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寒烈呢,在梅子枫退出内室之后,他立即恭敬地朝上官飞燕拱手抱拳道。“失礼了,飞燕姑娘。”
他快速跳上软榻,搀扶起上官飞燕,单手运功,以指力解开了上官飞燕右肩上封锁处的两处穴位。
而后他掌心运功,将源源不断的内力输入到她受伤的右肩处。
大概过了一盏茶水的时间,上官飞燕的脸上开始慢慢有了血色,唇色也渐渐恢复了原有的鲜亮光泽。
而她受伤的右臂,那伤口似被冰霜凝结住了,逐渐地凝聚,凝聚——
忽而,冰冻裂开,伤口愈合,不曾留下一点的伤痕。
恢复意识的上官飞燕,她睁开眼眸,第一眼看见身边的人是寒烈,当下暗自松了一口长气,而后当她看到右肩上的伤口处离奇地快速愈合,不由地,她惊呼道:“寒烈,这是什么厉害功夫?”
“回大人,这是在下家传的寒冰掌,能在短时间内,迅速冻结伤口,恢复正常。不过,寒冰掌只对外伤有作用,如果是内伤,便起不了任何作用了。”寒烈一说完,他立即跳下软榻,恭敬地立在榻边。
他神情尴尬万分,低头不敢再看上官飞燕一眼。
上官飞燕正奇怪寒烈的反应,当她视线飘到外露的玉臂时,瞬间明白地笑了笑。
“寒烈,我向你讨教一件事情。”她眼中泛动调皮的光彩。这个寒烈老是一副酷酷的样子,她看着有些不顺眼啊。
“大人请吩咐便是了。”寒烈的视线一直盯着双脚尖,不曾抬头,否则的话,就早该看出上官飞燕此时狡诈若狐狸般的目光,正淡淡地扫在他冷峻的侧脸上。
“我要问的是——是这样的,听说在你们这里,是不是一旦男子有看到姑娘家的身体,就该负责啊?”
寒烈神色一凛,他抬眸,目光愕然,随后慌乱地低下头去。
他单膝跪地,神色肃然道:“寒烈自知失礼了。如果,如果这是飞燕姑娘所希望的,寒烈一定会负责的。不过,寒烈有个要求,请飞燕姑娘等西南的案子处理完结,完成了上官大人的遗愿之后,飞燕姑娘随时可以摘取寒烈的项上人头。”
上官飞燕眼底的笑意瞬间消散了。
“寒烈,难道让你娶本姑娘,竟然比死还难受吗?唉——”她轻叹一口气,想不到她这么没有魅力,虽说只是玩笑话,可是她好歹也是一个姑娘家,面皮很薄的。这个寒烈啊,为什么连一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呢?
虽然明明知道他心有所属,可是就算如此,她还是有些抑郁啊。
而寒烈明显地脸蛋涨红了,可怜的他,双手不知道放哪里才好,失去了一贯的冷漠,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飞燕姑娘,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并没有嫌弃飞燕姑娘,而是,而是——”木讷的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向上官飞燕解释清楚,他急得额头冒出点点冷汗来了。
上官飞燕扑哧一声,轻笑出声。
原来冷酷小子遇见感情的事情,就是这副模样啊。逗逗他,就会有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表情出现,有趣,真是有趣得很。
原谅她的小心眼,谁叫他连撒谎都不会,哪怕说上一句甜言蜜语也好。可惜,他太诚实,诚实得太不可爱了。
所以,她吓吓他,也是应该的,上官飞燕一点也不觉得内心有愧。
“而是什么,是不是无法向翩翩交代啊?这个你放心,日后我会好好地跟翩翩解释的,相信她也不会介意的。”她从第一眼看到寒烈跟云翩翩,就知道他们两个明明心中各自有对方,可是碍于身份地位,不敢越雷池一步,迂腐啊。
寒烈听罢上官飞燕的言辞,他完全震住了。
飞燕姑娘怎么会?她怎么会知道的?
难道是谁在背后吐夫人的脏水不成?
“是谁?是谁告诉飞燕姑娘的,是谁在背后乱泼夫人脏水的?请飞燕姑娘不要相信,在下跟夫人之间清清白白的,请姑娘不要信口开河,破坏夫人的声誉。”寒烈此刻看起来神情有些激动,明显失去了往日冷漠的外衣。
上官飞燕知晓,玩笑到此该结束了,有些人是不适合开玩笑的,比如寒烈。
“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了,没有幽默细胞的人,最好不要跟他开玩笑。”她无聊地起身,走过来拍了拍尚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寒烈。
“寒烈啊,你真是,真是,一点也不好玩。”她又是一叹,缓步出了内室。
跪在地上的寒烈,却松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口气。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冷硬的唇角扯了扯,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