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在意别人怎么看你吗?”凤如仙望着白依依苦瓜似的脸,心里略带一丝疑惑。
“我可以不在意吗?”对别人的伤害已经是一种既定事实,也许碍于她将军小姐的身份,明面上别人并不敢对她怎么样。可是在所有人眼中,她都是一个心肠歹毒的戏子,在权贵眼中扮演着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实则却做着许多没有良心的事。
“你是将军府的大小姐,碍于你父亲的身份,没人敢真的对你怎么样。背转朝廷骂皇帝者尚有之,说你不是又如何?况且你即使站出来跟他们赔礼道歉,他们也只会认为是你的又一次虚情假意,非但不会相信你有改过之心,反而会更加忌惮于你,怕你再设下什么圈套,要了他们的命。”
凤如仙倒是真打心眼里觉得,白依依没有揪着过往不放的必要。若真是想改,以后不做害人的事就是了。
白依依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你的意思是说,我如若去跟他们道歉,他们非但不会原谅我,还会更恨我?这算是个什么道理?不是都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以前年纪小,不懂事。现如今知错能改了,他们怎么就不能善莫大焉?”
凤如仙伸出食指在依依面前,来回摇晃道:“不对。因为你此前的每一次善举都说为了实现自己陷害别人的目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你在丞相府这三年以来的‘壮举’,我这一个看客都了解了这么多,更何况是亲身经历过的人呢?要我说,你有这时间愁闷过往,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在半个月后潜入司马府,完成任务要紧。”
他的朋友很少,除了雇主和他想采的姑娘,他并不跟什么人密切来往。所以无论别人背后怎么骂他,他也听不着,自然不介意。
“凤如仙,我忽然想起个事儿来。”白依依蓦地抓住凤如仙的袖子,一脸讨好状。
凤如仙莫名打了个寒颤,然后道:“有话说话,你别跟我动手动脚,我害怕。”
听了这话,白依依乖乖缩回手臂,然后笑得像花一样,“你说你整日出去采花,都是在人家大姑娘、小媳妇不同意的时候吧?你这可算是犯了猥亵罪、强奸罪。我要是把你告进衙门,朝廷能不能记我一个大功?我这也算是为民除了个大祸害。苏晟会不会觉得我特别能干,一高兴就爱上我了?”
“你想多了。”凤如仙心道,这白依依果然是本性难改,刚说要做好人,话音还没落地,扭头就打自己的主意。
他冷笑一声,继而说道:“就算你将我押送至官府,我也有本事逃出来。更何况你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我就是名震江湖的采花贼啊。你说我叫凤如仙,我还说我叫柳梦梅呢,衙门信哪个?”
“可以找那些被你玷污过的女人来指认你啊。”白依依觉得自己做人已经很失败了,不能混到最后智商也这么失败。
凤如仙耸肩道:“没用,她们认不出我的脸。”
“什么意思?”白依依不解询问。
凤如仙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停车驻马,然后道了一声:“到家了,下车。”
那白老虎早就候在门口,见到凤如仙回来了,“嗷呜”一声扑了过来,它迎接的方式在白依依看来,还是如“猛虎扑食”。
但不得不承认,老虎大美很听话,温顺的如同一只大猫。除了黏人的时候力气大一些,它并不曾真的如白依依担心的那样,做出任何攻击的举动。
当天晚上,凤如仙说是要出门重操旧业,将依依跟大美自己留在屋内。
临走前白依依死活不肯,生怕这大美是个认人的主儿,万一凤如仙刚出门,大美就肚子饿了,一跃而起,用她来填饱肚子怎么办?
直至凤如仙把家中所有的肉都堆在大美面前,还将白依依安置在另一间客房内,她才勉强同意松开挂在凤如仙脖子上的手。
白依依坐在床上发呆,这一天其实过的挺精彩的。
她摸了美男的胸肌,还被气质非凡的五公子强吻了。
她知道了三王爷的性取向,还从凤如仙口中了解自己以前的性格。
希望明天一切顺利,好事都来,坏事走开。
正这么想着,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白依依心里纳闷,凤如仙什么时候学会跟自己客气了,这可是他家啊。不过这刚出门一个小时就回来了,算上路途和被采花女子反抗的时间,他也不行啊。
如果这段时间凤如仙对自己客气一点,巴结一点,改日她可以考虑给他写一份壮阳食谱,让他补一补。
毕竟他是要以此为生的人,这人太好色,也不容易啊。
她这样的好色是累心,凤如仙那样的好色是累身。
拉开房门,扑面而来一阵冷气,吹得白依依直接闭上了眼睛。
“你说你深更半夜就自己回房睡觉不就好了,这凉气给我吹的,冻感冒了谁负责?”白依依揉着眼睛嘟囔着,睁眼开却看到三王爷阴沉着一张脸。
“你希望谁负责?”苏晟的脸冷得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山,纵然自己现在不想娶她,他们毕竟还是有婚约在身,这女人竟敢明目张胆的给他戴绿帽子?
她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