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在横山他们凝重黑衣女子何方神圣以及是否提前出手时,战破军正挥刀冲入六名甲军中,杀掉两人就感觉到体力些许不继,在初始的袭击中,他撞飞滚木和石头耗费不少力气还震伤五脏六腑。
刚刚对战不觉得太碍事,但连杀数十人后就开始疼痛,嘴角时不时流淌血迹,只是战破军又无法停下来,竟然都已经出手了,就要把山道凶徒全部斩杀,唯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威慑暗中敌人。
“当!”
一声脆响,战破军劈出的军刀被两名黑衣人架住,随后又有一人从他背后滑过,一抹剧痛在腰部蔓延开来,一道寸许伤痕在腰上清晰可见,鲜血淋漓,战破军被架住的战刀此时也被反压回来。
战破军心神一震眉头一皱,随后,他又爆喝出一声,凝聚全力反压回去,当当两声,把两名敌人强悍劈在战刀下,只是虽然毙掉了对战的敌人,但嘴角鲜血越发浓郁,显然内伤又加重了一分。
南长寿看着血腥的场面始终神情平静,只是望向悍不畏死的战破军等人时,他的眼里不受控制掠过一抹波澜,有欣慰,有愧疚,他的手指摩擦着口袋的手机,嘴唇微咬叹息一声:“对不起!”
冷风徐徐吹过,让山道弥漫着浓郁血腥,吉普车爆炸的火光,在夜空中不断跳跃,让天空多了一抹明亮,也让战破军他们的神情变得清晰,每一个人都冷漠萧杀,眼里有着对生命漠视的空洞。
当然,还有一抹相互欣赏。
双方厮杀到现在人数几乎相当,战破军这边还有八名护卫,黑衣人也还有十三名,相比伤痕累累的前者来说,黑衣人显得要精神一点,只是战破军的气势又压住他们,双方暂时变得对峙起来。
山道上横陈着百余具尸体。
南系保镖和边军战死五十多人,甲军也倒下差不多一百人,鲜血四溢,双方打得如此惨烈是因为甲军开始袭击取得不小战果,随后边军和保镖利用枪械抢回彩头,所以双方才会打得两败俱伤。
至于双方的斗志都是没半点水分,甲军想要干掉战破军和南长寿,边军和南系保镖想要保证后者安全,所以出手都是不遗余力悍不畏死,因此尽管见到己方只剩十多人,甲军领队还是低喝一声:
“杀!”
他们已经高估了战破军等人的保护能力,但真正动手的时候却发现还是低估,维护荣耀重新组建的甲军,面对从战场尸堆爬出的战破军,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这也是他们损失过度的缘故。
本以为这么多人足够扼杀南长寿,如今一看却存在不少变数,双方厮杀到这种地步,还是无法判定胜利或者失败,因此在冲杀途中,甲军领队连续咳嗽三声,冲击的队伍瞬间一变,变成了三批。
在十三人拖着薄刀向战破军他们冲过去是,后者也下意识挥刀准备对战,十三人齐齐停滞身躯,抬起左手,又是一篷毒针爆射出来,抵抗的三名南系保镖被毒针射中,随后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挥舞军刀挡掉毒针的战破军在对方攻势一落时,立刻怒吼着冲杀了过去,黑衣人也瞬间分成三批人,五人直接对战伤痕累累的五名边军,六人缠向了战破军,还有两人一拉绳索向南长寿迫去。
“当!”
六名黑衣人挥刀向战破军劈来,一脸萧杀的后者一挥军刀,六把薄刀竟被这雷霆般一刀劈的断裂纷飞轰然落地生出巨大声响,接着战破军身子一挪一撞,六人西瓜爆裂般跌落,尘土漫天飞扬。
下一秒,战破军又是全力一劈,六名翻身而起的黑衣人也爆发最后力气,双方在半空中硬碰,三人在惨叫中跌飞,两人脑袋搬家倒地,还有一人翻滚坠落山坡,不过战破军也喷出一大口鲜血。
只是他连喘气机会都没有,因为见到两名黑衣人袭向南长寿,后者自始至终躲在角落,看似很安全,其实也很危险,战破军呼出一口长气,军靴一踢,一把军刀向一名黑衣人射出,威力十足。
同时,他忍着疼痛冲了过去。
“扑!”
在军刀洞穿一名敌人背部时,两名杀掉边军的敌人也拦住了战破军,不给他阻击另一名袭杀南长寿的人,战破军一舔嘴唇鲜血,军刀猛地挥动,一名冲得快敌人被闪电般落下的刀光当场劈杀。
鲜血和惨叫立刻回响在夜空中,只是他的肩膀也被刺中一刀,看着近在咫尺面目狰狞的甲军,战破军左手一抖,一把匕首抹过对方脖子,一股鲜血迸射出来,甲军摇晃着身子倒下,一脸不甘。
“杀!”
还没等战破军拔出肩膀的薄刀,却见随着一声雷霆般的怒吼,一根沾染火星的三米长滚木,从半空中火龙般激飞而出,向半跪在地的战破军当头砸下,甲军领队还紧随其后向战破军扑了过来。
“当!”
战破军发出刺耳的一声怒吼,散掉拔出肩膀薄刀的念头,双手握着军刀全力劈向滚木劈向敌首,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甲军领队倒飞而出,重新落在尸体堆之中,手中的薄刀刺在地上。
他半跪在地,握着薄刀,坚持着不肯倒下,冷冷火光之中,他的口罩掉下,只见敌首身材雄壮,一张粗犷国字脸,看上去极是威猛,只是此刻脸色呈死人般的青白,但那双眼眸却仍然怒瞪如铃。
而那根滚木也随着战破军的劈杀断裂两截,翻滚着落在山道来回滚动,战破军也一屁股坐在血泊中,拿刀的手就如弹琵琶一样,抖动不已,他觉得心口有说不出的难受,鲜血也不可遏制流淌。
战破军算是把挡路敌人劈杀干净,但袭杀南长寿的敌人已近三米距离,保护南长寿的一名保镖也倒下对方的刀下,南长寿已经不设防,战破军拔出肩膀薄刀,鲜血顷刻迸射出来,他大声喝道:
“南老,快走——”
抛出手中军刀已经来不及,他下意识去捡地上的枪械,却发现它们早就打光了子弹,一颗子弹都没有,而南长寿又一副认命的样子,不仅没有听从示警跑路,反而微微挺直胸膛等死,从容不迫。
战破军歇斯底里吼道:“南老——”
“砰砰!”
就在战破军力不从心流淌痛苦时,两记枪声清脆响起,正对南长寿抡起短刀的黑衣人,身躯一震停滞了攻势,随后他就一头栽倒在地上,背部多出了两个血洞,闭眼等死的南长寿又活了过来。
还没等战破军判定枪声的来源,又是两声枪响,只见两名从背后摸来的敌人,头破血流倒在两米之外,整个山道瞬间变得死寂起来,只剩下战破军和南长寿,还有一地的尸首和流淌不完的鲜血。
“破军!”
就在战破军微微茫然时,一声轻呼传了过来,随后就见一条绳索滑下一个人影,战破军和南长寿讶然望过去,正见一身黑衣的唐静子悄然落地,右手持枪,衣衫猎猎,眼里闪烁着急切的光芒。
战破军身躯一震,似乎没有想到唐静子也跟了过来,轻轻咳嗽一声正要回应,却听到南长寿低呼一声:“小九?东太白的小九?”他也无比震惊的看着唐静子,似乎也不明白这女人出现这里。
小九?!
简单两个字,让唐静子瞬间惨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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