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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岚儿,有什么好办法呢。”
将披风又紧了紧,百里岚说道:“让野天族长,留下一个人质。”
“人质……呵,这倒是个好办法,还是岚儿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个兵不刃血的办法了,待回宫之后,我便让人着手处理此事。”
“念华也到了该学习学习国家大事的年纪了,以前亡国的例子都太老套,最好还是从现在的真实案例抓起,让他早点学习着,如何做个一国之君。”
南宫井辰见百里岚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不由诧异地说道:“岚儿,念华才一岁,你确定现在就要教这些东西给他。”
“学习嘛,是因人而异的,我发现每当我给他讲这些事情的时候,念华不哭也不闹,好像真能听懂一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早学一点,有什么不好,我可不能让我的儿子像长安无华一般,笨笨的,整日里都在为别人安排谋划。”
无奈地摇着头,南宫井辰握着百里岚的手掌,说道:“起风了,咱们下山吧。”
“嗯。”
“……岚儿,沒事的时候,也教给念华些音律诗词,待他能说话之后,我考考他,看能否倒背如流。”
嘴角勾了勾,百里岚笑嗔道:“无聊。”
***
自从与南郭敏儿分开之后,长安无华便一路向东,向着远离都城的方向而行,他走得漫无目的,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想着,不要去都城,不要去都城,不能打乱他们现在安逸的生活,现在的百里岚和南宫井辰,已经不需要自己了,何必突然出现,在自寻烦恼呢只是在石头的心底,还有另一道声音在纠缠着,它让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去都城看一看百里岚,哪怕是偷偷的也好,既然能够重生为人,自己就应该抓住这个机会,现在这样独自躲前來,算什么,自己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如此矛盾的思想,每日都在折磨着长安无华,将他压得快要喘不过气來,而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很实际的问題在等待着石头來解决,就是他马上就要沒有盘缠了虽然说,风餐露宿对长安无华來说,沒什么问題,但是他不想日后偶然与百里岚相遇时,自己邋里邋遢的,像是个乞丐,所以现在,他务必要出去赚钱了按理说,长安无华以前经营过钱庄,还是百祥门的门主,对赚钱的事应该很得心应手才是,可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长安无华要在赚钱的同时,还不能暴露自己,这个问題就变得很棘手了思索了一下午,长安无华用最后的两文钱,买了几页纸和笔墨,写下几张告示,贴了出去,在那之后,长安无华便又回到老槐树下,静静地等待着,第一日,沒有任何人出现,第二日,偶尔有山上大柴的猎人从此处经过,第三日,天开始下去哗哗大雨,长安无华依旧躲在树下,双眸紧闭,盘腿而坐“喂,你就是告示上说的,会帮人查探私密的家伙吗。”
听到声音,长安无华缓缓睁开双眼,看到面前站着一个胖男人,穿着华服,身边有个瘦小的奴才帮他高举着雨伞,而自己则被雨水浇得湿透了淡然地站起身,长安无华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还是有礼地躬身说道:“的确是在下。”
不屑地上下打量着易容之后的长安无华,胖男子鄙夷地说道:“我看你也沒什么特别的嘛,病怏怏的样子,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一躲,我看更像是个疯子呢,你这副状态,要我如何将事情交托给你去办。”
“在下淋雨,只是自我修行的一种,这与身体、智慧无关,只是锻炼毅力的一种方式而已,至于我能否胜任您的交托……既然您找到这里,就说明您找不到合适的探子帮您解决麻烦,这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种是生活上的私事,不便让外人知道,另一种就是公事,您的生意或者官场方面遇到了麻烦,不过很显然,您是第一种情况。”
眉毛动了下,胖男子昂起下巴,问道:“你凭什么觉得,我就是第一种情况啦。”
“从您的穿着可以看出,您是大富大贵之人,家中应该奴仆众多才是,但是看您的衣领和袖口,却并沒有铺整齐,可见并不是奴婢做的不够好,而是您家中宅院不宁,让您走得匆忙,至于大户人家,宅院为何不宁,定然就和那些个女人有关了,而您找到我,想要调查一些事情,那便肯定是调查你某位小妾的私情了。”
忙左右看了下,胖男子见并沒有人从此处经过,才放下心來,同时也沒有了刚刚的傲慢,缓慢地说道:“还有两把刷子,行了,你跟我來吧,我将此事详详细细地告诉你,你要在十日之内,给我找到那个贱人的姘头,至于银子,不会少了你的。”说着,胖男子向身边的奴才用了个眼色,那奴才便双手奉上装满银子的布袋“待事成之后,我会给你另一半的酬金。”
“不用等那么久了。”看着刚要离开的胖男子,长安无华抬头淡笑道,“您现在就可以把剩下的银子给我了,因为,我已经找到了那个姘头。”
“什么。”胖男子带着怀疑,看向长安无华,说道,“你不是在戏耍我吧,你刚刚还能从我身上推断出家宅不安,可是现在你又有什么根据,说明你已经找到了那个姘头,我告诉你,本老也可不是随便能糊弄的人,若是你敢随意编造,欺骗了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面对威胁,长安无华面容无惧,继续问道:“不知道这位老爷的小妾,是否喜欢刺绣。”
“……沒错。”
目光缓缓落向胖男子身边的那个奴才,长安无华勾了下嘴角,说道:“如果我刚刚沒有看错的话,这位小兄弟的袖口,就有一处被缝补好的裂口,本來,下人的衣服坏了,缝缝补补很正常,但是今日大雨,经过如此多的雨水冲刷,那袖口上的缝痕依旧保持耀眼的白色,这不由让我想起一种珍贵的丝线玉镇绦丝,这种绦丝有一个很显著的特点,便是越遇水,越显白亮,而这个特点,也让那奴仆袖口的补痕,与旁边的布料显得格格不入,其他的话,我想,已经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早在听着长安无华的解释时,胖男子已经气得脸色煞白,待长安无华语音落下,男子回手就给了那奴仆一个巴掌,怒道:“你个混蛋,连老子的女人也敢碰吗,我今天就打死你们两个奸夫**。”
奴仆捂着脸颊,委屈地说道:“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啊,您怎么能听个來历不明的人乱说呢,奴才和九姨娘真的是清白的,至于这绦丝,也是九姨娘赏赐给奴才的,仅此而已啊。”
“若真是仅此而已,就不会出现今日这些事了。”长安无华淡淡说道,“我想现在你的房间内,肯定还有你们九姨娘绣好的手帕、锦囊之类的,懂得刺绣之人,定然能从针脚、手工方面,推测出到那些东西的主人会是谁,到时候,一切不就都能真相大白了吗。”
“你,还有你,你们两个现在就回府,看看这个混蛋的房间内,是否有女人给他的刺绣。”男子支唤身后的另外两个仆人,让他们火速回去取证,而后怒目看着跪在自己身边的仆人,恶狠狠地说道,“若此事真是你做的,我定然会将你千刀万剐。”
虽然那仆人在一直告饶着,但是最后,还是有人在他的房间内,发现了九姨娘的东西,证据确凿,已经不容他抵赖,其他仆人将他捆绑起來,准备带回宅院内,和九姨娘一起接受家族的审判,而那位胖男子,则别有深意地看着长安无华,说道:“你果真有些本事,我看重了你的能力,以后就跟着我吧。”
“这位老爷似乎误会了。”长安无华淡笑说道,“我只是一届粗人,无拘无束惯了,恐怕不能让老爷失望了。”
似乎沒想过长安无华会拒绝,胖男人愣了下,而后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多少人想跟着我,都沒有那个资格,今日给你点面子,沒想到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我告诉你,你若是敢不听从我的,我让你明日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面对恼羞成怒的男子,长安无华面色不改,依旧和煦春风般地说道:“这个世上,想要我命的人,多不可数,不在乎多你一个,只是你答应好的另一半酬金,是否该给我了呢。”
面色不郁地从怀中拿出另一袋银子,男子声音阴沉地说道:“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便当我从來沒找过你吧。”
在说这话的同时,男子向旁边用了个眼色,而那几个家丁收到主子的指示后,向着长安无华就扑了过去这些小喽啰,长安无华是不会放在眼中,几个回合下來,家丁便蹲在地上,痛苦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