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写的名字是错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死,这其中自然包括我自己。但是,我们剩下的还有五个人,每次只会有一个人死,也就是说,我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会是下一个人。这个概率,难道不是很低吗?当然,我其实也并不希望刘潋就这么死了,我还要等着看她今后经受的无穷无尽的痛苦呢!不过,她死亡的概率,也只不过是百分之二十,没那么倒霉就真的是她吧?反正,不管怎么说,这绝对是一个值得冒的风险!如果哥特萝莉真的是正确答案,那么我就必须阻止她!无论他们最终写的是谁的名字都好,只要是错的,就是我最大的成功。
苏釉心里想。
刘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她一直以来认为的至交好友,心里想的居然是这样的事情。
“刘潋,你听我说,刚才詹嘉影说的话难道你忘了吗?”
“当然没忘。她说,要亲眼看到肚子里……”
“对呀!你看,我们不是没看到吗?只是看到了一张照片而已,这个证据,并不充分。”
“不充分?”刘潋若有所思地说。
詹嘉影说的话,刘潋记得清清楚楚。在她经过了剧烈头痛的折磨后,詹嘉影说的话已经如同刻在脑子里一样。她知道詹嘉影说的原话是“你亲眼看到,那个人的肚子里有个孩子”,可是除了照片,她还能如何验证这一点?她只是个普通人,如果没有专门的仪器,怎么可能看到肚子里的情况?
“哎,刘潋,你别犹豫了,我看我们还是再去找一下那个哥特萝莉,看看她能不能提供更多的证据吧。”苏釉焦急地说。
刘潋点点头,两人又回到了卫生间。
德古拉女爵还在。她依然在两眼空洞地看着镜子,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动作,如同一个精致的人偶一般。
“你好。不好意思,我们恐怕要再打扰你一下。”刘潋说。
德古拉女爵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刘潋。
“你刚才给我传了照片,这张照片真的是你的吗?”刘潋说。
“当然是我的。我有必要骗你吗?”
“你还有没有更多证明这是你的证据啊?”
“你还想要什么证据?”少女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拿出手机再次递到刘潋面前,给她看着刚刚展示过的两张照片,“这是我在做检查,你看清楚,躺在床上的就是我,屏幕上显示的,和我传给你的照片完全一致。你还觉得不够吗?”
“第一张照片,可以传给我吗?”
少女没说话,直接将照片传给了刘潋。
“这回可以了吗?”她冷冷地说。
“可以了。谢谢。谢谢。”
刘潋连声道谢,再次走出了卫生间。她觉得,这证据已经非常充分了,没有任何理由再去怀疑这个少女。
苏釉却是十分懊恼。她极力要求刘潋回来找哥特萝莉,一是为了让刘潋找不出更多的证据从而产生怀疑,二是为了拖延时间,可是眼下这两点都没有达到。
“刘潋,我看,这证据还是不够充分吧?”苏釉继续努力着。
“已经够充分了。走,我们快点回去和师远他们集合。我相信,这一次,我们一定可以完成任务离开这里的。”刘潋非常自信地说。
真是顽固不化。没办法,看来只有从师远他们身上寻找突破口了。
苏釉咬牙切齿地想着。
另一边。
师远三人还在观察着安吉琳和跳舞的客人。师远考虑的是,安吉琳表演结束后必然要下台休息,她很可能会回到最初所在的地方,只要观察她的动向,就可以找出那个地方。那里面,很可能有重要的线索。
这是今晚的最后一曲了,可是这一曲却似乎尤其的长。已经十分钟了,还没有结束。师远焦急不已,他们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眼下已经十一点二十多,只剩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了。
师远突然担心,这最后一曲会不会一直持续到零点?那样的话,这条路就根本走不通了。
“师远!我找到确凿的证据了!”
刘潋有些激动,离得还很远的时候就大声喊了起来。
“什么证据?”
“你看!”
刘潋因为激动,脸颊都已经发红。苏釉看到这一点,突然暴怒起来。
“刘潋!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看见师远你就这么开心吗?你脸红成这样,你不害臊吗你?”
“嗯?”
这下不仅是刘潋,师远等人也感觉到了不对。这个苏釉虽然刚才一直在乱说话,但现在这句话的内容和语气显然远比刚才的表现要奇怪。
“你胡说什么?”刘潋的脸这回是真的彻底红了。她不明白苏釉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胡说?你以为我没看出来啊?从见到师远第一眼起你就看上人家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现在满心只有痛苦,哪有心思想那些?”刘潋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苏釉。
“呵呵,说谎!继续说!你骗谁呢?痛苦的时候更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因为他不仅长得帅,而且人又好,头脑还非常聪明,刚才把绳子系到你腰上的时候恐怕你早就心跳过速了吧?”
“绳子是我自己系的!”
“行了,都一样。你敢说你对他没有一点心思?你敢不敢当着他的面,当着所有人的面发誓,如果你对他没有一点动心,就立刻像刚才那个人一样脑袋爆炸死掉?”
“你……”
“你说话注意点!”陈蔚杰听到苏釉那句话,两眼瞬间充血,青筋暴起。如果不是他把枪交给了师远,他恨不得现在就一枪打在苏釉的嘴上让她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我说的有错吗?我说的都是实话!”苏釉毫不害怕,瞪大了眼睛盯着陈蔚杰的脸。
“好了!你们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要吵架,等出去了再吵!”师远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地说道。
对于苏釉所说的刘潋对他有好感的事情,师远现在真的没有任何心思去考虑,他现在满脑子只有这个任务。如今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了,最关键的线索还没有找到,这个苏釉居然说起这种事情,就算是真的,也只不过是让自己的好友难堪罢了,又是何必呢?真是不可理喻。
师远忍不住想。
等等,不可理喻?
师远猛地看向了苏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