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怕佐藏不管不顾的说出许多魔族秘密,是以凌弑天没有再让程隅等人留在这大殿之内。
程隅和奕被请到一处内殿,暂时住在这修罗殿。
这宫殿也是程隅当初来修罗殿时住过的。
程隅盘腿坐在石床上,支着下巴道:“照这么说来,凌弑天对打开魔门也是志在必得的。只不过不知是否如他所说,只是想要回魔族复仇,还是实则也是想趁此机会攻占天楚。”
若是前者,那便是魔界的事情,而后者可是关乎他们天楚所有的修士。
“啊隅,你可想过他为何要让你入修罗殿。”奕正色道。
程隅摸索下吧,凌弑天当初一直困着她,是想让她打开紫金木匣。如今他也知道木匣是空的,方才还任由程隅随意拿了过来,就说明这紫金木匣对凌弑天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暂且撇开目的不谈,凌弑天既然让她进来,就定然会告诉她。
“他告诉了我这么多魔界的事情,难道就不怕我把消息传出去,让他们的计划功亏一篑。”程隅话音刚落,就感觉脑袋被人一拍。
当下抬了头,却见奕端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见程隅这般望过来,一脸莫名。
程隅蹙眉,环顾四周,当下道:“伽颜,你还不快出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耳边传来伽颜的声音,随之他就现身在程隅身边。
只不过入眼的是一片白花花,不光是白皙匀称的上身,就连下面也是一丝不挂。
“伽颜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没有穿衣服!
程隅当下朝着他打出一掌,随之别过眼。
伽颜方快避过,就见奕一闪而至,抓过伽颜就是一顿暴打。
两人再一次的缠斗在了一处。
“打人不打脸!”伽颜痛呼。
“你这条死鱼……”奕咬牙切齿。
程隅无奈,要不是她一进入这住处,就布下了隐息自传大阵,恐怕这动静又得把凌弑天他们引过来了。
“小隅儿,你还不快让他住手。”
不一会儿,伽颜就向程隅呼救:“要不是如此,我哪里能避过那对鹰眼的巡视!”
程隅侧,就见奕正把伽颜扑倒在地,狠狠的对着他的脑袋挥着拳头,而伽颜则是一边抵挡一边朝程隅这边望来。
啧啧,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程隅视觉带来的极大的冲击。
这两人一个长得精致无比,一个看着也是清俊不凡,这样的组合还真是莫名的养眼。此时打在一处,奕是玄衣裹身,伽颜的身体虽被奕的玄衣遮掩了大半,可伸出来的矫健臂膀和长腿是白皙健美。
黑与白的搭配简直炫目到极致。
下一刻,程隅连忙甩甩脑袋,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默念清心诀,将脑袋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赶了出去。
不再他们,而是道:“你别告诉我,像你这样赤身**就能避开穹汕的血脉神通?”
“噗,什么叫做赤身**!”伽颜使劲推开奕,道:“你放开,我们先休战。”
奕冷哼一声,道:“把衣服穿起来!”
“你压着我,我怎么穿衣服。”伽颜大吼一声。
程隅目光流转,拍拍脸,伽颜这个口无遮拦的,说大话真让人容易误会。
悉悉索索一阵,伽颜一身蓝衣来到程隅面前,道:“你知道为何那对鹰眼能够看穿了你的隐身符,还有他。”伽颜指了指坐到程隅身边的奕。
“愿闻其详。”程隅懒得与他猜来猜去,当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伽颜伸手拍了拍程隅的脑袋,道:“你既如此虚心请教,我自大方相授。”
程隅有些微楞,看着伽颜方才拍她脑袋的手,有一瞬的失神。
“啊隅,你怎么了?”奕道。
“没,没什么。”程隅回神。
就听伽颜道:“我们鲛人就有血脉神通,是以我对此还算有些了解。这天下不管是何等的血脉神通,其根本都离不开空气中灵力的波动。就好似这穹汕的双眼,他便是通过你们灵符的灵力判断出你们的所在。”
“如你这么说,我的隐身符反而是暴露自己的根源。”程隅道。
“自然,还有你们身上的法衣,配饰,就算是死物,也还是残存着灵力,那穹汕如何能不知?”伽颜看向奕,道:“他倒是有先天优势,只要也去掉这身……哎,你这什么眼神!”
之间奕看着伽颜的目光就似恨不得再将他打一顿。
程隅好笑,对奕道:“你别理他。”
想想让奕不穿衣服跟他一样,还真是……程隅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你们鲛人的血脉神通还真是别树一帜。”程隅揶揄。
“你是不是特别羡慕,别人若问我,我定然不会理会。若是小隅儿想知道,我一定手把手教你。”伽颜冲着程隅暧昧的眨眨眼。
“你和伽阑还真是让我颠覆了对鲛人的印象。”程隅道。
“什么印象?是不是俊美绝伦……”
“是放浪形骸。”
想想当初伽阑对夜琼还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程隅看向伽颜的目光就变得不善。
程隅的话成功让伽颜语噎。随之他先是瞥了奕一眼,道:“你说你一个冥修为何要长成这样,让我们这些以俊美闻名的鲛人如何有立足之地。你看看小隅儿都失望了。”
程隅当下摇头:“你就算长得再好看,也不顶用。”
“你知不知道,无视鲛人的容貌,是罪无可恕的!”伽颜想的很是恼怒,一把扯了衣服,眨眼间消失在程隅眼前。
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蓝色法衣,程隅无奈的摇摇头。环顾四周,虽然知道伽颜还在这里,可是却一点都没有现他的痕迹。
果然这些血脉神通都不可小觑。
“啊隅,我们接下来要如何行事。”奕的出声打断了程隅四下搜寻伽颜的举动。
程隅起身,道:“我想去查看下,那道金羽门后到底是什么。”
“不行,那佐藏还在里面,你去太危险了。还是让我去。”奕当下起身,就准备出去。
程隅拦下奕,道:“佐藏现在自身难保,再难伤我。我此行不是要找佐藏,而是修罗殿殿主。这么多年,他好似一直都在那金羽门之后,却从来不曾现身人前。”
或许不是不想出来,而是根本无法出来?