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量巨大,自然需要的劳工就多,同时,国家拨下来的经费也不少。
这样一来,就给军队上的一些当权者提供了私吞工事修筑经费的机会。
修筑工事的材料,由专门的机构来负责调拨,而且,炽焰诛的人会盯得很紧,所以,军队上的当权者基本上没有机会下手。即便有,似乎也没那个胆子。
军队的当权者吃的是劳工人头这块肥肉。
比如,一处工事,报请的劳工计划是一千人,而实际上,军方招募的真正劳工只有五百人,剩下的五百个名头并不敢直接报空,而是在四处抓捕一些有问题的适龄男人来充数。
可以说,金帝国的君主还是挺关心这些为了国家防务而舍弃了家庭的劳工的利益的,他签的劳工待遇达到了1oo金元一天的标准,这个标准,接近了军队上的三级军士的待遇标准,比起一般的工人或是公务员来说,要高了许多。
1oo金元,在黑市上可以买到三斤猪肉,或是十公斤优质大米。
而安昌河赠与朱小君的那几张纸票,不过是5金元一张的而已,一个享受将军待遇的人物,钱夹里只能掏出几张5金元的票子,可想而知,一天1oo金元在这个国度意味着什么。
正儿八经的劳工,一天的伙食费要花掉2o金元,其余的8o金元要以现金的形式到劳工的手上,但是,对那些抓来的‘劳工’,其伙食费最多也就是1o金元,剩下的9o金元,就可以被军队各级当权者给私分了。
朱小君很不幸,刚好碰上了军队这帮人找来的眼线。
但朱小君同时又是幸运的,因为军队的这帮人已经被大把大把的金元票给弄迷糊了,只要有机会捞钱,哪里还会顾得上朱小君的真实身份。
这么一来,朱小君虽然过得苦累一些,但是,身份问题得到了解决,而且,一日三餐也得到了保证,到了夜里,还能有张床铺睡觉。
只不过,在工地上干的那些活,可是让朱小君吃了不少的苦头。好在朱天九为他打下了良好的底子,虽然累一些,但也不像其他被抓来的‘劳工’那样,出苦力而营养跟不上,身体迟早都会被掏空垮掉。
那些身子被掏空垮掉的人,军方绝对不肯为他们多花一分钱的,只要是撑不住了,当天夜里就会平白无故的消失,至于归处,军方的解释是释放,但傻子都知道,这种释放,应该是从**到灵魂的全完释放。
一晃,便是半个月。
这半个月的时间中,朱小君也曾想过逃跑,事实上,军方对工地的监管强度对于他来说并不是没有机会,可是,一想到跑出去之后还要自己找饭吃,朱小君的惰性立马就上来了。
在哪混不是个混啊!
我朱小君就不相信在这儿混不出个出人头地来。
机会,总是垂青那些有准备的人。
半个月之后的这一天,机会终于降临到了朱小君的头上。
傍晚时分,就在即将可以结束一整天劳作的时候,有一哥们突然晕倒了。
军方负责监管工地的士兵冲上去抽了两鞭踹了两脚但无济于事,按照常规,这哥们已经达到了被‘释放’的标准。
那士兵看来是个兵头,向身后招了招手,便跑过来两个列兵还抬着一副担架,不用兵头多说话,立马就把那晕倒的哥们要往担架上抬。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生,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生,在场的‘劳工’已经司空见惯,按理说应该是麻木不仁才是。
然而,这晕倒的哥们好像很有人缘似的,就在那俩士兵准备把他扔到担架上然后抬出去‘释放’了的时候,他身旁的工友们站了出来。
如果不拦下那两名士兵,这哥们一旦被抬出工地,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是死路一条。
兵头一看到情形不对,立马吹响了警笛。
所有监管工地的士兵迅反应起来,将自己管辖片区的劳工以鞭棍的威力迫使其聚成一堆,然后抽出了一半的人力迅向这边聚拢过来。
同时,从工地的士兵营房也开出了一队士兵,火向现场奔来。
士兵们的反应足够迅,但那些站出来的工友的反应也不慢,其中有一个彪形大汉雷霆出手,一铁锨拍倒了最近的一名士兵,然后一个侧步拧身,没等那名兵头拔出枪来便已经扣住了那家伙的喉结。
十米之外,朱小君在心里也禁不住为这彪形大汉叫了一声好,这度,这准头,就算是自己,也不过如此。
一声赞叹之后,就看到那帮工友迅围了上去,将那彪形大汉和被扣住的兵头围在了中间,而此时,增援过来的士兵们也包围了这拨工友。
双方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之势。
那群揭竿而起的工友虽然手上掌握了三名人质,但是,这三人其中有两个只是普通士兵,另一名兵头也不过是个资历颇高的军士而已,总体价值并不大,若是把军方给逼急了,舍弃了这三名人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朱小君是这样想,而事件的走向也确实在这样展,现场的军方最高长官,一名挂着上尉军衔的军官拿着通讯设备在紧张地跟他的上峰进行沟通联络,只等着上峰的一声令下,便可以直接灭掉这帮胆敢聚众起事的不法之徒。
可是,上峰的指令却迟迟不能明确,而不多会,赶来了一位中校。
中校过来之后,并没有跟那帮工友进行谈判沟通,而是确认了那被当作了人质的三名士兵之后,拿出了自己身上携带的通讯设备,跟总部的长做起了汇报。
那中校对着通讯设备说了些什么,朱小君的耳力再怎么好也无法听清楚,但是,从那中校的表情和手势上看,这件事似乎有些麻烦。
再加上偶尔听到的那中校的一两个词汇,朱小君迅做出了判断。
被扣为人质的三个人,虽然位卑,但不一定就是言微,其中有一个,一定有着和表象不一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