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戴上钢盔,摇摇晃晃地走到炮楼的边缘,大声地问:“你们是什么人?”(日语)
喝了一天的酒了,他整个人都是不清醒的。
“巴嘎,我们是你爹大队!快点把门打开!混蛋!”(日语)是时候秀一下子自己的日语了,王亮回应道。
当王亮一口日语说出来的时候,杨大力懵逼了,叽里咕噜的小鬼子能信吗?王亮不会是黔驴技穷了吧?
可是接下来的发生的一幕告诉杨大力,吊炸天了。
“长官!我们马上开门。”王亮一腔纯正的日语顿时让伍长的酒醒了不少,对方是自己人无疑了,而且刚才他说是你爹大队的。
虽然伍长没有听说过这个你爹大队,但是军队的编制他是知道的,大队长的军衔可都是少佐啊。
比自己这个小小的伍长高出去不知道多少倍,在日本军队中,下级绝对服从上级。
就这样,王亮一行人在众目睽睽这下大摇大摆地进入到了据点。
“谁是这里的负责人?!出来!”这是刘瑞有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发问了。
只见伪军排长扶着伍长踉踉跄跄地从炮楼下来,“太君,太君,我们在这,我们在这。”
伍长见到王亮,一把推开伪军排长,给王亮敬了一个军礼:“长官好!”
身子还晃晃悠悠的,恐怕这个时候来一阵风应该就能把他吹倒。
“八格牙路!”王亮上去就给了这个伍长一个大巴掌,然后又一脚把伍长踹飞了出去,看上去很是恼火的样子。
要说刚才得知是自己人伍长清醒了一半,那经历过王亮的这两下子之后,伍长的酒完全醒了,连忙爬起来道歉:“长官,请原谅,卑职喝了点酒,没喝多少?!”(日语)
王亮还不留情面的又给了伍长一个巴掌,怒火冲冲地骂道:“没喝多少,知道军规吗?要是八路军来偷袭怎么办?这个责任你这个小伍长担当的起吗?混蛋!”
伪军排长可是看呆了,平时他觉得伍长就够吊的了,没想到平日里吊炸天的伍长在这个太君的面前连个响屁都不敢放,那足以说明这个太君有多厉害了。
“太君,太君,您消消气。伍长不是每天都这样,前几天下去征粮太过乏累了,所以我才提议来喝几杯的。不能全怪伍长啊。”伪军排长连忙上前打圆场,帮伍长说几句好话,毕竟以后他还要和伍长一起工作,自己帮他说几句话,也算是个人群吧。
伍长虽然听不太明白伪军排长在说什么,但是从表情中可以看出来他是在帮自己圆过喝酒这件事情去,略带感激地看了伪军排长一眼。
此时的杨大力惊呆了,杨大力脑海里有很多疑问,王亮是中国人吗?他不会是鬼子派到自己队伍里的奸细吧?他的日本话怎么说的那么6呢?
看到王亮训斥伍长的样子,杨大力下意识地就把王亮当成了鬼子的军官,这做派,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
“哼!以后注意点,把你的部队集合起来,我要训话!快点!”(日语)王亮觉得差不多了,该干点正事了。
让伍长把日本兵都喊下来,集合起来,一锅子端了。
至于伪军吗?只要他们敢反抗,照样杀。
“嗨!嗨!”伍长见王亮不再追究,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按照王亮说的召集手下去了。“快!集合!”
“你也别愣着了,让你的人也集合,站成队列!”刘瑞给了伪军排长一拳,命令道。
“是,太君。”伪军排长想都没有多想就喊人去了。“兄弟们,全体集合,太君要检阅咱们的部队了。”
九个日本兵,四十三个伪军,站成了五排。
而王亮带来的四十多个人已经不动声色地占领了制高点。
王亮见下楼的鬼子兵手里还握着枪,觉得不太好办,便又踹了伍长一脚,问道:“伍长,你这是要造反吗?你的人为什么还拿着枪?!是要跟我对抗吗?混蛋!”(日语)
“把枪放下,你们,都把枪放下!”伍长干脆命令自己的人和伪军都把枪撂了,以向王亮示好。
见长官下命令了,伪军和鬼子们不约而同地就地缴械了。
当他们的枪放到地上,站起来的时候,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们。
“长官,您这是?!”伍长不可思议地看着王亮,满满的不相信,但是有过实战经验的他感觉得出来,这些人身上的杀气已经暴露出来了。
“******!”王亮掏出匕首,一个箭步插进伍长的胸膛,随后拧了两下,伍长在惊讶之后死去。
见王亮动了,几个战士也纷纷拔出匕首冲其他的鬼子干去。
两个战士收拾一个鬼子,显得游刃有余,不一会,鬼子就全部报销了。
王亮拿布擦了擦滴血的匕首,指向想要掏枪的伪军排长,“别动,你不想活了吗?还真是铁杆汉奸啊?”
“太君,不,好汉,您饶我们一命吧,兄弟上有八十岁的孩子,下有还在吃奶的老母,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吧?我再也不敢了。”伪军排长看这架势,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连连给王亮磕头求饶。
听着伪军排长的这番话,在场的战士们都笑了。
当然,伪军排长的手下也忍俊不禁。
“妈的,会不会编台词啊?!会不会编台词?!你家孩子八十了,你娘还在吃奶啊?!能不能好好学点习?!能不能提高点自身的素质?!”王亮也要笑了,这个伪军排长也太逗了。
上有八十岁的孩子,下有还在吃奶的老母。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是,是。”伪军排长吓得不行,连连应承着。
“不杀你们可以,有一点要求,不许再祸害老百姓。要是让我看见你们还不干人事,我保证你们的下场比他还要惨。”王亮指了指死透了伍长,吓唬伪军道。
都是中国人,王亮还不至于为难自己,想来他们中的许多人也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