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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上午,朱小君睡得正香,却被电话给吵醒了。
摸起电话看了一眼,现是一个陌生号码,朱小君懒得管它是诈骗电话还是营销电话,随便点了下,消掉了铃声,翻了身继续睡。
只是一小会,手机铃声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
朱小君无奈,只得接通了电话。
“炮哥,我啊,陈老五唉”
“你个呆逼,这么早就来吵老子啊!”
“你大爷的,你也不看看时间,都他妈快十一点了,还早呢?!”
朱小君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眼时间,十点四十五,陈老五还真没胡扯。
“说吧,什么事?是不是又跟那个老娘们闹翻了?”
“卧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老炮,我现在到彭州了,你在哪呢,我去找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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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君一股脑从床上爬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到了彭州了?你他妈是中情局特工呀,怎么说来就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打招呼?打什么招呼?那是我陈老五的风格么?”
“行了,屁话少说,打个车,到肿瘤医院来,我在大门口等你丫的。”
“朱老炮……我现在……就在肿瘤医院,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大爷的换了号码的。”
“等着啊,十分钟内必到。”
陈光明依靠着最后内外科综合考对朱小君的抄袭获得了满意的毕业成绩。但是那富婆却食言了,没能给陈光明找到一家接收医院,陈光明恼羞之下,跟那个富婆闹掰了。后来,陈光明自己应聘到了一家做伽玛刀的民营医疗企业做业务员。
也活该人家陈光明的祖上积了德,这厮一上来不到两个月就签了一家医院,签约那天,那家做伽玛刀的企业就给陈光明转了正,还提拔他做了销售部的业务主管。
“炮哥,这一行好干得很啊,我陈老五都能混出来,你比我强,要是过来了,混得肯定比我好!”见到了朱小君,陈光明简单介绍了自己之后,对朱小君展开了游说。
“我……”朱小君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跟陈老五说起他的事。“算了,我还是做个医生吧,做销售那种看人脸色的活,炮哥我做不来。”
“误区!绝对的误区!怎么能说做销售是看人脸色呢?”陈光明一脸的不服气:“再说,我们这种商业模式,可不是简单的买卖关系,我们这个叫……设备投放。”
“我管你是设备投放还是设备投拉,说吧,到彭州来想做些什么?”
“做销售,谈合同啊!炮哥,帮我介绍一下你们医院的大老板呗?”
“我一个小医生,哪里够得上大老板?”朱小君自嘲道:“我最多能给你指指老板办公室的大门在哪,其他的……臣妾做不来啊!”
“切,我还以为你混得挺不错的咧,算球,朱老炮,今天咱哥俩好好喝一场,等明天,我自个去见你们大老板好了!”
“中午嘛,咱兄弟俩简单吃点,晚上我来安排,顺便介绍几个哥们给你认识。”
当晚,朱小君把秦老大四蛋混球三个死党叫上了,和陈光明一道,五个人找了家特色小店,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场。
周一一上班,还没来及做早交班,叶兆祥竟然出人意料地出现在了普外科的医生办公室。早交班之后,叶兆祥将所有医生全都留了下来。
“占用大家五分钟时间,是这样,我听说了一件事,说咱们普外科居然有医生私自给病人开刀做手术,你要是出了医院的大门,到别的医院或诊所去做,那我管不着,可是在咱们医院内,偷偷摸摸地给病人开刀,不办住院不收费,这叫什么?大家说这叫什么事!
这往小了说,是蔑视医院的管理制度,要是往大了说,这不就是等同于贪污受贿么?我希望啊,做出这种事的同志赶紧想明白了,早一点向院里把事情说清楚,敢做敢当嘛!这样的话,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要是等院里把事情完全查明白了,这个人还不认错,那我叶兆祥也只能对他说声对不起了。
好吧,我来就说这么多,各位,你们接着工作吧!”
叶兆祥说完话,用着一双吊眉眼看了圈大伙,然后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众医生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朱小君想起了上上次值夜班的一个场景。
那天的夜班,大概七点半左右的样子,郭老二突然对他说有点小事,需要出去一趟,最多也就是一个小时。
朱小君当时在补写病例,也没顾得上追问一声郭老二出去期间万一有事该怎么办。等郭老二走了之后,朱小君把病例也补写的七七八八了,急诊科来了电话要求会诊。
把郭老二叫回来显然是来不及的,朱小君只能硬着头皮去应付,好在急诊那边的病人尚无手术指征,朱小君交代了一句暂时观察就回了。
上电梯的时候,朱小君阴差阳错,按了手术室的楼层。
或许他是想看看今晚手术室值班的护士是不是刘燕,总之是朱小君错进错出,顺便去了趟手术室。
这一去,就让朱小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郭老二正在最靠里面的一间手术室中做手术。
朱小君当时以为是自己看走眼了,可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过去,不是郭老二又能是谁?
带着蹊跷的朱小君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地折返到手术室的休息室,那里有个显示器,按照惯例,各间手术室的使用情况都会在那块显示器上标明。
可是,那天的显示器却是关着的。
朱小君顿时有所明白,这种事,最好还是装不知道的为好,所以他赶紧退出了手术室,回到了自己科里。
这事到今天,已经有小半个月了。
不知道叶兆祥又怎么会突然得知。
叶兆祥走后,马宗泰显得很生气,对众位医生斥道:“有没有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才清楚,我希望这位当事人过一会就能去趟我的办公室,把事情说清楚,院里面,我老马不会坐视不管。但要是事到如今还心存侥幸,那我只能说一句,自己惹的祸自己去扛,扛不动别来找我马宗泰。”
郭老二倒是条汉子,马主任这边话音刚落,他就站了出来:“马主任,各位同事,对不起,郭老二连累你们了。”
马主任扭头就走,临近房门的时候,吼了声:“跟我过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朱小君的手机来了个电话,是马宗泰打来的,让朱小君也到他的办公室来。
郭老二坐在马宗泰的对面,有点蔫,但精神还好,还没到垂头丧气的地步。
“那个夜班,你知道郭老二私自开刀的事情么?”马主任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朱小君摇了摇头,道:“那天郭主任只是对我说他有点事需要出去个一小时左右。”
马宗泰点了点头:“郭老二也说你不知道,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那么你觉得是谁把这件事捅给了叶兆祥了呢?”
马宗泰这么一说,朱小君顿时明白了,不管他如何表态如何行为,老马他始终还是把他当成是叶兆祥的人。
“我不知道,也想不明白。”
“老二啊,你把事情向朱小君说一说,让朱小君帮你分析一下,咱们科,也就数朱小君的脑袋瓜子最好使了。”
郭老二原原本本地把事情又述说了一遍。
“那是个小儿疝气的病人,这孩子是手术室孟大姐的一个侄子,孟大姐老家的这个堂弟的经济状况又不好,开个疝气手术,就算我们死了命帮他省钱,连住院加开刀,小一万块钱的花销总是要有的。孟大姐的那个堂弟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孟大姐当时找到了我,希望我能给孩子想想办法,比如放到哪家小医院去开刀。你们也都知道,小医院手术室的条件太差,若是小孩子在手术中感染了,那多不值啊!所以我就给孟大姐出了个主意,都是自己人,为医院做了那么多年的奉献,为自己讨点实惠也是正常的不是?孟大姐找了麻醉科的小尹,自己专门调了夜班,就这样,我把孩子的手术给做了,做完后,送回家去修养,拆线的时候是在门诊做的,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马主任看了看朱小君:“老二说的孟大姐,你应该认识吧,她可是咱们医院的元老了,论资历,比我马宗泰都要深。老二的做法虽然不对,但从情感上讲,我倒是认了。朱小君啊,你也是普外科的一份子,我希望你能从大局出,帮老二分析分析,帮他就是帮我,帮我就是帮整个普外科,同时也是在帮你自己。”
朱小君点了下头:“我明白,马主任,我会尽心的。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
先可以确定的是,当事人肯定不会把这种事给捅出去的,大家都是高学历高智商的人,也不会在平时说漏了嘴,至于在门诊拆线,也不会存在多大问题,门诊手术室的人绝对不会多事,去打听病人的来源。
那么,只能说郭老二他们在行事的过程中不够谨慎,被人现了马脚,从而把事情泄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