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震天睥睨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女儿,不由得淡淡的叹了一声,“染倾,你母亲说,是你置她小产,可有此事?”
染倾疑惑的抬眸,惊错惶恐的摇了摇头,“染倾这几日一直生病,在柳絮苑几日未曾出门,染倾又如何谋害母亲腹中胎儿!”
上官震天坐在正座上,瞥了一眼夫人,“夫人,你自己说吧!染倾是如何谋害你的!”
夫人擦拭着眼角的泪痕,抬起头,无奈的叹道,“染倾,母亲素来带你不薄,为何你要如此害我,前段时间我刚刚得知有孕,吃食皆有小厨房准备,而那天吃了四妹从来的糕点,便觉得身子不适,这几日更是小产!”
她说罢伤心的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我细细追查,才知道原来是你曾送给四妹的糕点,里面含有伤胎损气的红花,四妹如若服食多日,必然不会有孕,你这是藏的什么心思!”
夫人紧咬唇片,苍白的唇片似乎都要被她咬破,她狠狠的瞪了一眼染倾,“就是那糕点,害得我失去了孩子!老爷,你可要跟我做主啊!”
夫人深情款款的凝视着上官震天,他只是哼了一声,抬起头瞅了四姨娘一眼,“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四姨娘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胆战心惊的直打颤,“老爷,这件事……我……我也是才知道的,那个糕点里确实有伤胎的红花!是染倾前段时间送我的!”
染倾轻扬眉梢,漫不经心的笑道,“是吗?四姨娘口口声声说是染倾送给四姨娘的糕点有问题,不知道那糕点现在在哪里?”
夫人早就有所准备,指着身边的碧月手中的托盘,“前几日我才吃了几口,没想到居然就出了这种事,这糕点还有几块,老爷如若不信,大可叫太医来瞧瞧!”
上官震天摆了摆手,示意管家前去请太医前来,过了一会,王太医被管家带来,夫人见到是王太医,不由得蹙了蹙眉心。
染倾唇畔的笑意微微凝固,她缓缓起身,从碧月手中拿起一个糕点,递在太医面前,“太医您看,这糕点是否有问题!”
王太医取出一块糕点,
轻轻的嗅了嗅,他眉头微微皱起,沉思道,“这糕点里确实含有红花。”太医此话一出,上官震天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
只见太医忽然抬起头,捋了捋胡须,“只是,这糕点是由荷叶茜草所制成,所以糕点呈绿色,而这绿色晶莹剔透,红花乃是红色,如若真是与荷叶茜草一起制成的糕点,那么这糕点定然不可能是这么通透的碧绿色!”
染倾盈然一笑,她柳眉生烟,顾盼横飞,“太医的意思,也就是说,这红花是后来的人所加上去的,定不是制成时便有的?”
王太医点点头,他一向老成稳重,定然不会有假,染倾瞥了一眼四姨娘,眉眼轻轻扬起,浮动着一抹阴狠,“四姨娘,你方才说,这糕点是从我送去的时候便有红花,只是刚刚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这么一来,这红花怎么可能是我放入糕点中的?”
四姨娘一向胆小怕事,听闻染倾此言,她的额头上不禁渗出缜密的汗液,怯生生的跪倒在地,支支吾吾的说,“兴许……兴许是你做好了之后才加进去的?”
染倾哼笑,回头问道太医,“依太医所言,这红花放入药中有多久了?”
“不过近几日!”太医缓缓开口说道,此刻,众人一片哗然,染倾如玉的眸子尽是清冷,她瞥了一眼跪在地下的四姨娘,冷哼一声,“四姨娘,你可听清楚了?”
她朝着四姨娘步步紧逼,四姨娘吓得头也不敢太,哆哆嗦嗦的直发抖,安平见状急忙跪倒在地,她挺直腰板,毫不畏惧的抬起头望着上官震天,“父亲,此事跟母亲无关,母亲也不知道这红花究竟是何人所为?”
“安平,四姨娘口口声声说是我所为,我倒是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暗下红花陷害母亲!”染倾嘴角微微翘起,忽然跪在上官震天的面前。
“染倾,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上官震天咳了几声,他旧伤未愈,手掌不由得紧紧的抓着梨木椅,眉头皱的不能再皱。
“父亲。”染倾抬起头,眉思紧锁,沉沉道,“自从母亲怀孕而来,身子便百般不适,而母亲勾结太医,欺瞒父亲,如若父亲不
信,大可要王太医给母亲看看脉象!”
染倾狠狠的朝着夫人投去一眼,夫人大惊失色,原本刷白的脸颊更加惨白,“染倾,你这是胡说什么?我的脉象一向平稳,刘太医也有证明,而你怎么能污蔑我!”
上官震天横了她一眼,强压着怒气,“染倾说的是真是假,你让太医看看便知!”
王太医凑上前,双手抱拳,“还请夫人给在下把把脉!”
夫人为难的睨视着上官震天,憔悴的脸颊上写满哀求,“夫君,这……还是不必了吧!”
“给太医看看!”上官震天抖了抖袍子,呵斥了一声。
夫人缓缓伸出手,她凝重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太医,这王太医一向是上官震天的知己好友,无论她怎么收买都不肯为她效力,而她只能用刘太医,一直以为王太医在宫中为太后侍疾,没想到,他居然出宫了,他是什么时候出宫的?
染倾幽森的眸子下隐匿着一抹悄无声息的笑,她早就让阮慕寒去王太医家中放了一把火,这才让王太医从宫中出来。
王太医一边捋了捋胡须,一边摇了摇头,“夫人,你明明才怀孕一月,为何刘太医会说你有两月的身孕?”
王太医回头睨视着上官震天,抱拳道,“将军,从脉象来看,夫人只有一月的身孕,并且极不稳定,这孩子必然是生不下来的,就算没有红花伤胎,以夫人的身体,也不能将这孩子怀到十月啊!”
“你说什么!”上官震天脸色铁青,他紧紧的锁着眉头,狠狠的瞪着夫人,忽然拍案而起,震惊众人。
他朝着夫人走去,夫人吓得脸色惨白,修长的眉眼抬起,吞吞吐吐的说道,“夫君,这……这……”
“贱人!”上官震天抬起手便给了她一耳光,这一响亮的耳光,打的夫人的嘴角都渗出血迹,“我一个月前早已出兵,这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他此话一出,所有人唏嘘不已,这么一来,夫人定是与人珠胎暗结,那么便是给上官震天戴了绿帽子,如此一来,上官震天定然不会放过她,就算不把她休掉,也不会让她好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