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一身脏兮兮地去惹佳人厌恶,傅昱廷还是回家简单地冲了个澡,洗去一路仆仆的风尘,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将自己专门从美国带回的、素有巧克力中的劳斯莱斯之称的皇家巧克力——Godiva精品礼盒拿了出来。
不知道要带什么给她,她才会喜欢并愿意接受。最后傅昱廷听从了身旁人的建议,选择了既能代表心意、又不会贵重到让人婉拒的…爱心巧克力。
还好这精美的红色礼盒够大气,每一颗巧克力也算巧夺天工,十五颗心形巧克力色彩不一、风格各异,像是艺术品一般,爱意的呈现,有种美感的享受,但愿这份礼物,她能喜欢。
快马加鞭地赶到手下的所在地,傅昱廷步下车子,嘴角还挂着明显期盼的笑意,几天没看到她,他心里还真不是一般想念得慌,虽说见了,她也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说穿了吧,其实,他就是怕他不在的这些日子,他的宝贝被人趁虚而入、捷足先登给追跑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让他无比的恐慌。
现在的盼儿,俨然快成了他的心病了,他完全是半分把握都没有!以前天天绑在身边,那狂蜂浪蝶都不消停,现在连她的心,都是如此抗拒他的靠近,他怎敢疏忽大意!
“昱少——”见傅昱廷步下车子,手下的保镖随即恭敬地迎了上来。
“人呢!”
眼见四周除了大道、就是宾馆,傅昱廷扫了一圈竟然没看到自己想见的人,丝丝不悦浮上嘴角:
不是说在逛街吗?逛街怎么逛到空荡荡的宾馆门前来了!
“少爷,云小姐跟一位太太进了森泉大酒店,我们就一直在门口等着……”
一个抬眸,一名保镖随即半是疑惑、半是惊叫地咋呼出声:“哎,那位太太出来了!咦,怎么…就她一个人!”
“废物!把人拦下!去酒店!”
抬眼瞄了下眼前气派辉煌的大酒店,一丝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了心头:大白天的去酒店干什么!
如果是她发现了什么要从后门脱身,这里有的是商店、饭店,何需拉个女人去这么高级的住宿地方!宾馆人来人往的,越想,傅昱廷心越不安!随即转身往酒店走去。
雷厉风行,傅昱廷前脚走进森泉,两名保镖随后就将人给压了进来。冲向柜台,傅昱廷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女人,随手扔下一打钱:
“她定了哪间房!”
“先生,我们酒店有规矩,不可以…随便泄露…客户的…资料…”
被傅昱廷冷脸黑面吓到,服务生站起身子,却一副战战兢兢的胆怯样子。
冷眼紧盯着服务员,傅昱廷随即换了个问法:“是不是有个女人跟她一起来!那个女人呢!”
“是,是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姐一起,不过,没…没跟她一起下楼。”
转过身子,傅昱廷的眼里瞬间凝敛了一场冷冽的暴风雨,转身,一把抓起了童佳胸前的衣服:
“云盼儿呢!你把她带到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
被面前的男人吓得肥肉横颤,眼见情势不妙,童佳选择了死鸭子嘴硬。
啪——
一个耳光扇了狠狠扇了过去,大庭广众之下,傅昱廷却丝毫不以为意。
“说!你再敢拖延一秒钟,我立刻、当场剁了你的手指,不信,你可以试试!”
揪起她的头发,傅昱廷瞬间像是地狱走出的恶魔,头顶都冒起了黑烟。
正值下午,大厅客人虽然零零散散,却依旧被傅昱廷一行人吓得像是受惊过度的兔子,四下窜逃,服务生更是从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腿软得当场瘫了下来,抖着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本能的已经快速查起了记录,还把备用钥匙都给翻找了出来。
俗话说得好,能惹阎王,不惹小鬼,怎么看,这票人都是她惹不起的!躲过一劫是一劫,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吧!
“啊!呜…1606A……”
摸到嘴角直流的鲜血,妇人惊叫一声,见围观者四处躲闪,无人敢问津,被傅昱廷的狠劲吓得屁滚尿流,想要大吼大闹的本意,也无意识得打消了,哭哭啼啼说出了几个字。
傅昱廷倏地转过身子,还没开口说话,识相的服务生已经把钥匙送到他面前了。抓过钥匙,傅昱廷飞速往电梯里冲去,身后的保镖也随即拉着披头散发的女人跟了上去。
森泉的酒店套房中,盼儿喝了水后不知不觉就迷迷糊糊地开始犯晕,待她醒来睁开眼,一见竟然是十分陌生的宾馆套房,吓得她蹭得一下就坐起身子。
刚想跑,腿脚却一阵跟不上的虚软无力,整个人也砰得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盼儿挣扎着站起身子,竟然累得浑身都冒起了汗。
越来越觉得不对头,盼儿颤抖着双手拿起电话,就想求救,还没来得及拨打号码,套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盼儿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的人影,手中的电话已经被人一把夺了过去,甩到了一边,整个人也体力不支地被推倒向了一侧。
“宝贝儿,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帮忙啊!瞧你软成这样,还真是让人心疼啊,哥哥…我最喜欢助人为乐了!一定会伺候得你飘飘欲仙——”
瞧着地上面色泛红、软趴趴地娇柔佳人,摩拳擦掌,男人整个人都兴奋地双目放光:
太美了,简直太让人激动了,感觉自己已经有了明显的反应,男人一边扒着身上的西装,一边往前走去。
这同是女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呢!他家那老母猪,扒光了他都兴趣缺缺,这个小白兔,光是一个迷茫的眼神,让他醉生梦死,他都愿意!
“是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不要…过来…”
眸子瞠得巨大,盼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童佳!又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她真是蠢啊!居然对这样一个良心被狗吃了的女人心生怜悯?现在害得自己居然还身陷囹圄?真是人心隔肚皮,她果然眼睛瞎了,好了伤疤忘了疼,曾经吃过她的亏,而今又…
知道自己一时心软,掉进了狼的陷进,盼儿悔得肠子都青了,紧张得一颗心也怦怦直跳,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挪动着身子爬向一侧的茶桌,一边虚与委蛇的应付着。
如果要被这样猥亵的男人欺负,她宁可咬舌自尽!怕就怕,现在她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
知道现在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盼儿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那易碎的玻璃茶壶茶杯上,不,不可以,除了昱,暂时,她还无法忍受任何别的任何男人碰她!
“我的小宝贝,你真是个小妖精,从我第一眼看到你起…满脑子都是跟你欢好的景象…你看到了吗?对着你,想着,我的宝贝都有反应了,我一定会好好疼你,让你回味无穷…以后都不想离开的,哈哈…”
一边望着地上的盼儿,男人一边解着皮带,拖着半吊着的裤子,还恶心地伸手指着自己肚子处无法遮掩地鼓胀、激动地拖拖拉拉着就往前冲。
“啊!你不要碰我,你不要过来——”
以为男人要脱裤子,盼儿用尽全身力气闭着眼睛大吼着往后缩去,碰着桌脚,不管不顾,拽着桌布就摔砸而去。
由于盼儿力道不大,又加上桌布的缓冲,几个圆滚滚的玻璃杯未碎却滚落了一地,男人一边猴急地脱着脚上碍事的鞋袜,还一边邋里邋遢地拖着裤子前行,被脚下的玻璃杯一绊,霎时,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前摔去,跌到的手恰好抓到盼儿半拖着的小腿,激动地他还没爬起身子,就扯着她丝薄的袜子摸索着拖拽了起来。
“啊——”
一边抱着手边的桌腿,盼儿一边无力地踢打着双腿大叫了起来,身子越来越热,力气却明显越来越越小。
看着脚下定在自己脚踝的狼爪,盼儿跟被蛇咬上了似的,拼死挣扎着,望着那已经被越撕越大的口子,不假思索地,抬头就往桌腿上撞去,希望借着疼痛可以让自己恢复些力气,有机会逃出魔掌。
傅昱廷刚踏出电梯,就似乎隐隐听到了激烈的惨叫,心一惊,抬腿大步冲了过去,连钥匙都没用,猛地一脚,就踹开了房门,屋内凌乱的一幕陡然闯入眼帘,傅昱廷吓得差点昏昏死过去。
“啊!哎呦,疼死我了,别打了,饶命,饶命呜呜——”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男人就被一阵疯狂而至的拳打脚踢踹得抱头鼠窜,护着自己的宝贝哀嚎阵阵。
危急中突然看到熟悉的身影,盼儿整个人都软瘫了下来,眨着迷离的眸子,趴到地上,心却仿佛瞬间落了地——
“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眼见男人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童佳吓得捂着脸凄惨哀叫。
“连我的人都敢动,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一把抓过男人的头,傅昱廷提着他的颈子,挥手将他的头猛地磕到了身后的墙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