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纷飞,室内生香。
云雨一番事毕之后,江破浪让这个金发女子上楼去,随后摸出电话打给了吴夏国,他本来对吴夏国曾经的提议存在保留意见,准备缓上十天半月再动越小小,如今却被乌管家来京打乱了计划。
还有一点,江老带回了南长寿的话,他希望吴夏国尽快迎娶南清婉过门,以此坐实诺贝尔和平奖一事,江破浪自然也希望给赵恒这一重击,可是没有拿到和氏璧,他现在不敢过快撮合这亲事。
一旦赵恒发飙拿和氏璧要挟,自己到时怕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他只能拖着这门亲事,准备从赵恒手里夺到和氏璧再让吴夏国结婚,不过他也清楚自己拖不了多久,南长寿的压力很大。
让南长寿不爽了,自己日子就会更加难过。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江破浪赤着脚踩在地毯上,看着外面风雨平淡开口:“吴少,你这两天找一个机会把越小小给我约出来,我想要尽快把她捏在手里,然后再跟赵恒讨价还价拿下和氏璧。”
耳边传来吴夏国猜不出深浅的笑声,随即江破浪就听到他清晰吐出两句:“我约了她今晚去皇圈山庄吃饭密谈,你要不要趁机把她拿下?还是过些日子再动手?但她来见我算得上高度警戒。”
“要下手不会太容易。”
吴夏国叹息一声:“但不管你如何决定,我配合就是。”江破浪跟吴夏国曾经有过的设局蓝图,那就是利用吴夏国约越小小密谈时候围攻,用吴夏国这个虚虚实实的诱饵,把越小小捏在手中。
“这么快?”
江破浪眼里划过一丝讶然,没想到吴夏国今晚约了越小小,很快听到吴夏国出声补充:“是啊,我总是需要跟她保持联络热情,也要让她见到我诚意信任,我今晚约见目的就是如何杀掉你。”
“江少,要不要今晚行动?”
听到吴夏国的发问江破浪毫不犹豫的摇摇头,虽然今晚也是一个良好的机会,但时间过于紧迫难于妥善安排,而且越小小第一次跟吴夏国私下见面,她肯定会做好后手准备,拿下她不是易事。
一旦无法雷霆拿下越小小,自己和吴夏国的阴谋就败露了,到时不仅无法拿越小小换取和氏璧,还会招致赵恒警惕和越小小的报复,所以江破浪轻轻摇头:“今天纠集不了人手围攻越小小。”
“先缓上一两天。”
在江破浪冷静拒绝今晚行动时,吴夏国又冒出几句诡异的话:“江少,所谓欲取之必予之,今晚如果咱们不设局拿下越小小,那她必会跟我探讨如何杀你,不知你有什么杀死自己的妙局没?”
吴夏国的话很是疯狂,语气却有一股子冷静:“让我可以跟她抛砖引玉,也让她见到我的诚心,我刚才一直在想如何能有效杀死你,可是一直想不到妥善方案,不知江少你有没有什么设想?”
神经病!
江破浪心里下意识冒出这一句,天底下荒唐之事莫过于吴夏国这几句话,哪里有让自己设计杀死自己的妙局?如非知道吴夏国确实有精神分裂症,他几乎要怀疑这小子是大智如愚的算计自己。
“我的行踪你几乎知道。”
江破浪呼出一口长气,他没有出声斥骂吴夏国脑子进水,毕竟他现在还需要吴夏国黏住越小小,于是轻声一笑:“你可以向她提供我几个行踪,然后在这基础上设一出杀局来换取她的信任。”
说到这里,他还举了一个例子:“比如在我去餐厅吃饭的时候设伏,或者在我每天回家的时候带人袭击,下毒、冷箭、暗枪都可以,只要你提出这些具有杀伤力方案,我相信越小小会打动。”
吴夏国先是沉默了数秒,随后淡淡开口:“越小小是昔日最优秀的间谍之一,如果随便搞几个行踪糊弄她的话,估计她会很快识破我们设局的意图,所以我认为必须有些真实的东西打动她。”
“如果今晚我无法给她信任,估计她再也不会找我了。”
显然吴夏国不然认为江破浪提供的那些东西能说服越小小,连他自己都觉得那些方案九成九是失败,越小小又怎会相信他的诚意呢?所以吴夏国又冒出一句:“今晚刺杀方案事关双方信任。”
吴夏国声线平淡的抛出一句:“一旦她觉得方案可行了,她就会主动冒险来杀你,到时咱们瓮中捉鳖是分分钟的事,毕竟她已通过相信刺杀方案相信我了,咱们的设局成功率将会达到九成。”
说到这里,吴夏国还轻轻咳嗽一声,有意无意冒出一句:“当然,如果江少觉得自己做诱饵过于冒险就算了,我们从长计议就是,相信办法总是比困难多,耗费三五个月不信拿不下越小小。”
“没有时间了。”
江破浪陷入了沉思,手指在沙发上轻敲,尽管吴夏国让人看不透他是否正常,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考虑是对的,他必须要拿下樾小小来对抗赵恒,否则乌管家来到京城跟赵恒接触,变数就大了。
“如何杀死自己?”
江破浪陷入了沉思之中,数秒之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手指轻轻一挥向吴夏国说着什么,吴夏国没有回应什么,只是安静的聆听着他说话,最后点点头开口:“明白,我会告知越小小的。”
晚上十点左右,京城郊外的皇圈山庄大厅,横陈着一张八人围的四方桌子,吴夏国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吃火锅,面前摆着十几碟下锅的菜肴,这种大雨倾盆的天气,吃上一顿火锅是很惬意的事。
“嗖!”
吴夏国猛咬入一颗牛筋丸,汁水四溅流淌出怡人肉香,他心满意足的往嘴里倒入一杯烈酒,就着牛肉香味一口吞下,随后又用汤匙捞起一大碗肥牛,拌上沙茶酱呼呼喝喝的吃起来,夫复无求。
吴夏国一边满脸享受的吃喝一边等着要等的人,整个山庄就只有他一个人,他却吃得泰然处之逍遥自在,似乎完全不在乎外面的风雨也不在乎他人的攻击,只是偶尔抬起头瞄上洞开大门一眼。
“叮!”
当吴夏国吃完一碗肥牛再次抬起头时,他的耳朵忽然听到一抹风雨中传来的脆响,他的瞳孔忽然紧缩,手中筷子已然射出,银光漫天纷飞,筷子如电闪动,杀气更是寒如冰霜,眨眼就到桌边。
“当当!”
两记脆响在雨声中沉闷难辨,吴夏国射出筷子后就已经向后躺倒,他已捕捉到一抹难于锁定的冷光杀来,辨不出是什么物体的吴夏国只能躲避为主,只是他速度虽然够快,那抹冷光更是疾然。
在两根阻挡的筷子断裂跌地时,躲闪吴夏国的肩膀也瞬间一痛,一枚银针洞穿他的衣服和身体,从背后椅子靠背穿了出来,速度之快连鲜血渗出都还没见到,下一秒,他连带椅子摔倒在地上。
椅子啪的一声四分五裂,吴夏国也是全身酸痛肩膀更是剧痛,他看着袭击自己的凶器骇然不已,一根细小银针!这袭击者也未免太霸道了,一根银针就断了他的筷子还洞穿他的身躯以及椅子。
如非躲避的快而且对方手势生涩,吴夏国怕是早已经被银针穿透了喉咙,他没有丝毫停滞动作,身子一翻躲入到一根柱子后面,他有些讶然是何方神圣袭击自己,江破浪?赵恒?还是樾小小?
吴夏国脑海中急速转动思虑凶手,但是每个人都被他迅速推翻,因为各方现在都需要他这颗棋子,谁都没有动机来杀他这个神经病,但袭击者那一针摆明要取他性命,这让他生出一抹纠结。
“叮!”
又是一记悦耳轻响掠过,吴夏国的小腿微微一痛,不小心把脚露出两指宽的吴夏国迅速回腿,随即见到不远处又钉着一枚银针,而他小腿前后又多了一抹血迹,他牙齿紧咬不让自己闷哼出声。
这袭击者实在恐怖,难于抵挡啊。
“吴少,你可在里面?”
就在吴夏国神情凝重凶手是谁时,一记声音从大门口传来,这记呼喊不仅让萧杀之气散掉,也让吴夏国精神一松,因为他感觉到危险无形散去,继而咬着牙勉强站起来:“越小姐,我在这!”
他俯身捡起那枚银针,心中感慨一声:
假以时日,谁能敌这袭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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