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鹞子,你小子人脉广,认不认识会易容术的啊?”散会之后王亮留住了鹞子,问道。
上次攻打日军基地的时候差点被那个鬼子认出来,这让王亮意识到自己的曝光度实在是太高了,毕竟多次出现在报纸上,他估计现在日本的特务部门已经搜集到了不少关于自己的照片了吧。
这次去香江,肯定少不了和日本人接触打交道,王亮最怕的就是被日本人给认出来,那样被抓的话实在是太冤了。
所以一个想法油然而生,那就是换张脸!
所谓换脸自然不是整容了,更何况照目前这个时代,向欧美这些发达国家也没有掌握这种技术吧?即便是掌握了,王亮也不敢上手术台,万一死在了上面咋办。
他可了解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有好多人因为整容而死于非命的。
再说王亮非常喜欢自己现在的容貌,帅呆了,酷毙了,干嘛要换。
王亮这里想到的点子是通过化妆等手段让自己的面貌暂时性地改变,以达到不被认出来的目的。
“老大,我还真认识一个这么一个奇人。不过他不是搞易容术的,而是做人皮面具的,弄得挺逼真的。”鹞子回答道。
王亮大喜,雾草,这个年代就有人皮面具了吗?
真是高手在民间,饭桶在机关啊。
人皮面具比化妆来的更简便一些,把面具直接戴上就好了,省时省力。
“这个人现在在哪里?你还能联系得上他吗?”王亮连忙问道。
“这小子一直混迹于苏杭一带行骗,不好找,不过这个季节他应该在老家,我知道他的老家在哪里。”鹞子道。
王亮坏笑地看着鹞子,问道:“行啊,你小子的狐朋狗友这么多啊,连骗子都有,你小子的那根弦可得给老子绷住,别犯错误,不然老子绝对饶不了你。”
王亮这话看上去是在开玩笑,实则也是在警示鹞子。
1942年是不平凡的一年,一场整.风运动会在延安席卷开来,最这个节骨眼上,王亮可不想看到自己的兄弟出什么问题。
“哎呀,老大,我受咱们党教育这么多年,也算是改邪归正,走上正途了。我不都是党员了嘛,肯定会严格要求自己的。要不是你刚才问我这个认不认识易容术的,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同那厮联系了。”鹞子知道王亮这是为自己好,但嘴上还是在辩驳着。
“恩。”王亮点了点头,提醒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对了,老大,这小子要价可是特别黑啊。我虽然认识他可交情并不怎么深,恐怕是得做好挨宰的准备啊。”鹞子道。
“恩,贵点不怕,只要货好就行。”财大气粗的王亮不在乎这点,他最关心的是这个面具能不能以假乱真,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收拾准备好王亮和鹞子、喜顺、魏大勇等人就上路了。
先打到日战区乘坐上火车,直奔苏州,因为那里是鹞子口中造人皮面具达人的老家。
苏州位于江苏省南部,东临上海,南接浙江,西抱太湖,北依长江。
1937年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侵华战争,11月19日,苏州沦陷。
次年5月,日伪江苏省政府在苏州成立,管辖苏南地区十六个沦陷县城,吴县属之。
1940年中国共产党在苏南东路地区领导坚持抗日,建立抗日民主政权。将东路地区先后划分为三个级六个行政区,苏州均隶属于苏南第一行政区督察专员公署。9月,苏州县人民抗日自卫会在常熟东塘市成立。
1941年2月,苏州县政府成立,苏州县人民自卫会撤销。
由于日伪残酷清乡,民主政权相继撤销。
目前苏州属于日占区,由日伪政权统治着。
不过王亮有早就办好的日本侨民证,进入苏州不是什么难事,因为一口流利的日语,也没有遭受到伪军和鬼子的刁难。
毕竟汉奸怕日本人,鬼子对于自己国家的侨民还是有最起码的尊重的。
“就是这里了,老板。”鹞子指了指一处民居,对王亮说道。
刘瑞和喜顺去找旅店了,魏大勇和鹞子跟着王亮。
“恩,和尚,你别进去了,留在外面警戒,我和鹞子去看看。”王亮道。
“好。”魏大勇点了点头,便往街边的一家茶铺走去。
鹞子和王亮进入到了水巷。
小河居中,两岸屋宇,水栈、河埠嵌筑其间,拾级而下可就水而洗,或有廊桥连接两岸,是谓水巷。
前巷通后巷,几落几进,围以高墙,形成深宅大院。此种民居中多有备弄连廊,设有天井、门楼,有的还有小型花园。
不过这个大师的家看上去并没有那么豪华,加上不大的院落面积也不过在一百平米左右,里面砖瓦布满了青苔,有点破落。
这让王亮有些怀疑此人造面具的能力,不会让自己大失所望吧?
“是谁啊?”一个体形异常消瘦的中年人听到院子里的响动,探出头来问道。
“张汉,是我啊,鹞子。”鹞子道。
“鹞子?哦,你找我干嘛。”叫张汉表现出异常地冷淡。
王亮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人,十分地精瘦,瘦得只剩下骨头架子了。
张汉?
你还别说,跟那个二货耍大牌演员张汉倒是挺像的。
不不不,此人比张汉要猥.琐的多了。
“找你做张面具。”见对方不冷不淡地,鹞子的热情也削减了下来。
“哦,有钱吗?我做一张的价格可贵的吓人,你偷的那点钱恐怕不够吧?”张汉白了鹞子一眼,问道。
“你开个价,只要做得逼真,钱不是问题。”王亮忍不住道。
“跟我进来吧。”张汉打开了房门,邀请王亮和鹞子进屋。
“看看,这是成品,觉得可以的话你就下单,一千块大洋一张。”张汉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和两副手套。
王亮和鹞子分别戴上手套,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是一张人皮面具。
很薄、很轻、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