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涂地,触目惊心!
现场吓呆的何止是汤清衣等一干女宾,就是叼着雪茄的金大胖也打了一个哆嗦,手中剪刀差点就戳在何子华身上,这倒不是久经沙场的金大胖没有见过血腥,只是给这些教徒搞了个视觉冲击。
深不可测的何子华也是嘴角牵动两下,先看看依然僵直发呆的汤清衣,向女儿和林媛媛偏头示意照顾后者,随后让何氏保镖高度戒备,无论红衣女子坠落是不是意外他都有义务让汤清衣安全。
命案发生,黑青天自然带着十余名便衣警察冲上去,行进途中连枪械都掏了出来,谁都清楚今天是什么日子,也都清楚在场宾客非富即贵,如果不立即掌控现场出现意外,他们等着脱警服吧。
有人直奔坠楼大厦查看情况,有人守护在红衣女子身边呼叫救护车,还有人把游行的麻衣男女看住,虽然没有直接证据指出红衣女子是圣天教的人,但双方几乎同时出现不得不让人质疑谋划。
在他们行动敏捷掌控现场时,前来捧场的宋青官也拖着脚跳出去,不过他不是冲着什么红衣女子去的,而是直接挥舞拐杖把前面麻衣男子一棍撂倒,随后又是一脚踹出把另一名麻衣女子踹飞。
“砰砰砰!”
宋青官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完全不顾自己脚上还有伤口,对着这伙圣天教徒就是狂殴,连李清幽冲过来也一把拨开,眼里迸射着一股怒火:“妈的!在画馆大好日子捣乱,老子弄死你们!”
汤清衣是赵恒心爱且全力支持的女人,自然也是宋青官心中不可侵犯的嫂子,他不知道这伙麻衣男女是什么人,但是他能一眼看穿对方来捣乱,不仅抬来黑乎乎的棺材,还搞出一具红衣女尸。
宋青官毫不怜惜坠落而死的红衣女子,更不会给香港警察半点面子,不管对方为什么要针对清衣画馆,也不管对方是什么来路和身份,在清衣画馆搞出这种事,他有义务维护清衣画馆的尊严。
“天谴!”
似乎觉得宋青官打破他们酿造出来的惊秫,又似乎觉得同伴被打倒丢了圣天教的脸,一个握着挂有铃铛棍子的年轻男子,低吼一声就抡起家伙,劈头盖脸砸向宋青官,想要给圣教讨回点公道。
宋青官眼角余光掠过偷袭者,冷冷一笑轻描淡写甩出拐杖,击打从侧面砸来的三尺棍子,硬度很强的棍子瞬间断裂,以更快度向后反弹抽打在偷袭者身上,可怜的家伙倒地哀号,嘴角全是血。
几乎同一时间,又一根棍子从另一面戳向宋青官软肋,宋青官仍然不闪不避,一直没动的左手后先至,木棍近身瞬间被握住,未见用力就那么轻轻一拉,袭击者只觉手心火辣辣一阵钻心疼痛。
带着皮肉血沫的棍子已在宋青官手中,然后顺势射出去势如箭砸在袭击者脑袋,一股鲜血迸射出来,袭击者倒地惨叫,血水染红麻衣触目惊心,短短几秒钟,宋青官废掉数人,出手干脆利索。
“青官,你干什么啊?”
就当宋青官还不足消气准备把这伙人全部干翻时,一身蓝衣的李清幽再度扑了上来,死死抱着宋青官的身躯喊道:“你干什么啊?他们只是一伙教徒,你打他们干什么啊?他们没招惹你啊。”
这几句话落在随后赶来的黑青天耳朵,微微嘀咕李小姐的话怎么有所偏袒,而且她即使不站在宋青官阵营也该保持中立啊,毕竟正常人都判断得出圣天教是来挑衅,以恒门权势自该全部抽翻。
“还没招惹?”
宋青官想要推开已有不少好感的女人,谁知后者却死死抱住他不松开,他只能望着麻衣男女愤怒吼道:“他们没招惹我,但他们招惹了汤衣画馆招惹了嫂子,我不弄死他们怎么向恒哥交待?”
在一时无法推开不知吃了什么药的李清幽,又见到黑青天他们尴尬挡在前面,宋青官掏出手机吼道:“不让我过去无所谓,我现在就调兄弟来,我不仅弄死他们,我还要灭了它这垃圾圣教。”
“青官,够了!”
见到宋青官要调动人手对付圣天教,李清幽清楚这电话打出就是血流成河,当下一把推开愣然不已的宋青官喝道:“我都说了,他们就是纯粹的教徒,今天就是过来这里游行,不是黑社会。”
李清幽一脸清冷:“他们是拿合法手续做合法的事,你不能对他们喊打喊杀,更不能因为他们抬棺就觉得挑衅,青官,如你还听我的话尊重我的话,就不要锸手这件事,让警方调查到底吧。”
“你再打他们,我生气了!”
说完之后,她就阴沉着脸离去,宋青官愣在当场,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李清幽怎会为一个圣天教摆出翻脸态势,而且今晚本就是圣天教犯错在先,他思虑一番最终拨打给赵恒告知此事。
赵恒似乎人在当场,淡淡回了两字:“知道!”
两个小时后,在香港警局的二楼餐厅,黑青天要了一客牛排饭,一杯奶茶,随后就望着坐在对面的赵恒苦笑开口:“四十九人游行,属于合法集会人数,虽然抬棺偏了线路,但这只是小错。”
他叹息一声:“至于从七楼跳下来的红衣女子,四十九人咬死不认是圣天教的人,他们也不承认今天是去清衣画馆挑衅,只说隔壁街道堵车就临时换路,撞见画馆开张和高楼坠尸纯属巧合。”
他还从怀中抽出一份花名册放在桌上。
“巧合?”
赵恒中午要了一客肉酱意粉,红色鲜艳就如横死的红衣女子:“清衣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圣天教想要她加入连续骚扰,剪彩前半个小时还打电话威胁送一份大礼,棺材,红尸,够大礼啊。”
赵恒目光瞥了黑青天一眼道:“我知道警方做事要证据,现在没东西拿对方做不了事,而且他们估计很快就会被保释出去,黑青官,这事我不怪你不为难你,不过也希望你不要阻拦我做事。”
黑青天苦笑一声:“动静能不能小点?”
赵恒把肉酱意粉送入嘴里,咀嚼两下淡淡回道:“今天是清衣的大好日子,结果画馆剪彩被煞气大冲,百余名宾客也被事件冲击,还间接打了恒门的脸,最重要的是让汤清衣心理有了阴影。”
赵恒拍拍黑青天搞来的圣天教花名册,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笑意:“这样的邪教,我不打残他们怎么行呢?你放心,我会给香港警方面子的,我会让他们消失的无影无踪,事后也会有人交待。”
“靠!一千三百四十五人啊!”
黑青天身躯一震:“你要干掉他们?”随后他又低声抛出一句:“这圣天教是从台湾传过来的,教义跟当年的轮子教有七分相似,只是轮子教十多年前就被镇压崩溃,在大陆再也没生存空间。”
“香港宗教比较自由,这圣天教有点影响。”
黑青天低声补充:
“主要是洗脑厉害,个个觉得比佛祖牛叉。”
赵恒不置可否的冷哼:“管它什么影响,踩到我头上必灭!”刚刚说完,手机就轻轻响了起来,赵恒拿起来接听片刻点点头,随后平淡开口:“阿姨,放心,我这叫过去,清衣绝不会出事的。”
此刻,徽州菜馆一楼大厅内气氛异常诡异,八张桌子包括等待的六张座椅被数十人霸占,这些身着麻衣神情亢奋的年轻男女三三两两团坐,默不作声的喝着免费茶水却不点菜一个个神情玩味。
徽州菜馆标致典雅的数名小妹一脸茫然,拿着菜单无奈地看着众人,听到菜馆发生事情赶赴过来的汤母和王秋叶也是眉头紧皱,她们毕竟是一个女人,遇到这种冷暴力场面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正对着门的一张四方桌子,坐着三个年纪轻轻的男女,居中女子穿白色麻衣剃着光头,与周围同伴截然不同平静,她微眯着双眼细细品味着廉价茶叶泡出的茶水,那神情好似品着极品的龙井。
“汤小姐什么时候过来?”
光头女子点点汤母:“告诉她,圣母来了!”
“圣母?”
领着十余名黄埔军打前锋的宋青官推开硬要陪着来的李清幽,从吧台上提起一壶滚烫热水直接砸在光头女子身上:
“我丢你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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