她勾起唇角,优哉游哉的坐在贵妃榻上,“看来,这夫人为了对付我,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小姐的意思是……”墨竹站在染倾身边,俯下身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是装病!”
“她既然要装病,那么我索性就让她真病。”染倾翘起薄唇,冲墨竹招了招手,“
去,将我房间里的那些腐烂的山参,还有我早就准备的巴豆偷偷下在夫人的药里!”
墨竹偷偷一笑,点了点头,便小跑出去。染倾凝固着一抹浅淡的笑意,慵懒的靠在榻上。
这一日染倾亲自喂药,药里早就是她特意为夫人准备的药材,果然,还没等药喝完,大夫人的肚子已经起了作用。
“李妈妈!”夫人羸弱的站起身,连忙扶着李妈妈的手,徐徐起身,“我……我要如厕!”
染倾藏匿着笑意,惊呼道,“哎呀,母亲,这药还没喝完呢,要是放凉了,那么这药性一过,恐怕到时候就耽误治病了,父亲怪罪下来,这要染倾如何担待?”
夫人已经等不及了,捂着自己的肚子,整个身体都无法直立,染倾叫药递上去,浅笑莞尔,“还请母亲喝了药再去如厕的好!”
夫人的额头上已经渗满豆大的汗液,她颤抖的手扶着青花瓷碗,一口喝完,急忙朝着后堂走去。
染倾凝视着手中空荡荡的药碗,嘴角浮动着笑意。
期限已到,上官震天这几日前来探望夫人的病情,她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恶劣,上官震天恹恹的皱起了眉头,冲染倾呵斥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妈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二小姐克夫人的缘故!”她说完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吱声。
上官震天上下打量着染倾,正要开口,却见染倾从人群中站出来,低眉笑道,“父亲,染倾有话要说!”
他横睨了染倾一眼,双手自然的背在身后,坐在镂空梨木椅上,端起茶杯吹了几下,“说吧!”
“染倾这几日在母亲着照顾母亲,没想到母亲的病没好反而加重,都是染倾的罪过,但是染倾觉得奇怪,按道理说,母亲的药每日应是小厮按照药方,前去取来,然后由婆子丫鬟煎好,染倾从未插手过……”她徐徐说完,目光却悄无声息的落在李妈妈身上。
“那就对了。”李妈妈听到染倾说完,急忙站出来,“夫人的病不是跟药物有关,那么就是有人命格与夫人相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