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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眯了眯,长安无华又问道:“你知道春风关在哪里吗。”
“在宗人府里呢。”王安安愣了下,而后忙握住他的手臂,急道,“你想干嘛,不会是要去宗人府的大牢里找她吧,你可不许去,那里有重兵把守,万一被人抓住了怎么办。”
“你听着,既然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你们只能依靠皇后,赢取她的信任。”长安无华看着王安安,皱眉说道,“但是现在事情僵在这里,如果不能妥善解决的话,恐怕会引起一场灾难,到时候别说是你们的野南族,恐怕整个九州都要引发动荡。”
“会……会这么严重。”
长安无华点了点头,随后说道:“这毒不是南郭敏儿下的,将她押送回來,只会激发她的反叛情绪,依照她的脾气,就算和她毫无关系的事,若是诬陷了她,恐怕也会不甘示弱,将事态搅得更糟,所以,我在要在皇上审问南郭敏儿之前,将事情调查清楚。”
听长安无华的语气,似乎与南郭敏儿很熟稔,而且,还很相信她……就算她与长安无华的交情,恐怕都不会如此信任她吧这样的认知让王安安心酸得很,语气也变了味道,问道:“你和南郭敏儿……很熟吗,你……是不是喜欢她。”
“都什么时候了,还胡说八道。”长安无华皱了皱眉,不悦地训斥着虽然被说了,但是王安安心中也是心虚的,她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但她还是忍不住去问,现在好了,别自己的心上人厌恶了吧,沒准他还会觉得自己不懂事,恐怕事情结束之后,也不愿理会自己了呢王安安强忍着眼中的酸涩,而后抬起头,笑道:“和你开玩笑的,还当真了呢,真是小气,好了,你快去找春风姐姐吧,今日是大李哥当班,他喜欢在午时的时候开小差,眯一会儿,你趁那个时候溜进去,会更容易一些。”
长安无华不是不知道王安安的想法,但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给她,只能让她的一番好意错付了长安无华点了点头,而后毫无留恋地起身站在门口处,说了句,“你也好好保重。”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之中当长安无华离开后,王安安转身就趴在床上无声地大哭起來,满心的酸涩,无人能说***
自从南宫井辰登基之后,废除了很多宫中旧规,并大力重查之前错判怨判之案,释放不少被冤之人,所以宗人府内已经沒有多少关押的犯人,里面显得空荡荡的一阵风吹过,将牢房内豌豆大的烛火吹得几欲湮灭,幻幻叠叠的影像,将阴暗的牢房衬托得异常恐怖不自觉地靠近春风,夏雨瞪大了双目,看着四周,带着哭腔地说道:“春风姐,我有点怕,能不能让官差大哥将烛火点得亮一些。”
伸手揽着夏雨的肩膀,春风无奈地笑道:“咱们现在是犯人,你还当是住客栈呢,來,靠近些,闭上眼,睡着了就好了。”
嘴巴瘪了瘪,夏雨自从跟在百里岚身边之后,就沒有受过这样的苦,而且还是受冤进牢,加之心中担忧着百里岚,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愈流愈多,怎么擦都止不住“春风姐,你说,娘娘会不会醒过來啊。”
“娘娘一定会无事的。”春风这话像是说给夏雨听的,但也是送给自己的,让自己更加坚信一般,“我们和娘娘遇到那么多凶险的事,现在总算太平了,怎么能在这点小挫折面前就栽了呢,娘娘,肯定会醒來的。”
“那,娘娘醒來了,咱们还有机会重新回到娘娘身边伺候吗。”夏雨哽咽着说道,“春风姐姐,你说我怎么那么沒有用呢,连娘娘都沒照顾好,让坏人有了可乘之机,还身陷危险,我真是恨死我自己了。”
“你别这么说,真正可恨的,是下毒的那个人。”春风抚着夏雨的长发,轻声安慰着听春风提到凶手,夏雨又问道:“春风姐,你知道谁是凶手吗,难道,真的是你师姐,我看她虽然脾气古怪了点,可是也沒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啊,而且和皇后还挺投脾气的,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才对,而且她也沒有理由害娘娘啊,若真随便指一个的话,还沒有吉布雅那个女人來得嫌疑大呢。”
“你刚刚说什么。”
春风突然换了口气,吓的夏雨一懵,钝钝地反应了下,才迟疑地说道:“我……我说了好多,你指得是哪一句啊。”
春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并沒有留意夏雨说了什么,而是独自喃喃道:“是了,有了师姐这么大的目标,我们谁都沒想过,还有另一个可能,而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凶手是谁。”
空挡的牢房中,乍然传來一道男子的声音,惊得两人同时站起身,调动全身内力,满面防备“你们不用怕,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我也想救皇后,让事情重新回到正常的轨道上去。”
“你是谁。”虽然春风能够感觉到,对方并沒有恶意,但是她现在谁都不敢轻易相信,同时看着牢房外,暗想为何沒有人來抓住这个擅闯者“你不用看了,我已经将那些衙役打晕,到明日他们醒來,只会觉得是自己不小心睡去。”
眼珠转了一圈,春风又问道:“你是什么人,皇后的事,也是你可以掺手的。”
“你觉得,现在是浪费口舌,解释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吗。”长安无华向前踱了两步,说道,“如果我想害你们,在你们还沒有知觉的时候,就已经丧命,我沒必要费尽周折,在这里与你们兜圈子。”
“哼,你武功很厉害吗,真是口出狂言,有本事我们……”
“夏雨。”春风叫住了愤愤不平的夏雨,而后直直看着男子,眯了眯眼,说道,“想让我和你透露底细,你总要也表示点什么,让我能够信任你吧。”
“你可以选择不说,将那些秘密烂在肚子里,可是你想过沒有,你的主子有时间等你慢慢盘问我吗,皇宫中已经乱成什么样子了,你们应该可以想象得到,皇上为了皇后,可以将国事放之一边,你们觉得,朝廷的老臣会把这笔烂账,算到谁的头上,你们口口声声说着衷心于皇后,但是在紧要关头,你们却婆婆妈妈,眼睁睁看着你们的主子身受体毒之苦,让事态一步步恶化到无以挽回的地步吗。”
“这个家伙可真够自大的,他以为他是谁,能够决定如此重要之事吗。”夏雨露胳膊挽袖子,正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狂妄自大”之人,却再次被春风拦住,莫名地看着春风,夏雨很诧异,暗想春风为何不让自己收拾收拾这么个奇葩的男人,要是由着他,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英雄了深吸了口气,春风忍着内心的躁动,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实情,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要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让敌人自乱阵脚,心一乱,自然会做出很多蠢事,不怕别人看不出,他才是幕后的真凶。”
“自乱阵脚……”春风喃喃了一声,而后自嘲地笑了下,说道,“还是公子聪慧,我怎么就沒想到呢,虽然冒险了些,但我就当赌一把好了,真正下毒之人,是吉布雅。”
“是她。”显然,夏雨被这个答案吓了一跳,直白地说道,“那个蠢女人,她会什么毒术啊,整日只知道炫耀她的大胸,也不像是会做出这一石二鸟之计的人啊。”
“她如何想到的,是否有人给她出谋划策,我不清楚,但是我记得,吉布雅曾经带着一个香囊,它的香味很特别,后來出了这么多事,我就将那个香囊忘到脑后去了,现在想想,里面就有天萱草的味道,因为娘娘中的毒很少见,大家就直觉地以为是我师姐所为,反而给了她这个真正凶手可趁之机,只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吉布雅肯定将那香囊毁尸灭迹,我们想在找证据,可就难了。”
“既然真正的证据毁了,那我们就重新做一个好了。”长安无华无谓地笑了下,说道,“你需要天萱草是吗,我明日会再來一趟,给你需要的材料,按照你的记忆,再重新做一个香囊來,我们可以将这个香囊烧得面目全非,然后用它做证物,进献给皇上,吉布雅震惊之余,肯定会去当日销毁香囊的地方寻找,到时候,再來记瓮中捉鳖就好。”
“是个好主意。”春风笑着说道,但随即,她又狐疑地看着长安无华,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能在这里來去自如。”
谁知,长安无华像是沒有听到春风的问題一般,喃喃道,“不行,明日太晚了,皇上现在就已经发现了南郭敏儿的踪迹,恐怕明日就会将她押回京城拷问,那时候在将皇上的注意转移到吉布雅的身上,怕已经晚了,这样吧,我现在就去找东西,你也好好回想一下,那个香囊是什么样子的。”说完,还不等春风再说什么,长安无华便施展轻功,决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