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湖边走走。
在赵恒扫光面前食物沉浸娃娃亲的震惊时,司徒夫人不给他半点反应和询问机会,直接拉起他的手向湖边走去,待赵恒感觉到掌心温润时,他已经被司徒夫人牵着前行,成为湖边美丽风景线。
赵恒被司徒夫人这样握着心里有些异样,倒不是什么邪念或男女授受不亲,只是他跟司徒夫人第一次见面,连对方底细甚至敌友都还不清楚就这样被人家拉着实在是诡异,长辈?情人?朋友?
只是司徒夫人都落落大方,他过于在意就扭捏了。
第五琴眼里也是划过一抹诧异,似乎也没想到司徒夫人对赵恒如此溺爱,要知道司徒夫人除了必要社交会跟人握手之外,其余场合和时间几乎不会跟男人相碰,怎么就跟赵恒如此亲密和坦然?
中年女子也能用耳朵捕捉到外部信息,她更是清楚把赵恒跟司徒夫人对话记得一清二楚,这也算是她的职责之一,司徒夫人随时会为了揣摩谈话对象的字眼找她,从她复述中领会到真正意思。
她对两人打打杀杀的内容没什么兴趣,但当她知道赵恒是乔夕颜的儿子时,脸上顿时呈现一抹难于掩饰的激动,只是她很快又压制住自己的情绪,神情冷漠站在原地,为司徒夫人警戒着四周。
“你集合你爷爷、外公和父母的性格。”
司徒夫人松开赵恒的掌心,转而挽着他的胳膊前行:“不过你母亲的善良和父亲的大义少了点,当然,我不是非要你变成乔夕颜和赵子龙,只是有时候希望能从你身上看到昔日故友的影子。”
身边女人袭来的香气很怡人也让赵恒很是安宁,他也能感受到司徒夫人的善意,还有那份对父母的怀念,于是很诚实笑道:“夫人,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在藏区流传着这样一个佛教故事。”
司徒夫人幽幽一笑点头,手指依然抓着赵恒手臂。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从前有一个屠夫宰杀牲畜无数,毫无怜悯之心也无佛道,还爱酗酒滋事,常年不是打老婆就是打孩子,而他的邻居是一个虔诚老太太,收留猫收留狗救济穷民的善人。”
赵恒望着前方清澈湖水道:“人人在暗地里都评论屠夫不得好死老太太善有善报,有一天,屠夫因为打老婆被儿子一刀捅死,而老太太也在那天自然死亡,这也算是符合人们的因果期望了。”
司徒夫人点点头:“确实是正能量。”
赵恒停滞脚步站在湖边,看着水中的自己影子:“然而经过奈何桥孟婆汤轮回,在下一世,那个屠夫成为了一个边关战将,而老太太成了一头老实巴交的耕牛,这结果是不是让人匪夷所思?”
赵恒叹息一声:“在我看来,难道不应该是屠夫落入万恶的畜生道,老奶奶投胎帝王或富贵人家的完美结局吗?结果老禅师告诉我,屠夫转世成将军,而将军打仗,无数生命死在他手中、、”
“这样积累的罪恶就越来越大,终有一天永世不得超生。”
赵恒脸上划过一抹戏谑补充:“而老奶奶投胎成老实巴交的耕牛,作为愚钝的食草动物,不会杀生也就不会有邪念,还能每天劳作死后卖肉卖骨的无私贡献人类,所以终有一天会修成正果。”
在夫人目光如水看着赵恒时,赵恒双手合十叹道:“我大佛教果然博大精深,六道轮回果然善恶分明,可是我他妈的才不要当耕牛呢,我要当一名驰聘沙场的大将军,所以我今生不能善良。”
“呵——”
司徒夫人脸上止不住划过一抹笑意,水中倒影安宁祥和还带着美丽:“我听过这个藏区故事,却万万没有想到成为你做恶人的理由,你说如果乔夕颜还在世的话,她会不会赏你几个板栗呢?”
长白的裙裾轻飞似云,而逶迤的步履更像是乘风而行,司徒夫人以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势在赵恒额头上轻敲了两下,高贵和散漫交织,越发衬托得司徒夫人安宁却不乏率性,随后她轻声一笑道:
“你还想要那份娃娃亲吗?”
司徒夫人声音轻柔而出:“当初我跟你母亲以及恰好怀孕的柏子惠在法国相聚,柏子惠也就是周七小姐的母亲,我们三个感情还算不错也常常往来,我当时一时兴起就让她们两个定娃娃亲。”
她向赵恒告知着十九年前的故事:“男的结成兄弟,女的结成姐妹,一男一女结成夫妻,当时你母亲和柏子惠完全响应我的提议,没法子,年少轻狂幸福时光,三人还当场制作了三份契约。”
她淡淡一笑:“不太正规但也是画了押,当然,如果你现在是一无所有,娃娃亲自然会因周氏强大成为笑谈,但你现在可是华国第一大势力太子,你如想要周氏履行当年承诺还是有机会的。”
赵恒叹息一声:“这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啊。”
他跟周氏势如水火几近生死,何况赵恒身边并不缺乏女人,就在他要拒绝时,第五琴已经靠了上来,声音漠然汇报:“夫人,赵氏成员已经把司徒小姐送了回来,司徒少爷也已在门口等待。”
司徒夫人点点头瞬间恢复了那份冷艳高贵,随后拍拍身上衣服开口:“让他们在草坪等候吧!”然后她向赵恒绽放出一抹笑意道:“你不是要交待吗?我现在就给你交待,走,跟我去草坪。”
赵恒微微眯眼:“谢谢司徒夫人!”
司徒夫人临时召开了一次家族会议,不过在赵恒和第五琴眼里,与其说是司徒家族临时会议,还不如说是司徒夫人执行家法,当赵恒陪着司徒夫人站在草坪上时,四周已经站满了数十名男女。
所有人都身装黑装腰束皮带,扣子系得严严实实,昂首挺胸目视前方,因为司徒家族成员都经过军事化训练,这也是司徒家族必经之事,所以四十多人组成的方阵,给人一种千军万马的感觉。
“嫂子!”
不过他们虽然昂首挺胸,但目光还是掠过一抹疑惑,不知道嫂子为什么要聚集在家成员,随后又见到司徒燕手腕染血缠着纱布,眼中更是充满不解和茫然,只是他们清楚自己此时不应该多嘴。
倒是司徒燕见到司徒夫人喊出一句,想要上前哭诉却见到赵恒在后面,她的委屈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眼里迸射着一抹掩饰不住的厉芒,下意识要上前教训赵恒却被司徒贵拉住,死命摇摇头。
“嫂子?”
司徒夫人把目光落在司徒燕脸上,扫过身上鲜血和惨白脸颊:“我本该关心你的伤势和痛苦,但是你无视我的话袭击赵恒,还把老四也拉下了水,废话不多说,你要离开司徒家还是受家法?”
司徒燕条件反射回道:“嫂子,我——”她想要表达赵恒的野蛮和嚣张,想要给自己袭击找个合理借口,但是司徒贵已经横在她的面前,双手一摊苦笑开口:“嫂子,我错了,我愿受家法。”
他根本没有辩驳,随后又望着不远处的赵恒:“而且我可以明确态度,以后没有嫂子的指令,我绝不跟恒少为敌,青水公司也会全力避免冲突,嫂子,五妹是女人,还是由我开始受家法吧。”
司徒贵没有辩驳自己是被司徒燕纠缠派出四个杀手做事,也没有指责赵恒派出周琪轩去青青会所杀他,他直接把错误毫无水分承担下来:“如果可以,我还愿意替五妹承受一些,绝无怨恨!”
赵恒眼露一抹赞色:这司徒贵是条汉子!
司徒夫人手指一挥:“杖刑!”
赵恒忽然伸手:“夫人,我来执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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