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轻轻地和他那两片炽.热的唇接触了,两人皆灼热的气息在碰撞,她的心悸动地快疼了,暧昧的氛围令人理智涣散。
许梓骁也失了冷静,一手正要揽上她的腰,这细微的动静令她蓦地回神,离开他的唇,尴尬地翻身,背过了他!
丢脸!
明明是唐家的女儿,本该过着锦衣玉食的大小姐生活,却流落在外,饱受病魔折磨,后来又——
许梓骁唇角得意地上扬,“我好歹当过兵的。”,睨着身侧的她,骄傲道。
她的身子在颤抖,好像哭了,没发出一点声音。他皱眉,不知该怎么安抚,或是知道怎样安抚,但说不出口。
“嗯……别吵……”,她慵懒地翻身,全身竖着懒腰,脸朝上,打了个哈欠,双眼依旧闭着。
“不错。”,赞了一句,“放俩鸡蛋进去,一起煮!”,从冰箱里拿了三颗鸡蛋,洗了洗,放进了锅里。
这话堵得他没法反驳,她笑了笑,“别再攘攘了,我还是用自己的钱比较好,说不定哪天离婚了,也不会有财产纠纷。”,玩笑道,心里却不安。
在感觉到一块凹陷时,他的手刹那间僵住,他愣在那,他摸.到的是什么?!
她喉咙一梗,“当然,值得!”,用力地说出,态度坚决!
“这么傻地单恋一个男人,值得吗?”,他竟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也知道自己不值得她这么爱。
许梓骁脑子里浮现着那块凹陷的疤,肺部被堵得呼吸不畅。13acV。
她的大.腿分明少了一块肉!
柯羽茜有点无地自容,全身绷紧,蜷缩着身子。
他的心再次被撼了下,抛开一切,他此刻是佩服她的,那样诚恳地面对自己的心,勇敢地表白!不像他,曾经暗恋着唐浅央,一直不敢说出。
许梓骁这一觉睡得很沉,到自然醒。
不该可怜她,她也不需要。
这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或者,又得每天看着他们的网站,关注他的行踪了。坐在他车里,她不舍地想,回到洛川的家,婆婆会不会对她不好?
“你不用像看怪物那样看着,一块疤而已!”,她冲他笑着,说道,将刘海放下,遮掩住那些疤。
“拿着!”,他拽住她的手腕,霸道地说道。
她身上穿着他的白衬衫,原本可以包裹住重要部位的,因为睡觉不老实,下摆已经堆到了腰上,露出私隐的部位和一双修长纤细的腿……
“嗯!”,即使心酸,也笑着点头。
原来他会做饭啊……
然而,他在柯羽茜的眼里,是块宝。
“就是那次车祸啊,本来脸上掉了块肉,用腿上的肉补了。很吓人吧?你赶快忘掉就好!”,她笑着说地无比轻松,她也是个爱美的人,身上这么大的缺陷被心爱的人看到,觉得很难过。
那一瞬,他有“赏”给她一个深吻的冲动,理智教他忍住了。
许梓骁的意识渐渐地清醒,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怀里抱着个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着,遮掩了她的脸。她的一条腿搭在了自己的腰间,而他的手,抚摸着的,正是她的腿!
许梓骁点头,去倒水喝。
“我不要!我自己有钱花!”,大声道。
许梓骁洗漱好出来,她正穿好衣服从客房出来。
“休息。”
“以后用钱刷这张卡!”,沉声道,作为她的丈夫,他还没给过钱给她花。
他真的不会爱一个女人吗?是没遇到他真正喜欢的吧?一个男人,就算事业心再强,也该有情感方面的诉求的吧?
大手又不自觉地滑了滑……
她背脊一寒,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只笑笑,“妈,我哪是什么出生豪门啊,我只是您的媳妇!我给您炖汤去,前天新学了一道初夏养生汤,对我们女人很好的!”。
嘴角上扬,看着她的样子,想笑。
他当然不信她的话,也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一个女人倒追一个男人,即使再爱,如此主动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许梓骁,或许跟她生活在一起,也不错。
“你今天不上班吗?”
她,她怎么又主动吻了他?!
所以,她真的傻!
不!她的感染力太强,你迟早会对她动心的。
“你是我妻子,当然得花我的钱!”,许梓骁沉声道,一副大男人主义的架势。
作为一名公务员,他是问心无愧,但,作为一个普通人,他太烂。
“有什么值得的?你开始不是很讨厌我的么?”,低沉的声音自耳后响起,他的话,让她扬起了双.唇。
“不不,这使不得,回头你累得心脏.病发,外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快上楼休息去吧!”,邹萍连忙说道,语气里夹杂着鄙夷和嫌弃。
诧异带着惊恐的目光,就好像是看到了怪物。
“我先去洗漱!”,对他说道,意思洗漱好后做早餐,看他不紧不慢的样子,今天应该不上班。
“我刚刚……没注意碰到的,你别多想。”,怕他生气,她主动解释,很违心的话。带着一股心酸,唇.间还残留着独属于他的味道。
微风拂着她的长发,裙角,她飘飘的身影朝着车站门口走去,他愣愣着,看着她的身影,心头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那股自卑感瞬间吞噬了她所有的勇气。
“开始是讨厌你,以为官员都是一个样,**无能、搜刮民脂民膏!”,她笑着说道,思绪飘回,“后来渐渐认识到,你是个好官,肯为百姓办实事……”
爱情,说不清,道不明。
所以,继续逃避她。
许梓骁回神,迅速地坐起,揭开了被子——
他隐隐地还能记得董嫂大腹便便的样子……
这觉睡得真舒服……
大手又摸了摸,心口惊颤!
看得出他的嫌恶,她心口涩了涩。
她说了一堆,都是赞美他的话,嘴角一直带着笑,心里带着崇拜。
她清醒,“你怎么了——”,慵懒地问道,感觉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腿上,而自己的腿翘在他的腰上,她瞬间脸红,抽回腿。
哭了很久,情绪才平静下来,意识到在他面前又失控了,怕惹他嫌恶,心里十分懊悔。
抱着自己的衣服,去了客房,看着残破的身子,她深呼吸,“柯羽茜,你要美貌没美貌,要身材没身材,要学历没学历……要什么没什么,你怎么能吸引他的目光呢?”,边穿着衣服,边嘀咕。
“哦。我吃过早饭后回去。”,不知道他休息的时候喜欢做什么呢。
她爽朗地笑笑,“我走啦!拜拜——”,带着不舍,一手握住了门把手,推开车门,动作利索地跳下车。
以婆婆那“不屈不挠”的性子,她生不出孩子,不让他们离婚才怪。
两人一起吃了早餐,她要走,他说送她去车站。
“所以说,你越爱,越不值,因为得不到回应!”,说罢,他难以控制地用力,圈住了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
许梓骁没说什么,不一会儿说下楼买包子去,就出去了。
“那就别吵,睡觉!”,他沉声道,背过了身。
他还是不希望她来的,一方面嫌麻烦,另一方面,怕自己分心……
“回来就好,茜茜,你是出生豪门,放心,我不敢欺负你。以后,还得当着菩萨供着呢!”,邹萍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个时候,休了这个媳妇,也不现实。
“你干嘛啊?”
“没有离婚!”,他恼道,收回了卡。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很差劲的男人,对女人不温柔,不细心,不懂浪漫,以前常常被顾影指责。
她这样的举动,会不会让他更加鄙视自己?可刚刚她的行为真的是,不受大脑控制的,就是想吻他……
“妈,我回来了——”,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的言行,顿时教她泪如雨下,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她无声地啜泣,滚烫的热泪爬满了脸颊……
“唔……”,酥.痒的感觉从大.腿传来,她低喃,小.脸蹭了蹭,继续睡。
“我哪傻了?”,故作不悦道。
她究竟是有多悲惨!
她需要的是他的真心和爱,但他给不了。
他送她去了汽车站,车子在停车场停下,他掏出钱包,抽.出两张红钞给她,“不用这么多的!”,连忙道,谁知,他又掏出了一张信用卡给她。
她进厨房的时候,发现他站在流理台边,好像在烧水。
也许,真的会离吧?
许梓骁完全清醒,她的举动他看在眼里,明白她这时是觉得尴尬的。也被她刚刚的大胆行为撼了下……
朦胧中,感觉自己的手摸.到了滑滑.嫩嫩的肌肤,尚未完全清醒的他,手动了动,细腻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那也算是欣赏,或是崇拜,谈不上爱。”,他沉声道,没想到在她心里,他是个如此完美的好官。
她蜷缩地如虾般,抽泣着,泪水不停落下,他圈着她的腰,一时语塞,只沉默地抱着她,心脏被她的话震撼地抖动……是地热唇回。
硬着头皮回到了婆家,刚进门就见着婆婆邹萍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柯羽茜终于悠悠醒来,眨巴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到了他的脸。
他还是不肯给她机会。
“你还会煮粥?”,她着实诧异,大声问道。
“不是!”,她激动地反驳,“问我具体的理由,我说不出来,但我确定,那是爱。”,哑声道,双手揪紧了被子,隐忍着那股心痛。不后悔在他面前说出这么直白的话,勇敢地承认自己的心,哪怕得不到他的回应。
狼狈而逃地下了床,穿上他的大拖鞋,跑出了卧室。
“你又被我吓着了吗?当我一时发神经好了,我不需要你回报,真的!”,转过身,吸了吸鼻子,看着幽暗里的他,沉声道。
她算是听出来了,她嫌弃她有心脏.病!
他的目光落在她左腿的大.腿处,清楚地看到内侧里的那块凹陷……
“阿骁……我想来这边工作,我可以不住在你这,就是名义上在你这边,我——”,说着说着,怕他生气,打住,“算了。”,茫然地看着窗外。
他浑身打了个冷颤,一动不敢动,僵在那——
许梓骁愣愣地看着她,她的额头露出,发际线上,那细密的疤痕,让他惊诧!
顺着他的视线,她看到了那块丑陋的凹陷,连忙拉过被子,盖住,他的目光也伤到了她的自尊,心脏抽.搐了下,藏在被子里的双手使劲地将衬衫下摆往下拉。
一条优雅的吊带长裙,外面罩着宽松的衬衫,并不惊艳,却教人舒服。
“我.干嘛要用你的钱?我才不要!”,有点气恼道,拒绝接受,只从他手里抽.出一张红钞,打开车门要下去。
他的表情像是看怪物般,看着自己。
“就算得不到回应,我也甘愿!你说我傻也好,贱也罢,我,我就想爱你……”,说着说着,泣不成声,身子蜷缩紧,心口揪疼地没法呼吸。
她不再说话,看着他的背影,并未上前抱他,保持距离,呆呆地痴痴地看着,直到沉沉睡去。
想着一会儿又要离开了,心里很不舍,去帮他打扫了卧室,收拾了浴.室,忙忙碌碌好一会儿,他回来。
哪个男人不喜欢完美无瑕的女人……
“啊——你——”,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腿上!
“我哪算是你妻子,不就一张证吗?!”,这头沙文猪,这个时候想起她是他妻子了!男人的那点骄傲,她清楚。
“有唐家罩着你,我妈不敢为难你。”,他沉声道,算是拒绝了她的问题。
“是么……”,淡淡地问,“你怎么这么傻……”,语气僵硬地说道,一只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腰。温热的感觉从腰侧传来,她的身子惊了下,屏息着,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煮粥。”
“别哭了!”,冷硬道。
“怎么回事?”,许久,他才发出声音,回神,压抑住心头的震撼和一丝揪紧。
“我也没您说得那么脆弱,那我先上楼休息咯——”,笑着说道,快速地上了楼,她是打算对她采取冷暴力吗?
“这阿骁也真是,当初要是敢对浅浅表白该多好,咱许家说不定还能成全他——”,待她上了楼梯,听到婆婆那幽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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