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玥儿一脸委屈:“父皇教训得是,媳妇只是关心太上皇的病,想着多个人多点思路呢。”
帝锦一把拉过林玥儿道:“父皇放心,玥儿的方子只给太上皇,其他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写的。”
意思就是你病得要死了,我老婆也不会担心你给你写药方的,你放心好了。
夜苍南指着帝锦正要破口大骂,就听夜战沉声道:“吵得我头疼,皇帝,你还要上早朝,你先回去,锦王小两口反正无事,让他么陪着我就好。”
夜苍南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越发的厌恶帝锦。
夜战无力地抬起手对张太医道:“你看看锦王妃的方子,研究研究。”
张太医拿过林玥儿的方子,忽然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对了,锦王妃,你这个地方,我觉得要改成……更好。”
林玥儿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两个人有商有量地讨论出一个最有效的方子。
让夜战服下后,到三更时分,夜战似乎不痛了,就迷迷糊糊地睡下了。
帝锦悄声道:“玥儿,你去偏殿歇息着,我看着皇爷爷就是了,”
林玥儿想到早间动了胎气,也不敢含糊,就听话地睡了一觉,早晨的时候,她还在床上迷糊,就听到一个洪亮的嗓门喊道:“饿了,我要吃饭,饿了!!”
林玥儿睁开眼睛,就见窗户上,一直巨大的金刚鹦鹉,正高兴地大叫着,咦?这只鹦鹉好像就是之前叫有人的那只啊。
“哎呀,快抓住它,快抓住它,这只臭鹦鹉,之前坏我们的好事,放走了一对贱人,现在竟然还敢将姑娘吵醒。”冰儿扑过来,挽起袖子就兴奋地去掐那鹦鹉的脖子。
鹦鹉鬼叫一声,又开始飞,一边飞一边骂道:“去你妈的,去你妈的!!”
青和皱眉道:“这鹦鹉怎么满嘴脏话,冰儿你可不能养在姑娘身边,要是小小姐听着学坏了可怎么办?”
冰儿追出去:“哎呀,我就是想揍它,谁要养它了!!诶,疾风疾风,给我把那臭东西抓了。”
“去你妈的,滚犊子你!!”鹦鹉停在高高的树枝上,低着头不高兴地与冰儿对骂。
疾风正准备上去抓鸟,就见一阵风动,玄色衣衫飞舞,帝锦从树上翩翩落下,手里正揪着那只叽叽咋咋乱叫的鹦鹉:“大胆,跪下。”
鹦鹉大叫:“揪秃了,秃了!!”
帝锦漂亮的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这东西挺好玩的,留着给笨笨当玩具吧。”
冰儿好奇:“笨笨是谁啊?”
“就是你们还没生出来的小小姐啊。”林玥儿温婉的声音从廊上传来,冰儿简直一脸不忍目睹的惨烈表情:“这个——名字——真的——用啊?”
林玥儿微微一笑:“笨笨的父王喜欢,用就用呗,等大了就不叫了。”
青和欲言又止,后来叹了口气,冰儿简直要哭了,小太监在旁边默默擦汗,这些新做人爹娘的,真是让人无语啊。
可怜的笨笨,喔不,小小姐。
听到笨笨这个名字,几个人脑海里都浮现出的是一个蠢萌蠢萌的小胖妞,每天流口水啃手指头……
帝锦哈哈大笑,那笑声里还有点子得意,将顺手扯了树叶将死鹦鹉的嘴堵上了,扔给小太监:“好生养着,本王还要用它的。”
一边就走到林玥儿面前,温柔宠溺地搂着小妻子:“昨晚累坏了吧?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你不睡,我家笨笨也是要睡的。”
一边说一边露出一个傻爹的标准笑容,简直是不能再满足了。
院子里折腾了一阵子,安置那只满口脏话的傻鸟,帝锦这才正了颜色:“玥儿,你之前给皇爷爷把过脉,你老实说,是不是你们现在的方子也没办法彻底解毒?”
林玥儿点点头,又柔声道:“没事的,皇爷爷暂时没有事情,我已经写信给三夫人,这毒是来自赫哲,恐怕要借助三夫人的力量了。”
帝锦有些心疼,“昨天那么晚了,你还做了这些?”
林玥儿嫣然一笑:“我还好,对了,我不是说我已经在张学儒死前,问到了他给你下毒的方子么?如今,我可以替你配制解药了,最近,冰儿找到了最后一味药草。”
帝锦握住林玥儿的手:“这些以后再说,反正,我这病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多等一阵也无妨的,你可不能累着自己,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了。”
说完,不由分说地就抱着林玥儿进去继续休息。
林玥儿睡醒过来的时候,帝锦已经走了,冰儿轻声道:“王爷担心太上皇呢,正好冥王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家人带着小世子去看太上皇,锦王爷就跟着一起去了。”
林玥儿点点头,起来梳洗停当,就道:“我前阵子让那药铺老板留意的,不是说那味药草就要到了吗?你陪着我去取了来。”
冰儿不满地道:“锦王爷走的时候,可是吩咐了的,姑娘您连床都不可以下,不然,要打我们板子呢。”
林玥儿却是不信:“你那胆子,要真打你板子,早哭了,能说得这么云淡风轻的?”
冰儿撅着嘴:“不好去的嘛,让疾风拿回来不就好了。”
林玥儿道:“不行,那味药草很珍贵,疾风会把它弄坏了去的,还不去!!”
见林玥儿心意已决,冰儿只好去准备,但是也下定决心要跟王爷打小报告,以后可要看着姑娘一些,姑娘前天肚子疼呢,别以为她冰儿心大,没看出来,连安胎药都喝了的。
林玥儿的马车走到一半,就被挡住了,林玥儿正心急,不由道:“冰儿你去看看,快些将人驱散了。”
冰儿过了一会儿却回来很八卦地道:“姑娘,你却不知道,今日出事情的是顾安然啊。”
“顾安然?”这不是她从赫哲带回来的那个红珠的干儿子么?
林玥儿道:“扶着我下去看看。”
疾风闻言,一脸警惕,忙带着几个侍卫将林玥儿团团围住,这才走近前去。
想不到闹事的也是熟人,竟然是那个早就跟小寡妇跑了的男人,顾林。顾林有些尴尬地站在一边,甚至不敢抬头看顾安然愤怒的眼睛,而她旁边的妇人却生就了一张尖利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