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还是漆黑一片,聂七却被什么东西给舔醒了。
睁开眼,只见小黑毛伸着那小舌头正在舔着自己的脸。
聂七一把推开,轻声喝到:“小黑毛,你干嘛?”
“起床,修炼!”小黑毛说到。
“神经病啊!天还没亮呢!”聂七感到十分的困,眼睛都黏上了一般,倒头又睡了下去。
“废柴!”小黑狗哼了一句,就爬下了床,顺着桌子爬到了窗台,两只前爪搭在窗户上,居然打开了窗户,目光凌厉的盯着夜空,吸收起了日月精华。
没过多久,小黑狗突然摔了下来,似是十分虚弱,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暗骂道
:“什么鬼地方,这日月精华居然有毒!”
科技的进步,汽车和工厂的污染,使得空气中弥漫着一片无形的毒雾,内瑟斯运用吸取日月精华的修行方式进行吸取,正好将空气中的毒雾吸了进去,此时他才明白,地球是让他多么的绝望!
第四中学初三年级一共有14个班,其中七个尖子班,七个平行班,也就是所谓的差班。
十班就是平行班中的一个,平行班大多都是整日玩乐,不学无术的学生,只有少数一些坐在前三排的学生还会学点东西,别看聂七坐第一排,他也属于那种十分贪玩的孩子,学习成绩也还算看的下去,不好不坏。
而后排那些人就属于学校的混子,十班有四大混子,吴英,他是混子们的头头,班上十来个混子基本上都奉他为老大,彭志刚,家里有些背景,所以在学校很吃得开,钟四,在外边朋友很多,跟吴英不是很合,易云岚,独来独往,一个狠人,有一个哥哥在道上混,据说是官员街数一数二的人物。
机缘巧合,聂七与吴英、彭志刚、钟四这三人都曾有过交往,且曾经的交情不算浅。
还记得那时候他们都只是爱玩的孩子,整天一起打牌吹牛,写情书追女孩,不知为何,初二到初三,一年时间,换了个座位,从后排坐到了前排的聂七和他们似是再也回不去了,今后的他们似乎是不在一个世界。
早上六点半,聂七被母亲叫起来背书,洗漱完才发现小黑毛一脸郁闷的趴在桌上。
悄悄地走了过去,拍了拍小黑毛的脑袋,轻声问道:“怎么啦?”
小黑毛耷拉着脑袋,十分不开心,聂七想起了昨晚的事,突然感到十分内疚,还以为小黑毛是因为这个不开心了,抱起它轻声说道:“好啦好啦,对不起,我给你道歉,昨天不该那种态度对你,别不开心咯。”
小黑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是看透人生的老者一般。
聂七当然不知道小黑毛为何如此了,本想每天都吸取日月精华,修炼自己的灵魂,使而强大,为将来夺舍做准备,现在好了,修炼不了了,将来就算有机会夺舍,还不一定谁夺舍谁呢,所以说,它能不郁闷吗?
但是当它吃了一口狗粮后,心情瞬间就美好起来了,这狗粮,真特么好吃。
看着小黑毛开心的吃起了狗粮,聂七放心的去学校了。
刚到教室没多久,聂七正在后面看同学打牌,门口突然来了一人,问坐在门口第一个男生:“聂七在不在?”
聂七听到自己的名字,十分敏感,愣了愣看向门外,那人看向聂七,冲他勾了勾手指。
聂七自然认识这人,初三的混子他基本都见过。
似是感觉到是要找自己麻烦,但又不能不去,只好鼓起勇气故作镇定的走了出去,他心中早就想好了,只要他们敢动手,大不了,大不了老子就跪地求饶。
走到门外,如聂七心中所想一般,门口站着一人,就是刚刚勾手指示意聂七出去的那人,走廊外边蹲着或靠着还有四人,这赫赫有名的初三五少他怎么会不认识。
聂七早就思虑好了,毕竟自己是十班的人,到时候跑进去求救自己班上的混子不可能看着自己挨打,平日里自己的人缘还是不错的。
“你是聂七?”
“恩。”
“你骂了鄢喜?”
混子就是混子,果然不含糊,直接了当。
鄢喜,聂七自然认识,本来也是十班的学生,后来没读了,说起鄢喜,当初聂七可觉得他是一个好学生啊!初次相识是在初二的暑假培训班,那个时候的鄢喜没有染发,不会抽烟,不爱打架,为人也挺仗义,后来不知怎么了,本来玩的还不错的朋友,突然因为自己叫了他的外号而大发雷霆,聂七依旧记得那天晚上两人的聊天记录。
“老子不叫人打你老子就不姓鄢!”
想到这里,聂七忽然惨淡的一笑,骂他?呵呵呵,曾经一起打牌一起上网,开玩笑互骂那都是经常的事,现在怎么还当真了。
“我没骂他。”
“他说你骂了他,叫我们来打你!”
靠,真直接,聂七被这个混子的话折服了,我还能怎么办,要不认个怂道个歉?不不不,这么多人看着呢,面子上挂不住,难道要挨顿打?很疼吧。
“我们兄弟之间开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呢,我和鄢喜什么关系,他怎么可能会叫你们来打我呢?你们搞错了吧?”聂七满脸真诚的说到。
聂七这话使得他们有些懵了,问话的是二少,他现在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转过头看向其他四人。
聂七感到自己那不争气的双腿在发抖,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这时,班上的人越来越多,却无一人上前。
吴英和几个混子依旧在打牌,就像是没看到自己这里的事一样,平日里玩的还不错的几个同学也是远远看着自己,窃窃私语着,似是再看好戏一般,彭志刚和几个混混一起从后门进了教室,因为聂七被五少围在前门。
忽然感到内心一阵悲凉,聂七狠狠地咬了自己的嘴唇,那种钻心的疼痛使得他现在什么也不怕了。
二少打了一个电话,对其他四少说到:“鄢喜说这次算了,他和钟四在一起。”
五人一齐朝楼下走去,聂七似乎感到自己的腿还在发抖,慢慢的稳住走回了座位。
他从来没打过架,也没挨过打,所以今天这阵仗使他过后还心有余悸。
那几个玩的还不错的同学此时却是围了过来。
“他们找你干嘛?”“鄢喜和他们玩的很好,有什么麻烦可以找鄢喜。”
“就是鄢喜叫他们来打我的。”
聂七说完这话,周围几个同学有些诧异,十分不解。
“鄢喜为什么要打你啊?”
“他说我骂了他。”
“那你骂没骂啊?”
“我......”
聂七自己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骂了他,如果是是不认识的人叫这外号确实是骂了他,可自己,算是不认识的人吗?
聂七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和他算是什么了。
“他们打了你?”
这话是易云岚问的。
一向独来独往的易云岚这次到是饶有兴趣一般。
“没有,钟四跟他们说了。”
“哦,那你到底是骂没骂他啊?”
“我......”
“你要是说骂了,我就帮你。”
聂七一脸诧异的看着易云岚,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看着一脸坏笑的易云岚,聂七实在猜不透这人为何如此好玩!
第一节课后,杨东城跑了过来,轻声说道:“聂七,听说五少早上找了你麻烦啊?”
“现在没事了。”聂七整个上午都是这个模样,郁郁寡欢。
杨东城见聂七这幅模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好回去自己的座位了。
放学后,两人一同回家,聂七突然问道:“如果五少要打我你会怎么做?”
杨东城有些犹豫的看着聂七,眉头紧锁,不知如何回答。
两人沉默着走着,转过一个弯,再往前走一个巷口就有一个大铁门,进铁门就是聂七家了,刚刚转过巷弯,两人就看见十来个混子或是站着或是蹲着铁门那,不知做什么。
还未走近,杨东城轻轻的说到:“送我一段路吧。”
聂七不知杨东城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好随着他再走了一段路。
出了这条弯弯曲曲的小巷,再过一条街就是杨东城家了,杨东城停下说到:“你等下回去的时候小心点,或者等他们走了你再进去。”
聂七恍然大悟,看着杨东城,此时已然明白他的用意,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看着杨东城的背影,聂七突然有些自责,为何我要问他那种问题,他明明对我那么好。
回去的时候那伙混子已经不在了,径直走回家里,今天发生的这两件事在聂七的心里深深的种下了一颗种子,一颗渴望改变、渴望变强,想要保护自己,保护他人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