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冷风徐徐,京城行人匆匆!
当东边天际亮起第一抹亮光的时候,京城机场匆匆走出二十余名黑装男子,笔挺的身躯冷漠的面孔,毫不掩饰的枪袋,一行一动都透着不一般的霸气凛然,昭示出他们不同凡响的来历和身份。
其中还夹杂着一个气势不凡的灰衣老者,老者一身黑衣戴着黑帽,跟着众人大步流星走出大厅,沉默不语,眼神深邃,初看不起眼,但越看越不容易让人忽视,透着一股独特味道,引人瞩目。
这一行人从机场走出来,围观者无数,显然对这种队伍很是好奇,灰衣老者却没有过多理会他人目光,大步走出机场,抬头看着天边阴沉的天色,眼神柔和,似乎思虑着什么,随后叹息一声:
“又要下雪了!”
他摇摇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态势,门口处,一列清一色的红旗车已经待在大厅外面,不多不少,整整十辆,气场强大,如果是有心人的话,都不难看出,十辆红旗车的车牌从头到尾全是连号。
排列整整齐齐,往这里一堆,没有明目张胆的装叉,但足以说明车队的显贵了,走出京城机场的灰衣老者看到这一幕,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嘴角缓缓露出一丝笑意,喃喃自语:“有点意思!”
二十余名黑装汉子不动声色,只是手指放在了枪袋。
在灰衣老者目光落在红旗轿车的时候,最前排的一辆车子突然打开车门,从里面小跑出一个瘸腿男子,迅速来到灰衣老者身边,也来不及过多解释什么,小心翼翼笑道:“陈部长,早上好!”
瘸腿男子让身子弯成四十五度,一脸的讪笑:“杜夫人和万参谋知道你们今天回来,所以就让连鹰带兄弟们来迎接,你们一路辛苦了,而且杜总统他们备好了早餐,等着给陈部长接风洗尘!”
不少路过旅客见状讶然,面面相觑,不可置信,纷纷重新估量灰衣老者的身份,能让总统都备好早餐接风的人,绝非泛泛之辈啊,这些八卦的家伙对陌生人身份的好奇明显要强于手中的工作。
略显阴沉脸色苍白的灰衣老者很和善,笑着挤出一句:“一点都不辛苦,调查荒漠事件是内务部职责,倒是我们应该谢谢你才对,兄弟们都辛苦了,总统如今在哪,带我过去好了,不废话。”
显然瘸腿男子为连鹰,灰衣老者为陈天云!
连鹰闻言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陈天运会如此好说话,忙不迭地的点头,挪移脚步跑到中间车子,主动拉开车门,灰衣老者坐进去后,自己才小心翼翼坐到副驾驶上:“走,去国宾馆。”
在车子踩下油门缓缓驶出机场时,九辆红旗车子马上拉响警报,前后保护着陈天运缓缓前行,最终消失在一系列复杂难鸣的各种视线中,十多辆红旗驶出机场高速,在宽阔的柏油路面上飞驰!
连鹰算是一个京城圈子中的励志人物,数次被赵恒打得满地找牙,但最终依然咬牙爬了起来,最后一次差点命都没有了,但今天还是无数人不敢得罪的第一夫人走狗,让知根知底者唏嘘不已。
不过今时今日的连鹰少了几分傲气,更多是一种低眉顺眼和尽职尽责,一路上都在吩咐其余同伴注意警戒,安排的井井有条,陈天云微微一笑,没有阻止连鹰的指挥,只是声线平缓抛出一句:
“连管家,安保工作很到位啊!”
连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即神色如常,轻笑回应:“我跟在第一夫人身边,开始那段时间,她经常遭遇危险,这是长久以往培养出来的习惯,现在虽然安全了许多,但成惯性了,改不了!”
他还呼出一口长气,声音轻缓补充:“我是废人一个,生死没多少重要,但你和第一夫人都是贵人,身下位置不知道有少人盯着瞧着,万事小心一点,总没有错的,何况这也是夫人叮嘱的。”
陈天运笑着点头,似乎深有同感,他转过头,看了看窗外十辆清一色红旗排列的阵形,随后又望向副驾驶座的连鹰:“夫人让你来接我,显然对荒漠事件早有了解,不知道她的态度怎么样?”
陈天运的话题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切入了连鹰要发出的心声,后者牵动了一下嘴角,顺着陈天云的话题一笑:“夫人能有什么态度?一切还是以陈部长的调查为核心,看看荒漠危险有多高!”
连鹰保持着一抹谦卑笑容:“如果东太白等十起事件纯粹意外,那就加强荒漠的戒备,没有必要把那些元老换入秦城监狱,如果这些事件是有凶手刻意制造,狱警无法彻底保护他们的安全!”
“那就让他们回一回京城、、、”
在陈天云的笑而不语中,连鹰又低声开口:“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后,再把他们安全送回荒漠,毕竟他们虽然失去了权势,但始终是一个圈子混过的人,漠视他们的生死容易被其子侄控诉!”
连鹰目光闪烁着一抹光芒:“就如受袭击的北无疆,虽然他也远离权力中心,老牌北系也早就分崩离析,但他的受伤依然牵扯不少人的心,北将军,北如逸,恒少,相关人员都担心他安全!”
他话中藏话的开口:“现在北无疆只是昏迷没有生命危险,但谁能保证下一次依然平安?他没事还好,如果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恒少他们不仅会恼怒荒漠的守卫,还会怪责你漠视他们生命。”
“他们震怒,危及不到夫人和总统,但势必会拿你做替罪羊!”
陈天云淡淡一笑:“连管家言之有理,只是连管家没说到要点,华国从政就如走钢丝履薄冰,一不小心就会摔个四脚朝天,对他们好点,也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万一自己将来倒霉进去了、”
“不至于活得没有尊严。”
陈天运手指敲击着身边的座椅:“所以华国高层大部分权贵,恐怕都希望元老们回京城避一避,看似善待他们,实则在给自己退路,连管家,杜夫人他们的意思,我都明白了,安心开车吧!”
陈天云在华国官场混了这么多年,没有多少实权却依然积累威望,让各方敬重三分,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连鹰出现这里迎接他和调查组,他稍微思虑就知道意思,连鹰是来提醒自己主子意见。
连鹰微微一怔,随后玩味回道:“陈部长英明!”
在陈天云准备闭目养神的时候,连鹰又神秘叮嘱一句:“陈部长,待会可能会探讨北无疆的疗伤问题,你务必要小心应付他们,有些人想要北无疆死在监狱,但也有些人希望他能回京治疗!”
“如不做得滴水不漏,你怕要得罪不少人!”
陈天云淡淡一笑:“放心,我有分寸!”
与此同时,驶向国宾馆的总统车队上,跟赵恒同一部车子的杜天雄,捏出一支雪茄向赵恒一笑:“虽然你被撸了安全部长官职,只有一个九五二七的协警编制,但你依然是华国可依仗栋梁!”
“举贤不避亲!”
杜天雄点燃淡黄的雪茄,徐徐吐出一口烟雾:“当然,今天让你过来真正目的是替我挡一挡,元老们的家属子侄找我哭诉很久,告知荒漠已是不详之地,前后十人被看不见的午夜幽灵弄死。”
杜天雄脸上涌现一抹罕见的无奈:“如今北无疆也被袭击受伤,而狱警又束手无策,他们都希望迁移监狱,躲避抓不住的幽灵,万参谋他们也是高唱安全为上,不知道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从东方雄府邸出来的赵恒早已经恢复清醒:“古代刑不上大夫,不是那些当政权贵仁慈,而是不想断了自己的路,对这些没有一棍子拍死的政治犯好点,也是让自己落魄时不至被赶尽杀绝!”
“万参谋他们的心思,我懂!亲属的痛,我也懂!”
车子已经在国宾馆门口停下来,在路叔他们过来拉开车门的时候,赵恒从里面钻了出来,还淡淡抛出一句:“只是迁移监狱没必要,没有谁可以保证,换个监狱,数百名元老就会平安无事!”
“当务之急,抓住你我都不相信的幽灵为主!”
赵恒声音坚定:“所以,北老,还是留在荒漠疗伤!”
“赵恒”
话刚落,侧边就传来一声喊叫,扭头,北如逸泪眼婆娑!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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