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婆,你好!”
夕阳西斜倾泻着金黄的阳光,斑斑驳驳撒在蔚蓝海面上,也照耀在那艘价值三个亿的游艇上,配合着游艇流线型的构造简直美轮美奂,不少驶过的游艇都投来注目礼,更有不少女子品头论足。
这年头,钱不是万能的,但依然是让人振奋的好东西,就在出海男女对豪华游艇流露极大兴趣的时候,赵恒正在游艇二楼设宴招待印婆,桌上摆着四菜一汤,还有一条赵恒刚刚钓上来的海鱼。
“最后的晚餐?”
当印婆被荷枪实弹的赵氏精锐请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憔悴的大宗师扫过赵恒,又看看桌上佳肴掠过一抹戏谑:“恒少是不是准备毙掉我了,所以今天特地准备丰盛晚餐待我,让我吃完上路?”
虽然一代宗师出现这种阶下囚的状况是极大耻辱,相比李太白力战而死还要让人感到难受,但是印婆脸上除了憔悴之外并没有痛苦,因为于印婆来说,区区阶下囚比起恒河遭遇实在微不足道。
当初她一人侍奉一家父子六人,老老小小都拿她做发泄工具,被绑在恒河河畔惩罚更是每晚都被不知来历的流浪汉或醉鬼侵犯,每天被蹂躏的次数不下于十次,那种情况她都能够咬牙挺下来。
如今被赵恒拿下囚禁又算得了什么?
她只是有点恼怒赵恒手段过于无耻,伪装、毒烟、偷袭、围攻还用上电网,让原本战斗力超强的印婆前所未有憋屈,最终阴沟里翻船落到如今局面,她没有介怀现在的状况,但心里有点不甘。
赵恒拿起一瓶红酒倒上两杯,随后示意印婆在对面坐下:“印婆,你觉得我是那种为死人准备最后晚餐的人吗?如果我真要把你杀掉,别说四菜一汤加八九年红酒,就是一杯水都不给你喝。”
赵恒扫视被扶着坐下来的印婆一眼笑道:“我不是那种仁义君子,更不是给死人准备晚餐的主,所以你不需要担心我送你上路,等你没有价值真要死的时候,我会直接把你绑上石头沉入大海。”
印婆深深呼吸一口长气,赵恒还真是这种心狠手辣之徒,要他讲什么武者尊严无异于对牛弹琴,他如果想要杀掉自己不会浪费时间,更不会设宴款待送自己一程,当下冷笑一声:“那就谢了!”
赵恒笑了笑:“不客气!”
印婆目光炯炯的看着赵恒,露出一抹戏谑道:“谢谢恒少的晚宴,不过老妇还是不享这个福气了,我这两天从一日三餐吸收的毒素已经够多,再吃这一顿丰盛晚餐,我怕自己身体熬不过今晚。”
“我是个怕死的妇人,我想多活两天。”
印婆这两天吃的饭菜自然离不开百狗剩下毒,不会致命却破坏她的身体机能,束缚着她的自由行动以及强悍身手,而印婆拒绝吃饭更会被直接注射带毒的葡萄糖,所以印婆这两天没太多选择。
赵恒脸上涌现一抹灿烂笑意,把红酒推到印婆面前开口:“其实我也不想让人下毒,但没法子,只是你也清楚自己恐怖实力,如果我不对你加两道安全锁,万一你功力恢复血洗游艇怎么办?”
赵恒率先端起一杯红酒,抿入一口笑道:“为了兄弟们安全着想,也为了印婆你多活两天,我只能这样做了,不过你放心,这一顿饭绝对没有下毒,纯粹叙旧,我总不至于拿自己也犯险吧?”
“直接说出这顿饭意图吧。”
印婆思虑一会知道赵恒没有必要玩花样,于是伸出没多少力气的手捏住酒杯,随后一口抛入嘴里开口:“你该不会纯粹请我吃饭吧?即使你这样说我也不会信,我到这地步,你没必要兜圈子。”
印婆还叹息一声道:“你也不用说些虚与委蛇的话,你我都清楚双方恩怨势如水火,我落在你手里必死无疑,如果你好心放我回去,我不怕明说,我也会不惜代价杀你,这是你我立场决定的。”
“你放心,我请你吃饭不扯客套话。”
赵恒挥手让印婆动筷子吃饭,他虽然没有让医生医治印婆的断腿,但双手还是可以自由使用,在印婆夹起青菜送入嘴里补充体力时,赵恒冒出一句:“我今天主要是问你,印婆你守过承诺吗?”
赵恒摇晃着杯中的红酒,让自己的笑容尽量灿烂道:“简单点说,印婆你对自己说过的话信守过吗?是随口一说从来不践行,还是一诺千金?世人都说宗师无戏言,我却感觉你没什么信义。”
“赵恒,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印婆死死盯着赵恒要看出端倪,但后者玩世不恭的神情掩饰一切:“我印婆做事虽然有心机,称得上你口中的阴险,但是我说出的话从不落空,这些年来,我就没对承诺过的事失信过一次。”
赵恒掠过不置可否的笑容,耸耸肩膀回道:“真的?老实说,我多少不相信言出必行,为了利益很多时候可以失口不认,当初越剑答应我不回华国搞事,结果却出尔反尔参与外宾酒店事件。”
“失诺代价就是自毁容貌,这算哪门子一诺千金?”
说到这里,他还用高脚杯点点印婆道:“连越剑说话都存有水分,你这么阴险更不可能言出必行,不过你们是个宗教杀手组织,是靠信仰支撑起来的精神意志,所以不必要的时候别乱食言。”
“在神面前玩花样要受天谴的!”
印婆眼里闪烁着一抹炽热光芒,她不知道赵恒在玩什么花样,但听到赵恒这样亵渎自己的信仰和宗教,她就腾升出一股子愤怒,还有什么罪行比被人讥嘲为不实信徒更严重?当下冷喝一声:
“赵恒,你可以杀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信誉!”
印婆盯着赵恒像是看穿后者心机:“你不要妄想摧毁我的身体之余还践踏我的精神,想要我信仰和忠诚丧失成为印国叛徒,转而为你和华国卖命或者出卖机密,我告诉你,我做人一诺千金。”
显然印婆以为赵恒不杀她还热情款待她是想软化她忠诚,拿出越剑言而无信的例子是想她也不必在乎对印国誓言,让她觉得摒弃承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以此把她策反归入赵氏或者华国阵营。
所以印婆摆出自己一口唾沫一颗钉的态势,向赵恒大义凛然她是一个信守承诺者,不会背叛印国誓言不会忘记子民忠诚,只是赵恒脸上并没有太多感慨,反而露出一抹笑意:“真一诺千金?”
“那好、、、你什么时候让位给我?”
印婆抬头看着赵恒:“什么意思?”
赵恒脸上掠过一抹玩味笑意,轻声提醒着印婆:“还记得你当初为了救汉西卡杀入南少花园吗?你伤了我和南念佛不少兄弟包括珈蓝和陆猛,我当时就告知要把你钉在十字架上受众神审判。”
赵恒手指轻轻点在桌子上:“以此来出伤我兄弟之恨。”他微微偏头看着印婆道:“我记得你那时回应我,如果我能够杀你,印婆你会很高兴,你还告诉我要快点,免得百年归寿扫了兴致。”
在印婆满是皱纹的脸涌现凝重时候,赵恒又呼出一口长气:“最重要的是,你还说在恒河等我三年,如果我能在三年内杀掉你,你让我掌管婆娑组织,印婆,你是大宗师,一口唾沫一颗钉!”
“你刚才也大义凛然言出必行。”
赵恒把红酒一口喝完:“那就谈谈传位的事吧。”
印婆脸上瞬间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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