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赵恒的时候,司空如就知道大事不妙。
他一直以为年轻人就是一个背井离乡宛如影视李小龙般来美国打天下的小子,谁知小笑却跟赵恒有着密切的关系,对赵恒有所了解的司空如瞬间知道自己陷入绝境,撞见不该撞见的混世魔王。
更痛苦的是,赵恒对他这个陌生人并非一无所知,从其态势可以判断对自己有所了解,想到自己跟周氏的关系以及宫明月一事,摆出装叉态势的司空如生出一抹凝重:“今天我认栽我道歉。”
“认栽?道歉?”
赵恒大开大合的走前一步:“打扰我兄弟玩女人,还差点出手杀了他,而且听说宫明月被段天笑拿下是拜你所赐,你搞出这么多事,一句示弱的话就想了事?扯淡,把手伸出来让我出口气。”
赵恒一脚踹了过去,脸上带着一抹戏谑,司空如脸色微变向后退出,认栽不代表他可以被羞辱,只是身子刚刚侧开,赵恒踹出的脚就猛然落地整个身躯弹射过去,右手拳头向司空如狠狠挥出。
司空如脸色彻底难看,没有退路的他也挥出拳头,砰!两个拳头在空中相遇!司空如的蓄势出击应对依旧无法全身而退,巨大力量从手臂传到司空如胸口,连同小笑留下的伤让他连退七八步。
司空如扑的一声吐出两口鲜血,虎口也生出酸痛之感,不由背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喘息,同时望着赵恒冷冷开口:“赵恒,乘人之危胜之不武,而且你再强悍也就是欺负我,今晚对战你必输。”
赵恒淡淡一笑:“我死,你也会死。”
司空如耸耸肩膀一笑,在众人精神为之一松时突然出手,迎面一拳向赵恒痛击过去,这的确是致命的一拳,迅速、准确、有力,非常有力,拳头还未到,凌厉拳风已将赵恒头发震得飞舞而起。
赵恒却没有动,连眼睛都没有眨,他看着这只拳头,嘴角又露出了那种讥诮的笑意,然后他的拳头也送了出去,他全身懒散漫不经心,出拳也比较慢,可是司空如拳头距离他的脸还有两寸时。
他的拳头已打在司空如的鼻梁上。每个人都听到一声痛苦的骨头折碎声,声音刚响起,司空如那一百多斤重的身子,也已被打得飞了出去,飞出去五米外,重重地撞在墙上,再沿着墙滑下来。
他倒下去的时候,鼻梁已歪到眼睛下,一张脸已完全扭曲变形,赵恒撇撇嘴扫过一眼就转身,他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擦干了拳上的血迹:“把司空如抓起来,找个机会向周氏换回宫明月。”
“相信司空如的价值胜过宫明月。”
赵恒还走到年轻人身边扫视他身上伤口,感觉没什么大碍后就松了一口气,随后他望着窗外阳光:“下雨这么多天,总算见到难得的太阳,希望明日还能再晒一晒,那感觉一定会非常美妙。”
年轻人淡淡开口:“明天一起喝酒!”他总是不太习惯表达自己的情感,只能用这样简陋字眼昭示自己关怀,他还有些懊悔昨晚过早带着韩花棠离开,早知周光王在保姆车内他怎样都要出手。
拼掉自己性命也要重创周光王,以此降低赵恒今晚面临的危险,可惜当时并没意识到大怪物在车内,不然赵恒现在压力就不会这样巨大,随后他还一握赵恒肩膀:“如你死了我杀尽周氏人。”
赵恒笑容极其欣慰。
“把司空如交给我!”
在赵恒神情平静钻入车内准备回大使馆养精蓄锐的时候,中年男子又诡异的出现在身边,声音带着一抹平和:“我说过要把周光王撂翻在地,让他今晚无法对你出战,现在是一个不错机会。”
赵恒眼睛微微眯起看着这家伙,脸上划过一抹苦笑:“司空如是我拿来交换宫明月的,你带他离去有什么意义?而且我从小笑口中听到,周光王身手已到出神入化,一个酒瓶就击退韩花棠。”
中年男子脸上没有太多情绪起伏:“那只能说韩花棠太弱了,只要给我和周光王一个面对面的机会,老夫分分钟把对方爆出几条街,何况这也是我们计划之一,此刻再作更改就会自受其害。”
他望着前方淡淡开口:“我已经知道周光王落脚之处,现在离晚上八点还有十一个小时,足够我做很多事情,放心,即使我撂不倒对方,我也可以从容撤离,当今世上没几个人能挡得住我。”
赵恒总感事情有些不妥,这不是什么胜之不武的思想作祟,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调集精锐提前灭掉周光王,就跟周氏对恒门高手下手一样,这年头玩的就是奇诡战术,而且胜利能够掩饰一切。
只是赵恒担心中年男子的安全,虽然他在寒山寺见识过中年男子的骇人实力,自己几乎是被后者一招打得满地找牙,但赵恒不知道周光王的实力,对于未知人物的霸道赵恒习惯性往深了思虑。
中年男子能够击伤周光王还好,一旦被周光王所伤或杀掉,赵恒就是死一百次也难于向老爷子交待,所以他揉着脑袋望向中年男子道:“我已有策略对付周光王,这事还是我自己来处理吧。”
中年男子保持着波澜不惊的神情,随后就一拍座位从窗户射了出去,极其潇洒的留下几句话:“正如我昨天说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无论如何我总是要做点事的,不然我来纽约干什么?”
赵恒想说什么却化成苦笑,扫地僧已经远去。
此时,远在东瀛东京一处江户时代风格的木屋,一名白衣女子正捏着一支毛笔在纸上写下一个意气风发的输字,虽然字眼让人心情莫名消沉,但整个文字框架却大气磅礴,让人止不住的惊叹。
在白衣女子把毛笔放在桌子上的时候,一名衣饰华丽的青年从旁边走过来,看着输字露出深沉的玩味和欣赏,带着微不可为的欣赏道:“如烟小姐这个输字写得真漂亮,有种败中坚韧味道。”
显然提笔写字的白衣女子就是北如烟了,她淡淡一笑转身慢慢坐到一张烫金红木的华国风格的太师椅上,椅边放着一盘青年把玩的残局:“山川君过奖了,输就是输,再怎么不甘也是输了。”
北如烟静静地看着残局一会,然后捻起一枚棋子落下:“虽然我被赵恒赶出华国很是不甘,但不得不承认我输得很彻底,今生都怕是难于回去华国,败中坚韧说穿就是妇道人家的怨气而已。”
“我在世界舞台再也难于登堂入室了。”
华衣青年绽放出一抹笑容,拿起那幅字画慢慢欣赏:“如烟小姐何必妄自菲薄,你的能力和心机没几个人能敌,只要你摆正胜败乃兵家常事的心态,你迟早会踩回赵恒赢回自己失去的东西。”
说到这里,他还转身看着北如烟抛出一句:“其实这次赵恒跟周光王对战是一个机会,赵恒拿出娃娃亲让七小姐和周氏很生气,赵恒十之八九走不出女神广场,可你为何要我调转赌档赔率?”
他眼里涌现着一抹笑意:“你要太子党所有地下赌场坐庄赵恒赢得对战?还开出一比一的惊人赔率?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压周光王胜利?截止到十分钟之前,各处游资和大鳄已砸入一千多亿。”
“一旦赵恒输了,我们可要元气大伤。”
华衣青年叹息一声:
“最重要的是,你怎么对赵恒充满了信心?”
北如烟露出一抹清雅的笑容,捏起自己茶杯抿入一口茶水:“一千多亿,如果赵恒真的赢得这场对战,东瀛太子党可是收钱收到手软,山川君,你放心,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赵恒倒霉甚至死!”
她目光平和望着华衣青年:“可是这一场举世之战,咱们不能过于投入私人恩怨,而要考虑它可以给我们带来多少利益,当九成势力都认定赵恒必输的时候,赵恒忽然赢了,我们就赚翻了。”
在华衣青年聆听时,她又抛出一句:“我们跟风下注赚不了多少钱,唯有反其道而行之才能捞取利益,如果我们这次吃进一千多亿,太子党可以少奋斗五年甚至十年,这是前所未有的机遇。”
“我相信你,否则也不会赌这一盘。”
华衣青年淡淡一笑:“可是我看不到赵恒的赢面。”
北如烟绽放笑容意味深长回道:“赢面,还不是靠人赢取的?除了赵恒这人是打不死的小强,赵定天绝不会让孙子冒险之外,最重要的是,周光王并非金刚不坏之身,只要我们扶赵恒一把。”
“周光王败北几率很大。”
她直接道出一句:“有钱能使鬼推磨!”
山川义清目光忽然凝聚,他想起失踪的五名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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