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墨也附和:“是啊,王爷,该不会是置苑柠的气吧?”
容墨玉倒是无所不通,对于泡茶也讲究着一门技术,闲时无事便会泡一杯茶,与他闲谈,或对弈,可以说这套茶具,是时时刻刻陪着容墨玉的。
现在怎么说扔就扔。
“本王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容墨玉弯起一个嘴角。
徐贞便命人将这套茶具拿走了……
只因为一个水晶饺子就扔了钟爱的茶壶,自然不会是这个原因。
容墨玉自然定是因为她的缘故……
忽冷忽热的,让百里芷的心底一时难受不已。
好好吃饭的心情就没有了,随便吃了几口,便说身体不适,让彩云服侍着回房休息了。
而百里柔也因为害喜的原因,吃不下,便也让冬暖搀扶着去临水阁透透气。
两人一走,池水墨和容墨玉便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茶壶你还真舍得扔?”池水墨看了一眼容墨玉,给容墨玉斟上一杯酒。
“有何不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容墨玉的声音温温浅浅,依旧听不出话里的情绪。
“自苑柠说那一句:还不是卖艺之人唱的,你便有些不适。”池水墨认真端详容墨玉的表情。
虽带着人面具,但是他依旧能看出他的表情,猜出那么几分来。
容墨玉将酒樽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那首词便是她梦中所唱,她那样说岂不是在作践自己,哪有个女子会愿意卖艺为生,比起青楼的女子,有何区别?”
“到底你是在气她。”池水墨了然。
容墨玉嘴角勾起高深莫测的弧度:“里芷,真的是个冷清的人。”
他谈了那首曲,她应该了解他的心意,但是她却说那是卖艺之人唱的,即是在作践自己,也是在抹灭他。
“看来,五天来你们发生了很多事。”池水墨喝着酒,斜倚在椅子上,左手勾着衣袋,右手拿着酒杯,模样放荡不羁,又带着狂娟。
容墨玉也笑,笑意不达眼底:“她就是太古怪,太难以捉摸,我把握不了她。”
明明喜欢他,为什么还要推开他?
明明只要她说出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但是却偏着性子,宁愿离他而去,也不愿张口。
“哦,也有你掌握不了的女人啊?说你爱上她,你还不承认。”池水墨拿着白瓷酒杯,微醉的身影,在月光下慌了慌,渐行渐远。
夜深了,月光拖过梧桐碎了一地的斑驳。
徐贞趴在容墨玉的耳边轻唤道:“王爷,天凉了,我们回去吧?”
容墨玉端正身子,看着天上的那轮明月,微微的点点头。
站起身的时候,容墨玉身子有些不稳,但是很快就被徐贞扶住了。
容墨玉看着还有半瓶的酒壶,一抹凝笑在嘴边划开,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只不过喝了几杯,就不清醒了…………
呵,喝酒还真是不能挑有心事的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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