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除了处理乱七八糟的关系之外,还从两件事中学到仙人跳,那就是马父欠下马鹰旗的百亿和汤清衣母亲被东瀛人的忽悠,所以看到屏幕上朱丽叶一掷千金的样子,他不介意跟着无耻一回。
何文才对赵恒出乎意外的言听计从,并没有什么地位被威胁的反感,听到赵恒指令马上拿起电话让人做事,虽然京华赌场很少做杀鸡取卵的勾当,但不代表何文才不熟悉原始积累的龌龊手段。
于是赵恒在屏幕上清晰见到一支红酒送到朱丽叶面前,服务生热情大方为她倒酒兑换筹码,荷官更是让她连赢三把引发贪婪,何文才看着视野中的性感女郎一笑:“赌场赌得越顺越不会走。”
“她不走,精力耗得越多,我们就有机可乘。”
赵恒捏起面前的葡萄酒抿入一口,淡淡扫过何文才一眼开口:“过程是你们赌场的事,我只要拿到朱丽叶四百万的欠条,如果能让我在天亮前拿到借据,娘哥你可以在京华赌场继续做下去。”
在何文才身躯微微一震时,赵恒又轻描淡写补充:“如果连这任务都完成不了,你明天就可以卷包袱滚蛋,何子华可以因亲戚关系养着你,我却绝对不会豢养废物,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来路。”
听到赵恒毫不留情的话,何文才嘴角止不住牵动两下,随后挤出一抹热情笑容:“恒少不愧是恒少,讲话就是直接刚猛,娘、不,我衷心喜欢,不过请恒少放心,何文才绝对不是什么废物。”
他脸上绽放出一抹自信笑容:“当初何先生在这里开设赌场,可谓困难重重坎坷不断,除了美国法令对赌场开设有阻滞外,还要面对当地赌场的无情打压,连黑恶势力都有三批人收保护费。”
“我作为站稳脚跟和开拓市场的负责人。”
在赵恒漫不经心的聆听中,何文才像是找到知音:“那段日子过得比狗还不如,我被人骂过打过还跪过,甚至钻过女人的裤裆,哦,就是司徒家五小姐的裤裆,最终像孙子般建起这间赌场。”
随后,何文才还拿过一部电脑,手指在上面轻轻点击:“或许恒少你会看不起我,怎么没有一点骨气呢?在何先生的眼里,什么是骨气?钱才是骨气,其余羞辱纯粹就是考验,没啥大不了。”
娘哥把电脑转到赵恒面前:“做生意受气受难是很正常的事,被人践踏踩在脚底也没啥大不了,只要能赚到钱,所有耻辱都会讨回公道,当你腰缠万贯富甲天下,打过你脸的人就该惶恐了。”
“恒少,请看,这是赌场这些年利润。”
何文才脸上涌起一抹自豪,指着上面的曲线图开口:“每年都有百分之十五的增长,别看这赌场规模小装修差,葡京赌场的年增长率都不如它呢,如果让我再折腾两年,绝对可以飙上二十。”
赵恒扫过一眼确实如何文才所说,京华赌场利润每年都在增长,可见这家伙确实花了不少心思,但他还是毫不犹豫打击着何文才道:“葡京赌场年增长率不如你,但人家一天利润顶你一年。”
何文才笑容顿时停滞,脸上涌现一抹沮丧,赵恒这句话算是一刀刺在他的软肋,规模小吐纳赌客有限,所以京华赌场再怎么增长利润也比不上葡京赌场:“恒少所言甚是,但大家环境不同。”
“好了,我对这些报表暂时没兴趣。”
赵恒把电脑漫不经心的关了回去,随后望着何文才淡淡开口:“我今晚只对朱丽叶有兴趣,你把她搞定了,以后赌场依然由你负责,每年利润我拿走七成,一成给职员分红,两成就留给你。”
何文才眼里瞬间绽放光芒:“谢谢恒少。”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向何文才交待着自己底线:“我这人做事向来分明,能者居之,换句话说就是有利用价值的留下,因此你刚才没有必要告知你过去,你再怎么卑微痛苦与我又有啥关系?”
他不置可否一笑:“难道我因为你的苦难就让你多领点钱?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外面随便揪出几个乞丐都比你凄惨十倍百倍,他们断指断腿甚至双眼瞎掉,那我是不是要给他们发十倍花红?”
何文才看着赵恒的眼睛多了一抹清亮,如果说他刚才还对赵恒能力有所怀疑的话,那么现在是绝对的心服口服,一个能够不受情感蒙蔽保持铁血冷静的主,放眼天下还有几个人能够蒙蔽到他?
他轻声回道:“明白。”
赵恒脸上涌现一抹赞许,这何文才果然是一个一点就透的聪明人,不过他没有给予过多的赞赏,有些时候还是需要保留权威,随后他想起一个问题:“娘哥,你说钻过司徒燕的裤裆,何事?”
何文才神情掠过一抹尴尬,但终究还是低声开口:“那是我刚来美国筹建赌场的时候,以为自己是何家子侄意气风发,所以出门做事都残留着锐利,错的事情不做,对的事情会咬着牙坚持。”
每个人曾经都存留过正义感:“有一次出去做事恰好遇见一起车祸,事主是英国老太和司徒燕,真相是司徒燕强制超车导致两车相撞,但因为那段道路没有摄像头,所以事情有点说不清楚。”
“我恰好在现场被老太太央求作证。”
在赵恒轻轻摇晃红酒的时候,何文才苦笑着补充一句:“当时对司徒燕有两分了解却不太熟悉,于是在警察出现后就把我自己所见说出来,我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很简单的交通事故而已。”
说到这里,他叹息一声:“结果司徒燕当着警察的面丢出几万美金,财大气粗直接把英国老太的车买下,还没等后者数完钱就开着自己的车把它撞烂,随后还气势汹汹走过来警告我走着瞧。”
“我当时不以为然,毕竟我是何家子侄。”
他把一杯红酒抛入嘴里:“司徒燕能把我咋样?我还就着撞车骂她没品。”赵恒想到机场事件就淡淡一笑,靠在沙发上玩味开口:“司徒燕是睚眦必报的主,你这样打她脸完全是自取灭亡。”
何文才呼出一口长气:“第二天我的住所就被人枪击,大门留下十几个弹孔,搞得保安和佣人当天辞职,随后赌场筹建遭遇各方刁难,我经过打听得知是司徒燕搞鬼,于是就让人摆和头酒。”
他抿着嘴唇抛出一句:“和头酒的时候,司徒燕说看在何家份上可以不再刁难京华赌场,但要我自扇十个耳光还从她牛仔裤下钻过,如果不钻,不仅赌场建立不了,连我的性命都岌岌可危。”
何文才看着赵恒道:“我当时一怒之下打给何先生。”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本以为会获得靠山支持甚至扇回司徒燕耳光,结果何叔叔只说了一句,和气生财!我顿时知道自己要做孙子。”
“那一刻我开窍了。”
何文才眼里残留着当年的绝望:“我回到数十人所在的大厅,当场向司徒燕下跪还扇自己二十个耳光,打得那是口鼻流血惨不忍睹,随后我就在司徒燕得胜的冷笑中,从她两腿中钻了过去。”
“你就是那时候受到刺激,所以对女人绝望了?”
赵恒漫不经心抛出一句:“转而对男人感兴趣?”一直在旁边聆听还探前身子的宋青官,闻言吓了一大跳远离何文才,随后恍然大悟这热情过度的家伙哪里不对劲,感情何文才是背背山之流。
何文才给赵恒倒上一杯谄笑:“恒少英明!”
在他身子热情似火的靠向自己时,赵恒一脚把他踹开:“滚!”何文才揉揉有些疼痛的胳膊不以为意笑笑,打是亲骂是爱,只是还向靠近时却见赵恒手指一点,示意他再上来就打个半身残废。
何文才这才停滞动作。
赵恒把目光从何文才身上移到屏幕,此时的朱丽叶手中已没有多少筹码,脸上神情也生出一抹进退犹豫,服务生趁机上前为她倒酒还轻笑几句,朱丽叶马上点点头丢出筹码,开始最后搏杀。
残存的几个筹码很快输掉,朱丽叶眉头轻皱挥手叫过服务生低语几句,没有多久,服务生就端着一叠筹码走了过来,旁边还有一张等待签名的借据,朱丽叶扫过数目一眼毫不犹豫的把它签了。
筹码又如流水一般输掉。
也就在这时,李家小姐领着人出现在纽约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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