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不见你踪影,还以为你偷偷跑了!”
还是在香山的峰顶上,小跑着上山的赵恒一眼见到鱼玄机,娇柔女人正长身而立站在猎猎风中,任由淡黄的阳光从她头上倾泻而下,飘动的衣服抖动着碎碎阳光,把女人身姿展现的淋漓尽致。
鱼玄机扭头向赵恒绽放出一抹笑容,三分恬淡七分自带妩媚:“天气这么好拿来睡觉岂不可惜?而且我习惯了早起沐浴晨风,怎样,有没有动用赵氏的力量锁定乐神子?再不抓他怕要跑了。”
赵恒跳上岩石站在鱼玄机身边,伸手一捏她的衣服笑道:“他能从香港逃到京城又能从京城逃到台湾,虽然有江系东系渠道帮助他,但不可否认乐老头有两下子,换句话说他对自己也自信。”
赵恒淡淡补充:“我连续两次失手没逮住他,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或者嗅到危险,他不会从澳门跑掉的,而且他刚跑到澳门肯定匿藏隐秘,这时候搜捕他事倍功半,因此就内松外紧吊他几天。”
于赵恒来说,自己两次没堵住乐神子必会让他自大,觉得自己分分钟可以从赵氏搜捕中离去,这就让他不会过于频繁换地方,最重要的是,乐神子身边还带着公月,于他来说能不走就是不走。
“看来你早就安排好了。”
鱼玄机幽幽一笑:“那我也就不瞎担心了。”接着她又补充上一句:“对了,乐神子去澳门很大可能是去要钱,他有一大笔资金卡在何家的帐上,对于资产被冻结的奇经门来说这是养老钱。”
赵恒淡淡问道:“何家?”
鱼玄机声音平淡的开口:“澳门赌王何子华!世界赌协会长,天机楼的情报显示,大概有两个亿卡在何家账上,可能是赌资借贷也可能是入股分红,不过无论如何都好,这钱是真实存在的。”
说到这里,她出声解释:“而乐神子需要这笔钱,他国内资产已被冻结国外资产也被监控,两个亿于他是救命稻草,这是我刚刚获得的情报,比你早知道十分钟,不是故意隐瞒到现在才说。”
赵恒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现在算是明白他潜去澳门的缘故,本来还纳闷这老头是不是老糊涂了,有时间跑路竟然躲去澳门,随便找个境外小国躲避也比澳门强,毕竟那也是华国的领土。”
“原来是讨钱跑路。”
赵恒并没有诧异乐神子去澳门讨两个亿,而不是直接逃去美国找江中华资助,相比乐老头心里也清楚,奇经门还没分崩离析的时候,他就是要二十个亿都没问题,但如今他几乎没有什么价值。
别说是找江中华要两千万,就是两百万都成问题,所以乐老头很识趣的去要回属于自己的钱,赵恒淡淡一笑开口:“鱼小姐,谢谢你的情报,开个友情价吧,我今天会让人把钱转入你户头。”
鱼玄机伸出两根手指:“两千万。”
赵恒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点点头,鱼玄机的这个情报值得两千万,要知道乐神子的行踪,还要知道他跟赌王的纠葛,这不是普通人力物力能够调查出来的,这无形中让赵恒把乐神子锁得更死。
鱼玄机冒出一句:“你接下来怎么办?”
赵恒摸一摸指尖上湿润,神情平静的回道:“先搞定周氏和江破浪,然后去参加蒋天军的葬礼,最后就过海去澳门堵截乐神子,他手上沾染我那么多兄弟性命,不干掉他怎对得起死去的人?”
鱼玄机幽幽一叹:“不要小看周七娘,这女人无论是心机还是身手都不简单,为了救出江破浪她绝对会不择手段,不管是官方施压还是民间舆论,或者其余见不得光的暗算,总之你要小心。”
“连周七娘都知道?”
赵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愧是天机楼主事人!消息灵通无人能及,你放心,我会注意自己的安全,绝对不会给周七娘可趁之机,对了,不知道对于释放江破浪一事,你有没有什么高见?”
鱼玄机抛出两字:“放人!”
赵恒脸上没有半点情绪起伏,似乎早就料到千篇一律答案:“无论是敌是友都要我放人,看来这次对峙多半以我失败而告终,不过无所谓了,尽人事听天命吧,看看老天究竟是多爱谁一点。”
随后,赵恒就转身向山下走去,挪出数米后抛出一句:“以后对我尽量说实话,三更半夜偷跑出去不要解释成早起爬山,你身上衣服的湿度绝非清晨所为,不过我也不会追问你昨晚干什么。”
“毕竟你我只是合作关系!”
鱼玄机止不住地一怔,随即苦笑着点点头:“看来在你面前还是老实点好,我也不会向你过多解释,只能告知我行为不会伤害到你,我的伤口已经好了不少,我该离开香山别墅去找韩兄了。”
赵恒挥挥手从容离去,脸上没有半点疑问,同时心里也划过一抹笑意,前些日子沸沸扬扬的和氏璧,这时候竟然被各方遗忘个干净,鱼玄机没提,周七娘也没提,似乎它已经变得完全不重要。
只是赵恒清楚,越是大家都没有提及就表明大家心里越在意,刻意的遗忘往往意味着刻骨铭心,所以赵恒思虑着待会要给牛空空电话,告知他最近不要出来招摇过市,另外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恒少,江破浪想要见你!”
在赵恒刚刚回到别墅吃早餐的时候,南念佛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玩味笑道:“江破浪让监狱方面打来电话,想要见见你聊几句,看来这小子在监狱呆得寂寞了,想要撩拨你受虐来解解闷。”
赵恒拿起早餐就向门口走去,对着耳麦毫不犹豫开口:“我这两天受到的压力太大,几乎每个人都要我释放江破浪,老爷子昨天差点被电话吵死,我为了避免被人堵在门口就跑来香山别墅。”
“此刻正想着找人发泄,这江破浪找虐自然不能放过。”
赵恒向南念佛抛出几句后就迅速钻入车里,在车上一边狼吞虎咽着早餐,一边思虑找什么方式挑起战火,赵恒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借口,一个能够堵住众人求情的借口,他实在不想放掉江破浪。
“恒少,早上好!”
半小时后,当赵恒出现在江破浪的面前,或许是知道自己能够走出秦城监狱,江破浪整个人精神气爽了很多,他站在监狱的栏杆前面笑道:“本来不想打扰恒少清修,可是我就快要离开了。”
江破浪手指拂一拂衣领,一如既往的优雅:“我寻思临走前怎么也要打个招呼,所以就让人把你请过来聊两句,毕竟你我下次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应该说我不知道是否还能再见到你。”
“你这个想法是好的!”
赵恒淡淡一笑挥手让人搬来椅子,随后还要了一杯热茶喝着:“你很快就要跟着东老去荒漠呆个十年八年,也不知道你是否能够忍受住那边的寂寞,打个招呼告别也好,免得再见阴阳两隔。”
江破浪的笑容微微停滞,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道:“赵恒,没有必要说些爽话自我安慰,你心里其实应该清楚,我百分百走出秦城监狱回美国,这次晚秋事件你赢了,但是我也没有输到底。”
他看着神情自若的赵恒:“东系这次输得很惨,但只要有我在,它就不算彻底失败,重耳尚且可以借兵抢回王位,给我江破浪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重新杀到你面前,不,是把你踩在脚下。”
赵恒漫不经心的笑道:“江少,做人不要太嚣张,先不说你没多少机会走出去,就算有机会离开这里,你这时候来惹我纯粹增加自己风险,说不定我一怒之下把你灭了,到时你要死不瞑目。”
“赵恒,知道你我最大的区别吗?”
江破浪指指赵恒又指指自己:“那就是我被关在秦城监狱,会有无数人活动来营救我;如果是你被关在秦城监狱,只怕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来杀你,毫不夸张的说,我的人心人脉对你,完胜。”
“错了,你我最大的区别是、、、”
赵恒保持着笑容:“你在里面,我在外面。”接着他伸伸懒腰站了起来,端着茶水慢慢走到江破浪面前,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开口:“青龙折腾不了你,我就不信吴夏国也能放过你,等着、、”
江破浪笑容瞬间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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