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早上好!”
今天是江破浪的大喜日子,他一大早就起床来到江中华所在的居所,南长寿为了拉拢江中华联手对抗赵恒,不仅让江破浪把婚礼地方从香港挪到京城,还把当初充公的江氏府邸归还给江中华。
只是为了避免赵恒他们反感,江破浪并没有跟着江中华住在老府邸,而是在附近租住一处简陋的小院子落脚,因此今天早早过来请示江中华:“周柒柒邀请爷爷吃早餐,她已包下宝来茶楼!”
江破浪微微前欠着身子,保持着一抹笑容:“到时整个周氏使团都会出现,她想要跟爷爷再对一下细节,看看你还有没有什么补充,她说尽量遵照江家的规矩筹办婚礼,江氏为主周氏为辅。”
“算这丫头还有点尊卑!”
在江破浪的话音落下后,里面传来一个沧桑威严的声音,随即江中华打开了房门,他是一个很懂得享受对每件事都很考究的人,包括衣食住行在内,因此江破浪见到的卧室环境既舒服又华美!
这是每一个只要有一点头脑的人都能够想像得到的,但很少有人能想像到那里究竟是个什么样地方,因为他的卧房确实很少有人进去过,他的卧房是他休息睡眠的地方,连江破浪都不能进去。
江中华拄着一根拐杖从里面走出,卧房外是一间精雅的厅堂,壁上悬挂着吴道子的画和王羲之的字,一身唐衣显得精神抖擞:“听说她昨晚带人突袭你的住所,原因就是她怀疑你寻花问柳?”
他在迎门的一张交椅上坐了下来,这张椅子据说曾是皇宫里的御用之物,随后就有佣人端上可口的点心和茶水,不过江中华却没有触碰食物,只是目光炯炯看着江破浪道:“她昨晚去捉奸?”
江破浪轻轻点头:“是的,她误会了!”
他保持着一抹如水平静,向老人掩饰着自己的行径:“周七娘遵照周老吩咐过来送礼服给我,周柒柒就以为她跟我有一腿,于是就把我们质问了一番,经我口干舌燥的解释,她才带人离去。”
江中华微微点头,随后又冷哼一声:“老实说,我很不喜欢周柒柒那个丫头,一点都不知道摆正自己的位置,别说你跟周七娘是清白的,就算你们两个有什么也轮不到她管,你是媛媛丈夫。”
“而不是她周柒柒的男人!”
江中华用拐杖在地上顿了一下,显然对周柒柒相当不满:“她有什么资格对你指手画脚?还三更半夜带着人捉奸,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江氏声誉岂不是一落千丈?而且对周氏也没什么好处?”
“我要让老周好好管教他!”
江中华最愤怒不守规矩不遵辈分的人,周柒柒不仅对江破浪这个姐夫大呼小叫,还对他这个前国家领导人漫不经心,所以我行我素的周柒柒也成他眼中钉,如果有机会,他会一棍子戳死对方。
江破浪见状忙呼出一口气,随后劝告着老人开口:“爷爷,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就不要再起波澜了,周柒柒是周老的爱女,再怎么告状也没有用,反倒会让她以后更加针对我,日子更难过!”
听到江破浪这几句话,江中华的神情缓和下来,显然清楚前者说的是事实,随后叹息一声:“都是赵恒这王八蛋,搞得我们江氏元气大伤东系倒台,不然哪里会低周氏一等哪会看他们脸色?”
老人眼里掠过一抹炽热,似乎在怀念昔日东系和江氏联手的强大,这也让他对赵恒更恨之入骨,他和江破浪落到这种地步全是赵恒所赐,江氏以前在华国威风凛凛,如今回来都要先打声招呼。
江破浪听到赵恒两字也是目光一凝,显然对后者也充满不快情绪,深深呼吸一口气道:“爷爷,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迟早会再度崛起,比以前的高度更高!”
江中华颇为落寞的点点头,接过话题出声:“是啊,仇视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自己心情不好,咱们还是按着计划一步一步起来吧,孩子,今天婚礼是咱们奠基的基础,千万不能出什么乱子。”
“爷爷放心,要捣乱的黑手党已被赵恒摆平!”
江破浪显然也做足了功课,流露一抹信心回道:“其实你我都知道,黑手党和赵恒对婚礼最有威胁,如今赵恒为了京城稳定,不仅压制住黑手党和周氏两方人马,还打消他自己闹事的念头。”
他淡淡开口:“如果双方就地开杀或婚礼发生血腥,刚刚遭受南长寿和火车站被袭击的京城,就难于保持稳定平抚人心,所以赵恒和黑手党都不会闹事,只要他们不搞事,就没有人敢捣乱。”
“当然,还有一个变数!”
江破浪眼里跳跃着一抹杀机道:“那就是被周氏一直压着的韩花棠,此人身手高超跟三小姐颇有感情,周七娘曾经带人去警告过对方,结果反被对方一剑吓回来,他很有可能去婚礼上闹事。”
他的左手握成青筋凸出的拳头:“不过我和周柒柒已安排数十名高手防备,一旦发现韩花棠的踪迹立下杀手,让他永远见不到三小姐也走不到婚礼的中心,更不会让人知道两人有过的爱恋。”
“希望如此!”
听到孙子自信满满的汇报,江中华的担心散去了两分,随后又微微皱眉开口:“袭击南长寿的凶手抓到没有?他这时遇袭让我们少了一个大帮手,不然有他的坐镇,京城局面就容易控制了。”
“还在医院休息!”
江破浪微微挺直胸膛,吐字清晰的回道:“我昨天探视过他,南念佛说还没有苏醒,怕是要睡上两三天,毕竟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今天的婚礼南长寿无法出席,不过南念佛会带人来庆贺。”
在江中华轻轻点头中,江破浪迅速补充上一句:“尽管我跟南念佛还是面和心不合,但这场婚礼南系出力不少,他总不会自拆长城吧?所以婚礼上发生什么事端,相信他们会帮忙把它摆平。”
“至于袭击一案还没太大进展!”
江破浪把打听来的情报全部告知老人:“南念佛只是让人全面通缉白衣刺客,其余精力主要放在火车站恐怖事件以及南系内部调查,听说有五十多名南系老臣一日之间落马,换上新鲜的血液。”
“我总感觉有蹊跷!”
江中华眉头轻轻皱了起来,端起茶水抿入一口,多年的政治生涯让他比别人看得深入:“南念佛这时应该关注刺客和幕后黑手,怎么把主要精力放在内部整顿?难道他对幕后黑手不感兴趣?”
“或者,他早就清楚背后的人?”
江中华笑容清冷起来:“再或者,他就是凶手?”
江破浪闻言瞬间吓了一跳,目光惊愣的看着老人道:“爷爷,你说什么?南念佛是幕后黑手?他怎么可能对南老下手?而且他一向都很孝顺,他怎会雇凶对付南老呢?这未免太大逆不道了。”
江中华冷哼一声,心中更加有了分寸:“政治的黑暗,只有更黑,没有最黑,你也会说南念佛是一个孝顺的人,一个孝顺的子孙怎么消极对待老人的袭击一案?反而借着这件事大肆清洗老臣?”
江破浪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老人此时一笑:“或许,我该找个机会跟他聊聊!”
江破浪心神一跳:“爷爷,万万不可、、南念佛连南老都敢下手,如你透露出意会到什么,他十有八九会连你都下手,要知道,他现在是警察部长,杀掉你之后,他可以从容不迫的掩盖真相。”
江中华大笑起来:“富贵险中求!”
江破浪看着固执的老人生出一抹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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