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南国知道这个萧觅仙不简单,但是看她的所言所行,她不会对王君不利,否则也不会第一时间传他来,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所以他对萧觅仙还是很放心的。
白小落拿着上官南国给她的令牌出了王宫,直奔夏姬和绿竹的落脚地而去。
莫悔告诉过白小落,夏姬她们住的院子在什么地方。
还有王城里的一家药铺也是灵剑山庄的产业,名叫灵药堂。
莫悔给她派的任务会通过药店的老板和伙计转达给她,只要白小落亮出灵剑山庄的腰牌他们便知道了。
白小落到了宅子,直接飞身进去了。
夏姬见白小落来了,便讥讽的开口道,
“萧美人不在王宫里享受王君的恩宠,跑到我这里来看干什么?”
白小落冷冷的回答,
“夏姬,你不要明知顾问,还不快将解药交出来。”
夏姬妖娆的一笑,
“哦?这么快就毒发了呀?不就是解药嘛!拿去……”
夏姬向着空中扔出一个瓷瓶,趁着白小落费神去接瓷瓶的时候,又是一只短剑向着白小落射去。
白小落接到瓶子之后,感觉后肩一阵疼痛传来,白小落反手拔掉了短箭,丢在地上。
“卑鄙……”
夏姬见白小落中了短箭,心情不错。
“师姐,这你可就错怪师妹了,你若是安然无恙的拿着解药回去,你又该如何解释呢?总要受点伤才合理嘛!”
白小落看了看夏姬, 又看了看手上带点黑色的血迹,冷笑道,
“那我还要谢谢三师妹你给我下毒咯?”
说完也不再理会夏姬,转身便离开了。
夏姬看着白小落的背影,眼神里射出一道寒光,恨不得一剑杀了白小落。
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心里想着,
哼!我的清莞师姐,你中了我自己研制的毒药,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白小落速度很快,天刚黑便赶回了王宫。
回到穆宁殿,李隆庆还昏迷着,解药虽然是拿回来了,但是银针要怎么弄出来了?
上官南国本想用内力把银针逼出来,可惜这银针并非是一般的银针,是那种软软的,用内力和法力并不能将其逼出来。
白小落想了想,没办法了,目前只能做一个简易的小手术了。
白小落让上官南国去找太医要了一些止血镇痛的药粉,上官南国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取来了药粉,白小落用一个小盘子装了起来,又撕了一些布条,找来了一些针线,一切准备就绪之后。
白小落又给李隆庆喂了一颗解毒的药丸。
她先是拿出一把小刀在蜡烛上面翻来覆去的烤了几下,然后找准李隆庆腹部银针的位置,轻轻一划,李隆庆的腹部便开了一个小口子。
小口子里的血顺着伤口慢慢往下流着,白小落赶紧抓了一把止血的药粉撒了上去。
然后用手在伤口处慢慢摸索着,因为没有镊子,只能用手指代替了,她的额头都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摸到了一个尖尖的东西,一不留神,那东西还把她的手指给扎破了。
十指连心,她忍着手指上的刺痛,用力捏住银针往上一拔,银针总算是被取了出来。
白小落将银针放在盘子里,用毛巾擦拭了一下手上的血迹,又清理了李隆庆腹部的血,最后还撒了一些药粉上去,最后才拿起针线,开始一针一线的缝合伤口。
白小落第一次自己动手做这种手术,在缝合的时候心里难免还是有一些紧张,手抖的不行。
她用了很长时间才把这小小的伤口给缝合好,而且缝合的并不怎么好看,像一条长长的蜈蚣。
上官南国在一旁整个人都看呆了,这萧觅仙竟然还有这一手,她到底是什么人?
上官南国虽然心里有诸多不解,但是却也打心底里敬佩她。
一个女人能做到如此,确实称得上是绝世无双了。
白小落做完一切,又检查了一下李隆庆的脉象,确定他一切正常之后,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结果她刚一站起来,就感觉头就有些发晕了。
身子刚摇晃了几下,上官南国就立刻上前扶住了她。
这时,白小落的嘴唇已经有些乌黑了,手指上被扎破的地方也是乌黑乌黑的。
上官南国皱起眉头,连忙给白小落诊脉。
“你中毒了?我给你拿解药。”
白小落摇了摇头,叹息着自己的两种结局。
“没用的,我身中两种剧毒,这个解药救不了我。
无妨,我昏迷以后,你把我带到你的府上去,给我一个房间,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不出意外的话,七天之内我就会自行醒来,若过了七天我还没有出来……”
上官南国急忙打断了她的话,他并不希望她有事。
“不会的,一定会有办法的,臣一定不会让殿下有事的。”
白小落释然的笑道,
“生死有命,强求不得,上官大人不必如此执着。”
白小落说完,强撑着又亲自开了个方子,吩咐人去太医院抓了药回来。
然后她又亲自熬药,连续两天两夜没合眼,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李隆庆,随时查看着他的情况。
白小落也是第一次做手术,心里始终有些没底,所以只能亲自守着,随时查看李隆庆的情况了,不过还好,李隆庆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
没过几天,白小落也终于累倒了,她昏迷之后,上官南国遵守约定,将她带去了自己的府邸。
白天,上官南国进宫去看王君的情况,晚上便是整夜衣不解带的守着白小落。
李隆庆醒来之后,发现白小落不在,上官南国也不在。
找了人来一番询问才知道,白小落去了相国府上,已经几天没回来了。
李隆庆心里有些生气,自己中毒了,身为他的萧美人,不贴身照顾也就算了,竟然还擅自出宫,跑到相国府上去长住,这算怎么回事?
他越想越生气,但是又拉不下脸面去找他们问个清楚,所以只好一个人在穆宁殿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