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太子。”林凤儿被打横抱起,一双眼睛柔顺崇拜地看着夜北南。夜北南都舍不得她下来走了,就这么抱着她一步步回去大帐。
等两人离开后,林玥儿和帝锦从暗处跳了出来。
帝锦的一张俊美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坏笑:“我们来得真是时候,这么经典的场面,可不是每天都看得到的。”
林玥儿皱眉:“这个林凤儿越来越厉害了。”
“唔,对付男人越来越厉害了。”帝锦撑着下巴点头。然后转头看林玥儿,“怎么?娘子,弄死她还是留着?!!”
林玥儿想了想道:“留着呗,留着给你那好弟弟多戴几顶绿帽子可好?”
帝锦得意一笑:“娘子果然跟为夫是一条心的。”
两人也懒得看这么蠢的弟弟了,帝锦评价道:“他连那坏女人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那贱人怎么生了个这么蠢的活宝?”
林玥儿好奇地道:“那个玉贵妃,真的很厉害?”
帝锦闻言,眼神一沉:“很有心计,心肠也够狠,为了对付我,连自己亲生的孩儿都可以舍弃,就为了坐稳贵妃的位置,你说她厉害不厉害?!!”
林玥儿捏捏帝锦的手:“不怕现在你长大了,还有我帮你,我们还有黑骑军。”
“恩,我有预感,这次,我一定能找到我的母妃!!”帝锦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让林玥儿看则会有些心疼。
要知道,再过几年,帝锦的母妃就会变成莲湖乡的一块墓碑了,他们得抓紧才成。
两个人这样慢慢地往红珠的家里走,却不想,在路边竟然看到了顾安然和另外一个瘦高个男子。
帝锦拉了林玥儿一下,两人立刻躲在阴影里。
“父亲,你跟我回去好吗?求求你娘亲真的不行了,她就是想最后见你一面,父亲!!”顾安然的眼眶很红,不停地请求那个瘦高的男子。
林玥儿和帝锦互相看了一眼,是那个跟寡妇私奔的顾林。
顾林有些憔悴,因为伺候那小寡妇真不容易没日没夜的,但是他宝贝寡妇肚子里的孩子啊。
抱养的怎么也没有亲生的好。
顾林狠狠心:“不了,我不回去了,我对不起红珠,你回去替我说一声对不起。”
顾安然眼眶一红,普通一声跪了下来,拉着顾林的衣服:“爹爹,你当日逃难来这里,可是外公救了你?就算是您还当日的恩情了,随我回去看娘最后一眼吧!!娘真的要不行了。”
顾林心里烦躁,转身欲走,却不想顾安然将他的腿抱得死紧。
一气之下,顾林狠狠地给了顾安然一巴掌,将顾安然都给打懵了。
顾安然被一脚踢倒在地上,顾林扬长而去。
顾安然捂着脸,在地上痛哭。
林玥儿和帝锦互相看了一眼,都决定不出去,将这最后的一点尊严留给顾安然。
“那个顾林真不是东西。”林玥儿叹息道。
帝锦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世间是很多的。”
林玥儿忽然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的父皇,当今的苍国皇帝。
果然,帝锦沉声将往事慢慢道来:“我母妃,刚到苍国的时候,他们是很恩爱的,只是因为后来玉贵妃插入他们中间,那时候母妃还怀着我,知道后痛苦异常,将自己关在深宫内,谁也不见。”
林玥儿能感到那种彻骨的难受,心里也跟着不好过起来。
帝锦深吸一口气,冷笑:“就这样,被玉贵妃那贱人买通御医,说她发了疯。生下我一年,就被单独关了起来,不准她见我。”
林玥儿用力瞪大了双眼:“太残忍了。”不让母亲见自己的孩儿,这是时间最残忍的事情啊!!
帝锦眼底闪烁着仇恨:“于是,母妃就真的疯了。后来,母妃的忍冬宫起火了,有人似乎看到母妃逃出了皇宫,但是,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林玥儿道:“我好像记得你没有她的画像?”
帝锦烦恼地皱起眉头:“就是因为没有母妃的画像,所以我总着不到她。连越国这边也不给我看她的画像。总怕我看到她的画像也会跟她一样疯掉。我曾经偷偷找过,但是,皇奶奶和皇上不想睹物思人,画像早就全部烧毁了。”
林玥儿眼前一亮:“就是说如果找到你母妃的画像的话,事情说不定还有希望。”
“是啊,不然只知道母妃的名字,我要如何大海捞针般寻找呢?”帝锦叹气,“其实墨非夜骗我,我一直都知道的,他总是给母妃的假消息。可是,我无所谓了,如果万一哪一次是真的呢?”
林玥儿静静地依偎着帝锦往前走,淡淡的温暖透过两人靠着的手臂传来。
帝锦发泄了一痛,心里好过多了,正想调戏下林玥儿。
忽然感觉左胸处,那蛊虫蠢蠢欲动。
脸上神情突变,忙就地坐下来,闭眼运功抵抗。
林玥儿担心地蹲着,心疼地看着他额头不断冒出冷汗。直到半个时辰后,帝锦收功,睁开双眼,满眼血丝。
帝锦沉声道:“墨非夜知道我们在这里了。因为刚刚,蛊虫升级了!!”
“蛊虫不是只能通过厮杀升级吗?”林玥儿跟着紧张起来,蛊虫升级,要杀死它就更难了。
我功夫刚才更进了一步,体内的虫子跟着晋级了,帝锦郁闷地道。
林玥儿心里一喜又是一忧。欢喜的是帝锦竟然似乎解开了一个心结,所以武功才会有进晋。只是——那只该死的虫子来添什么乱?!!
第二天便是,红珠的解毒之期。
她气息奄奄,林玥儿忧心忡忡,这样羸弱的一个病人,真的能治好帝锦的病?
红珠翻了下眼珠子:“你的虫子竟然晋级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让虫子晋级。”
帝锦微微一笑:“怎么,夫人治不了了么?”
红珠怪笑一声:“你不必用激将法,不过,如果你肯纳我姐姐的女儿为妾的话,我就马上治好你。”
说完,她拍拍手,一个秀丽的女孩儿,羞答答地从帐子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