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赵恒他们的车队缓缓驶入最老牌的全聚德,乔运财早上打球的时候就喊着吃烤鸭,南念佛自然成全他了,由于早让人订好位置,不像其他晚来的客人只能驻足喧闹大厅,茫然等候。
三十多个人,在服务员领路,上了二楼。
二楼走廊两侧挂着很多大幅照片,都是外国元首政要光顾全聚德的纪念留影,胖子他们自然不会被这些东西吸引,径直走入定好的三个包房,赵恒他们和保镖分开落座,服务员很快递上菜单。
这里最便宜的是一百六十八一只,包括所有的配料,需要的话也可以选择鸭架打包,全都免费,座位免费,不过要另付一成的服务费,也就是说你单独吃一只烤鸭的话,需要支付一百八十五。
当然,全聚德也有各种各样的炒菜,价格全都不便宜,饶是如此,可容纳两千人的全聚德依然座无虚席,乔运财显然来这地方多次,菜单看都不看就点出十几道菜,吃喝上的讲究他从不逊色。
“恒少!”
就在赵恒看着乔运财点菜,自己捏着茶杯喝水的时候,房门被人轻轻敲开,珈蓝打开房门立刻出现一个身材高挑的丽人,一袭素雅服饰的林徽因,化着淡淡妆容站在门口,几分局促几分笑意。
虽然林徽因的神韵永远比不上北如烟,也无法代替后者在民众心中的形象,但是她依然有着自己的高贵气质,犹如一缕携着温度的风,小小局促过后变得落落大方,天使般地姿容也越发迷人。
南念佛挥手让林徽因走入厢房,随后看着愣然的赵恒开口:“昨晚一事幸亏你出手,不仅替南系出了一口恶气也化解了林小姐的困境,今天小小聚餐,我就打电话让她过来,敬杯酒道个谢。”
林徽因踏前一步,流露一抹感激:“谢谢恒少!”
她是发自内心的感激赵恒,虽然两人关系没有男女之欢也不算知己,可赵恒前后帮过她太多,纠缠她多日的钱唐江更是差点让她崩溃,号称国家花旦的她在权贵面前脆弱的连自杀机会都没有。
赵恒苦笑一声:“你们还真庸俗,我也就是看钱唐江不顺眼,找借口出一口恶气,谈不上什么英雄救美,何必这么见外?”随后他又挥手让林徽因落座:“昨晚只是顺势,不需要铭记在心。”
南念佛一笑:“礼数还是必要的!”
“不!”
没有等南念佛开口说什么,林徽因鼓起心中勇气看着赵恒道:“于恒少来说或许只是举手之劳,但对徽因来说却是救命之恩,你不仅是救了我,还救了我父母,如果没有恒少的打抱不平、、”
“我们全家怕是没几个能活着了!”
说到这里,她对着赵恒来了一记重重鞠躬,没有人怀疑她的真诚没有人质疑她的感激:“恒少,林徽因虽然只是一介女人,但日后恒少如有什么我效力,林徽因愿意拿出自己的性命去完成。”
钱唐江捏着林徽因父母要挟她就范,想要对她进行身心双重蹂躏,让林徽因一死了断都不可能,可是要她真跟了钱唐江,她又无法过了心中的坎,自从认识赵恒后,她就不会随便取悦男人了。
这倒不是她想要赵恒的后宫,而是她想要自己站在赵恒面前,能够干净一点坦然一点,因此如非走投无路她是绝对不会屈服钱唐江的婬威,所以赵恒昨晚的出手,让几近绝望的她重获了新生。
因此她从心底生出了感激。
赵恒见到林徽因如此大礼,忙站起来一把扶住靓丽女人,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都说不用这样见外,你我虽然没有深交,但也算是朋友,我举手之劳算得了什么呢?真要谢的话,一杯酒。”
林徽因也是一个干脆利落的女人,嫣然一笑拿起酒瓶,直接在六个高脚杯上倒上殷红酒液,把其中一杯递给赵恒,自己则捏起另一个杯子:“恒少,一杯酒哪够表达我的谢意?我敬你三杯!”
随后,她就一口喝干净杯中红酒,毫无水分的见底,在南念佛和乔运财他们的叫好中,林徽因又捏起了第二杯,向赵恒致敬后又一口喝完,俏丽的脸上,因为酒精气息,多了一抹淡淡的红润。
此刻的花旦,明媚动人。
乔运财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眯起眼睛弥勒佛的看着,似乎很是欣慰林徽因对赵恒的感恩戴德,也很欣赏南念佛对林徽因效命赵恒宽容的感慨,随后把望向一脸平静看不出深浅的安小天。
他不得不叹服安小天的定力,自己在球场已经点出后者所为,乔运财相信他会作出正确的选择,而不是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不过还是感慨安小天的定力,从球场到现在没有半点情绪波澜。
乔运财没有直接把寸头的事情告诉赵恒,就是因为他昨晚见到南念佛的俯身,也看得出南念佛跟赵恒的感情,所以他不想因安小天让赵氏跟南系火拼,因此他才希望安小天解决自己犯的错误。
在乔胖子对赵恒的了解看来,安小天主动向赵恒坦白,才有可能继续维护赵氏和南系的友好,不然等赵氏知道寸头是安小天的人,只怕南念佛也要受遭殃,何况还有跟尼古拉交易袭杀赵定天。
安小天显然也捕捉到乔运财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避的一笑,随后还捏起酒杯摇摇一举,乔运财也绽放出一抹笑容,这安小天还真是一个人物,当下也就端起酒杯抿入一口,算是对他所为回敬。
“得得得!”
就在林徽因把三杯酒先后喝下的时候,房门再度被不速之客敲开了,在珈蓝打开房门的视野中,一身白衣的金格格走了进来,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开口:“赵恒,果然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
“今天真是好日子,在这里遇见你们。”
金格格摆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态势,望着赵恒和南念佛他们悠悠一笑:“赵恒,知道你活着回京的消息,我和总统从骨子里感觉到高兴,正准备让子颜叫你回家吃饭,没想到提前在这里撞见。”
在珈蓝等人下意识起身让开位置时候,金格格已挪移脚步靠近赵恒:“你们几个也真是的,赵恒回京是可喜可贺的事情,怎么不知会我一声庆贺?怕我出现扫了你们兴致?我有这么可怕吗?”
面对这个既有野心又有能力还有一干势力附庸的总统夫人,南念佛和乔运财两人都涌现一抹无奈笑容,面对她的问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赵恒没有太多波澜,捏着一杯酒晃悠悠的起身道:
“谢谢杜夫人厚爱!”
赵恒步伐稳重向金格格靠近,笑容依然桀骜不驯:“夫人当然不可怕,我们也想邀请夫人共进午餐,只是想到夫人日理万机,我们就只能打消邀请念头,毕竟国事为重,所以没敢打扰夫人。”
听到赵恒这一番话,杜夫人脸上笑容更加旺盛:“言不由衷,明明不想我打扰你们兴致,反而推到我日理万机上面,我再忙也是要吃饭的,今天中午我就不扫你们兴了,晚上赏脸吃一个饭?”
金格格目光平和的看着赵恒他们,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友善:“自从江老刹车失灵的聚餐,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大家团聚了,顺便把大家小打小闹的恩怨消除,不知道三位大少肯不肯赏脸?”
赵恒很直接开口:“恩怨?钱唐江?”
金格格发出一阵悦耳的笑声,没有丝毫的掩饰回道:“不愧是我未来的女婿,一点就通,没错,就是昨晚的事件,钱唐江懊悔不已,告知昨晚喝酒糊涂闹出误会,所以想要向你和念佛道歉。”
她给钱唐江争取着活命的机会:“钱唐江已经五十岁了,步入老年人的初始年龄了,脑子开始钝化难免做糊涂事,我的意思是给他一个机会,毕竟他也是华国一名重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把他弄死了,只会让华国老臣心寒。”
她还望着南念佛一笑:“我知道念佛对他心里有些不快,毕竟他是从南系出来的老人,我跟南老对他也有争执,可是他也遭受南系背后一枪,我也没追究凶手,所谓背叛一事应该消散不是?”
她露出恨铁不成钢态势:“他昨晚当众挑衅念佛,话确实难听了一点,不过他当时喝醉也不知自己做什么,何况他也被砸了酒瓶和断了一指,恩怨应该到此为止,再扩大下去对华国不利啊。”
赵恒把杯中红酒一口喝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容:“既然杜夫人都开口为钱唐江求情了,那么我就给他一个机会,夫人,你可还记得,当年杜老板摆和头酒,清帮张啸林提出的和解条件?”
金格格轻声问道:“什么条件?”
“高粱十斤,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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